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z.cм 第二百七十九章:相處(四
看到歐陽醉那般憔悴無助的模樣,岳晨雖然有滿肚子疑問,也只能含在咽喉里,沒有說。 一時間屋子里沉靜了下來。 “我以為你會弄得更久?!睔W陽醉溫溫地說著。 “周圍人太多,盯著我怪不舒服的?!痹莱孔叩揭粡埿走叄瑥澫卵似鹨煌牍P。 雖然是冬天,可是身為富貴滔天的世家子弟,一般都有內院種植反季節(jié)的蔬菜瓜果,而歐陽家更是盤下了好幾塊溫泉的莊子,用來種植主人喜歡的果蔬,到了冬日,就可收獲,作為平日里的消遣。 而她手里的,便是切成小塊的桃rou。 “來吃點果子吧?!痹莱孔谒纳磉?,用竹簽扎了一塊喂給歐陽醉,說道,“一般人都吃不到的玩意,你能享受這等福氣就不該浪費?!?/br> 歐陽醉湊到岳晨身邊,聞了聞岳晨身上略帶汗味的體香,然后笑道:“這附近也是有一汪溫泉眼的,主人家不過是從屬歐陽家的小廝,得了官,起了產業(yè),現在養(yǎng)著溫泉,也種了鮮甜可口的李子桃兒,若是夫人愿意,等小的傷勢好了,帶夫人前去可好?!?/br> 一起去溫泉哪有什么好事! 哪次去溫泉不是被他吃抹干凈,不光上面吃,下面也要吃! 岳晨臉一紅,扭過臉,拿著竹簽,也給自己來上一個脆桃。 冷凍過后的桃子,雖然下口硬,可是經過口腔的融化,一陣桃香就忍不住地從咽腔蔓延到鼻腔,直沖至大腦。 好吃! 岳晨嚼著脆桃,一時忘了喂給歐陽醉,那只手忍不住地喂給自己,喂著喂著,小小的玉碗就快見了底。 岳晨戳著最后幾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側過頭想要看那個人是否會生氣,沒想到他卻只是笑得如沐春風,滿目都是寵溺。 “對不起啊,太好吃了,沒忍住?!痹莱堪蛇蟀蛇笞欤瑢⒆炖锏拇嗵已氏?,有些不好意思,但自己又意識到好像是故意似的,“以前哪能吃到這么好吃的,唉,仙音山的好多孩子,估計這輩子都吃不到這般好吃的玩意。” 她說的沒錯,以前哪能吃到原汁原味的水果,只能吃到自己體液浸泡下的水果,失了本味。 “只是這溫泉所在的果園范圍太小,富貴人家的孩子也不能完全品嘗,等季節(jié)到了,讓莊子收好的水果贈送給仙音教的眾人品嘗,”歐陽醉的眼睛都快滴出水來,笑道,“他們對你好,我就對他們好?!?/br> 岳晨的手頓住了,然后就是將剩下的脆桃全部吃下放回到案幾上,然后乖乖索索地蹭到歐陽醉的懷里,說道:“你這么好心?” 歐陽醉輕輕攬住懷里的小人,低聲沙啞道:“他們對你好,我就開心。說說那段日子,你在仙音山都做了些什么。” 說完,他的頭擱在岳晨的肩膀處,挺直的鼻子,尋著她身上那淡淡的汗香,輕聲說道:“我很好奇,似乎你對那里特別留戀?!?/br> 岳晨小聲訴說著在仙音山的點滴,她說了她在仙音山習武所在,也說了自己雖然活下來,但是心脈盡斷命不久矣,是龍教主救下了他,也是龍教主和仙音教的仙娥們讓她重新明白外面的世界…… 歐陽醉聽著懷里的嬌兒的訴說,心下卻是一沉。 已經飛到外面的小鳥兒是否回想著歸巢享受巢xue的溫暖? 心下名為暴戾的情愫在他的胸腔處蔓延,歐陽醉不敢展露出來,只是呼吸急促地朝著她的身上一點點地嗅著,一邊慢慢地細細地說著:“那邊條件這般辛苦,真是難為你了?!?/br> 岳晨說道:“在外面的日子雖然清苦,但我不用沾血腥,不會低頭伏腰做不喜歡的事,所以不辛苦?!?/br> 歐陽醉聽得心里一窒,只是隨機便笑了出來,尋著她滿嘴甜香便吻了過去。 岳晨沒有防備,小小的朱唇被男人猛地攫取,男人霸道的舌頭掃過她的口腔,逼迫著她的舌頭與他纏綿。 岳晨的口腔里,全是桃子的香氣,混著她自帶的馨香,幾乎要將他的自制力給破壞了。 等到岳晨的津液幾乎要被他吸食干凈時,歐陽醉才緩緩地從她的紅唇上離開。 “我的錯?!睔W陽醉雙眸赤紅地看著岳晨,控制著自己的欲望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給撕碎,他喘著粗氣,溫熱的氣息噴在岳晨的鼻尖處,熱的發(fā)燙。 “本來就是你的錯?!痹莱總冗^頭,不想看著他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你在亂來,我就去隔壁睡了?!?/br> “不亂來?!睔W陽醉垂下眸,幾乎祈禱似的語氣說著,手牽著岳晨的指尖,輕輕細細地說道,“等我身子好了,就回京不打擾你了——我爹爹怕是不行了?!?/br> 岳晨聽到歐陽醉的話,心里像是被針戳了一下,可是想到老家主所做的那些事,原本的一些嘆息也慢慢熄了火,“得了那般苦痛的病,死怕也是個解脫?!?/br> 歐陽醉一點點地將手慢慢地交纏著岳晨小手,十只相纏。 他將岳晨的身子朝自己身上攏了攏,說道:“那樣的人萬死不足惜——我回去也不過是想揭發(fā)他曾經的惡行罷了,等一切真相大白,岳父岳母,也能重見天日的?!?/br> 感受到身下的小女人渾身一僵,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耳珠,想著讓她的身子軟下來放松,“若是,我就說若是,等丈人回京,能不能回京和我一起去祭拜他們?!?/br> 岳晨的腦袋擱在歐陽醉的肩膀上,看著冰冷冷的墻面上,雙眸癢癢的,漸漸地淚水將她的視線染得模糊。 “我,我想自己去祭拜?!彼涇浀卣f著,雖然語氣軟,可是態(tài)度卻堅定了起來。 說完,她閉上雙眼,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良久,男人才緩緩吐出兩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