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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不到晌午,村口就出現(xiàn)了十幾道人影,個個面黃肌瘦,身上還散發(fā)出一陣奇怪的味道。 打頭的是兩個衙門的差役,早已等在村口的村長連忙迎了上去。 “大人好,這些可是要落戶到我們李家村的流民?” 年長一點的差役點點頭,“這次咱們鎮(zhèn)上分到了百十口人,就分給了你們幾個人少地多的村。你們村一共分了四家十三口人,各自都不相識,這是劃給他們的地,你回頭帶他們?nèi)フJ認?!?/br> 村長混濁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亮,不認識好啊,不認識就不容易抱團,就算抱團,也很容易拆開,也容易管。 送走了差役,村長帶人看完朝廷分給他們的地,就帶著人去了一處老房子,吩咐道:“這房子現(xiàn)在暫時沒人住,你們先住著,趁著這幾日天好,趕緊自己蓋個屋子出來?!?/br> 臨走時,村長還找了幾個壯勞力在周圍守著,說是給他們幫忙,實際就是看著他們不做壞事。 這些流民本是南邊遭了洪水逃難過來的,能走到現(xiàn)在的都不是什么善茬,況且村里人對他們一無所知,總是要防備一些的。 這些流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就在這房子里住下了,朝廷給他們補了安置費,不過半月,就陸陸續(xù)續(xù)的蓋了茅屋搬了出去,只剩下了個楊承勇。 這楊承勇倒也不是不愿意搬,只是有現(xiàn)成的房子住,還是個瓦房,他干嘛要再建個茅屋? 他可是打聽清楚了,村后那衛(wèi)家,也是早年逃難來的,家里如今就剩了兄弟兩個。大的那個小哥兒如今被官配逼得到處說親,村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這幾日觀察過,這小哥兒是個能干的,到時候他娶了這小哥兒,白得一間瓦房和幾畝良田不說,說不得還有現(xiàn)成的銀子花。 至于那小拖油瓶,好養(yǎng)也是養(yǎng),賴養(yǎng)也是養(yǎng),落他手里,他還能整治不了不成? 第3章 顧大娘這幾日心急的不行,衛(wèi)云的親事一日不定下來,就如同一把尖刀懸在她的頭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戳的人頭破血流。 只是衛(wèi)??擞H的名聲這附近十里八鄉(xiāng)都是清楚的,當年衛(wèi)云鬧得那一場也不算小,這做長輩的,都說這小哥兒倔,是個有主見的。說是如此,不過是覺得他不好拿捏,又有個幼弟,難保日后不會把婆家搬空。 時間一長,似乎是預見到了自己即將被官配的命運,衛(wèi)云那顆一直惶恐不已的心倒慢慢平靜了不少。 盡人事聽天命,真到了那份上,他就出家當沙彌去。 這一日顧大娘仍是在家里長吁短嘆的,顧山在一旁窩著做木工,被她這一聲聲嘆息嘆的心煩不已,忍不住說道:“你有在家嘆來嘆去的功夫還不如上外邊去再看看,要實在不行還能官配,那還能沒活路?瞅你這一天天弄的?!?/br> 顧大娘眉毛一擰,沒半點好氣:“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怎么就沒出去看了,我嘆氣礙著你什么事兒了?你個木腦袋,也不想想,官配過得好的能有幾個?嫁個混子一樣的,有活路跟沒活路有啥區(qū)別!” “那咋就沒區(qū)別了……” “那有啥區(qū)別!天天往外邊跑,花天酒地瀟灑自樂,不管一家子的死活,有還不如沒有,有啥活路!”顧大娘一邊說一邊飛眼刀。 顧山聞言也不吭聲了,他年輕那會也挺混的,顧大娘這是指桑罵槐呢。 顧大娘還打算再說點什么,門外就穿來了衛(wèi)云的聲音:“大娘,在家嗎,我是衛(wèi)云?!?/br> 她也顧不得跟老伴再說什么,連聲應道:“在在在,云哥兒咋過來了,有啥事兒?” 衛(wèi)云背著大大的背簍,里面是一簍子板栗,“我今日上山發(fā)現(xiàn)了一小塊板栗樹,知道山伯好這口,就給您送點過來。” “難為你還記著?!鳖櫞竽锫勓孕Φ难鄄灰娧?,他們家?guī)瓦^衛(wèi)家不少不假,可衛(wèi)云這孩子也是知恩圖報的,向今日這般的事情不在少數(shù)。 就沖他這態(tài)度,就算是再著急上火,她也愿意。 “裕哥兒沒跟你一塊兒?” “沒有”衛(wèi)云說,“他早上起來有些咳,怕他吹了冷風再發(fā)熱,我就讓他留家里了?!?/br> “沒事兒吧?” “沒事兒,老毛病了,天一冷就容易這樣?!?/br> “沒事就好,行了,這些就夠了,剩下的你拿回去給裕哥兒吃?!?/br> 衛(wèi)云點點頭,重新背起了背簍:“那行,大娘,那我就先回去了?!?/br> “行,慢點?。 ?/br> 回到家時,大門緊閉著,衛(wèi)小弟正像個門神一樣,板著個小凳子坐在門口,旁邊站著個人,正說著些什么。 衛(wèi)云仔細一看,并不認識。 “大哥!”一看見衛(wèi)云,衛(wèi)小弟連忙迎了上來。 “嗯,跟誰在說話呢?” 衛(wèi)小弟撇撇嘴:“不認識,好像是村里前幾天來的流民?!?/br> 衛(wèi)云有些疑惑:“流民?流民來咱家干嘛?”他心里暗暗戒備起來,他小時候聽爺爺說過逃難的事情,雖然大部分流民都是可憐人,但也不乏惡人。 “不知道”衛(wèi)小弟不高興的皺起了眉。 大哥早上剛出去沒多久,這人就上門了,嘮嘮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說啥。 大約是從小見過的惡意太多,衛(wèi)小弟總有種小動物般的直覺,別看人小,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這娃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