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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根本不明白旁人對他的這些好來自于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獨特之處在哪兒,他自己怎么想都覺得,他哪里都不好,好像隨便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易的替代他。 他不是不想任性,不是不會恃寵而驕,他只是不敢,他知道自己對沒有任何用處,他害怕如果他再不聽話,就會被厭惡被拋棄…… 他活的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 就連下山去玩這樣的小事,他都害怕的覺得是犯了天大的錯,容胥帶他去驪山的前一天晚上,他都能興奮的一整夜睡不著覺…… 最讓容胥耿耿于懷的是,這只小狐貍竟然毫不猶豫的,讓人挖去了他的內(nèi)丹,白笙分明清楚的知道,被刨去內(nèi)丹,是一件對自身損傷有多大的事,可他還是忍著那樣的疼痛,一邊被疼痛折磨的哭的發(fā)抖,一邊咬著爪子一動不動的讓人挖走了他的內(nèi)丹。 因為在多年的潛移默化經(jīng)歷中,他自己也慢慢的,把自己看成了一個傻子。 一個沒有任何用處,卻耗費了狐族無數(shù)珍稀丹藥,得到了所有族人愛護的傻子。 他對未知害怕的不得了,卻又覺得很開心,因為他終于不再是沒有用的了,他也可以為族人做一件事了…… 然而他的這些敏感脆弱,全都沒人知道。 他們不僅不知道,甚至就連白笙的親娘,都能這樣隨口說出那兩個字,那兩個讓白笙害怕自卑,因此惴惴不安了幾百年的字。 容胥還不至于聽不出那些托詞,可即使是托詞,她也不應(yīng)該拿出來在白笙面前說。 可見在他們心里,其實也并沒有把白笙看做一個平等的“人”,不論愿不愿意,在潛意識里,他們也是把白笙當成了一個傻子,一個不會受傷,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白笙在給狐后講他在人界度過的那半年的日子,他講的很認真,很小心的略過了被人刨去的內(nèi)丹,也跳過了那些害怕和難過。 幾乎每一句話都不離容胥,講的都是他的陛下,告訴狐王狐后,他的陛下對他有多好。 容胥在一旁聽著,眼角笑意如春風(fēng)料峭,那是掩也掩不住的溫柔。 狐王狐后顯然沒想到背后還有這樣的故事,他們之前就已經(jīng)聽白笙說過他有喜歡的人了,卻沒想到那個人就容胥魔君。 白笙說話很好懂,沒人聽不出,他對口中的這個陛下有多喜歡,和陛下在一起時,他有多開心。 狐后緩了許久,掩面擦了擦眼睛,嗓音有些哽咽,才輕輕問道:“是娘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么多苦,娘知道了,只要你喜歡,娘怎么樣都支持你。” 白笙開心的笑了,搖了搖頭,彎著眉眼道:“沒有很苦,如果沒有去哪里,就不能遇到陛下了,我很高興的?!?/br> 容胥的心跳漏了幾拍。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明明已經(jīng)攬的很緊了,卻又像是怕丟了似的,摟著白笙又往懷里攬了攬,下巴輕輕伏靠在白笙肩頭。 他輕輕笑了一聲,嗓子能明顯的聽出來沙啞。 白笙還沒講完,他掰著手指,確認自己講完了在人界的那些事,還不忘把今日發(fā)生的事也解釋清楚,“還有蛇族的那些人,不是陛下叫他們來狐族的,陛下一回來就來找我了,不會那樣做的,是他們污蔑陛下,他們是壞人,壞人的話是不能信的?!?/br> 容胥一怔,原本滿含笑意的雙眸微微瞇起,啞聲問:“蛇族?” 蛇族遞交了降書,想歸降做內(nèi)應(yīng),這是辛尤稟報過的,而且,白笙體內(nèi)的毒也是蛇毒…… 容胥面色很柔軟,嗓音卻變得有些冷淡,“有人欺負你了?” “嗯!”白笙抿著唇,委屈的點頭,告狀告的毫無壓力,“蛇族,壞人,他們要抓我的族人,還要殺我,要不是有陛下給小玉牌,我們早就全被抓走了……” ※※※※※※※※※※※※※※※※※※※※ 第62章 愿意 山洞內(nèi)空氣溫?zé)? 鋪滿整片地上的皮毛干燥蓬松, 置身其中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洞外的涼風(fēng)一絲風(fēng)都吹不進來,原本是極溫暖的。 可在白笙說完那句話以后, 周圍的空氣卻忽然明顯的冰冷了好幾度,就像是上一刻還是細潤暖陽,待推開門窗, 才發(fā)現(xiàn)窗外已在一息之間綴滿霧霜瓊花, 頂著倒灌進來的寒意,冰冷的上下牙都打架。 容胥臉色微沉, 手掌抵著白笙的后背,用靈力將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經(jīng)脈都仔細查看了一遍,然后攬著白笙的腰臀,臂膀一抬, 輕輕松松的把白笙的身子在空中調(diào)了個個兒。 他撫了撫白笙的后背,眸色很深沉, 輕輕道:“別怕, 笙笙,先告訴我, 有沒有哪里受傷?” “沒有受傷?!卑左洗怪X袋搖搖頭, 兩只手緊緊拽著容胥的衣袖, 一想到方才的場景, 心里就忍不住的后怕, “可是他們很壞, 是大壞蛋…… 白笙一直佯裝著堅強,把自己假裝很勇敢,能獨當一面的模樣,但其實他心里是很害怕的,狐王狐后一直把他當孩子養(yǎng),長到五百歲也沒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第一次經(jīng)事就被逼著要面對這樣兩軍對戰(zhàn)的情形,他很害怕。 “他們是壞人,好嚇人,長的也很可怕,都撲過來,都要殺我,我害怕,可是族人們都受了傷,只有我了,我不能躲……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容胥半闔著眼,眼眸陰沉,周身的氣息陰沉的可怖,可當他和白笙說話時,語調(diào)輕柔的哄著他,完全又是一個完全相反的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