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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頗為幽怨,“我動(dòng)一下,他就嚇成這樣。這樣的人,怎么適合待在這里?” 此時(shí)柳季的情緒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頭靠在君懷的肩上,只是雙眼卻不再敢去看鳳璃辰。君懷聽到了他略帶諷刺的話,手指輕撫著柳季柔軟的發(fā)絲,輕瞥了鳳璃辰一眼,面無表情說道:“有我就夠了。” 聞言,鳳璃辰怔了半晌,而后傾身上前靠近了君懷,弓著身子笑著直視君懷的眼,“這柳季,你是真心護(hù)著的,還是只為了氣我,做給我看的?” 第62章 傻乎乎的柳季 君懷卻是慢慢地勾著嘴角,看著鳳璃辰,“無論是哪樣的,你只要清楚你得不到就是了?!?/br> 真心也好,逢場作戲也罷,鳳璃辰想要的,君懷偏不給他,還要叫他看著心里難受。 鳳璃辰支起身子坐了回去,那停留在臉上的笑意驟然變得更深,“嗯,我知道了?!?/br> 他這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倒是叫君懷有些惱怒,就好像自己費(fèi)盡心思打出去的一拳,沒有收到任何的結(jié)果。 他蹙著眉頭,頗是憂慮。鳳璃辰看到了,手指相互交叉摩挲著,“懷懷,你想我說什么,或者,做什么?” 寥寥幾句,一針見血。 君懷瞬間變了臉色,停留在柳季發(fā)絲上的手指微微一僵。鳳璃辰看著他微動(dòng)的唇,以為他要說什么來反駁自己,便坐正了,等著他的話。 不料君懷什么都沒有說,甚至連一個(gè)眼神,都沒賞給他。他只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柳季,眸色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著柳季,鳳璃辰嗤笑了一聲,“懷懷,遲早有一天,他是要離開你的。你也清楚宮里的規(guī)矩,這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君懷還未說話,這回柳季倒是反應(yīng)挺快,死命的抓著君懷的手,兩眼明晃晃地掛著眼淚, “你……你要把我丟掉嗎,既然你要把我丟掉為什么還要把我撿回來……” 君懷本是僵著一張臉,方看到柳季這可憐兮兮的樣子,竟是笑了,顏容煞是好看,“沒有。不會(huì)丟掉你?!?/br> 柳季看呆了,也信了,說了一個(gè)“好”。便很自然將自己的手塞進(jìn)了君懷衣袖里,嘴里嘟囔著“冷”。 鳳璃辰蹙著眉,看著君懷將柳季的手包裹住了,咬了咬牙,上前去一把抽出柳季的手,趁人掉眼淚前狠狠威脅,“你要是敢哭敢亂叫,我就把你從這里丟下去?!?/br> 柳季被嚇住了,淚眼汪汪地瞪著鳳璃辰,身子又是害怕得顫抖。 “你又想做什么?”君懷冷笑著問,他想把柳季扯回來,卻被鳳璃辰擋開了。 鳳璃辰?jīng)]理他,抬起柳季的下頜,冷聲道:“我不管你是真傻還是裝的,你聽好了,再碰他一下,我就殺了你,讓你們一家團(tuán)聚,懂嗎?” 柳季支支吾吾地點(diǎn)頭,說不出半句話來。鳳璃辰放開了他,看著君懷的臉色,臉上的戾氣緩了緩,才說道:“懷懷,我不管你把他留在身邊出于什么目的,但是鳳璃天和他,你只能選一個(gè),怎么去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你!”君懷憤怒地起身,手上已經(jīng)凝聚了幾分力道就想往他身上打過去。鳳璃辰卻抓住了他的手,“懷懷,別白費(fèi)力氣?!?/br> 君懷指甲緊扣著鳳璃辰的手背,力道已將那一層皮rou剝離開來??渗P璃辰卻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樣,任由他掐著,直到君懷臉上的怒氣沒有那么明顯了,他才放開。 血珠沿著手腕處往下低著,落在轎中白色絨毯上,一滴滴地綻開,仿佛盛開著的血花。 鳳璃辰看了一眼,便從自己袖中掏出了一塊絲巾將傷口按住了,沒過多久,金黃色的絲巾便染了一塊血紅,看著極為刺眼。 可他臉上還是平靜地什么都看不出來。 這個(gè)時(shí)候,柳季傻乎乎地顫著聲音問了一句“疼不疼”。 第63章 誤解 鳳璃辰淡淡地看了一眼柳季,他手上顫巍巍地拿著一塊帕子,觸及到他的目光的時(shí)候,還是害怕地瑟縮了一下,那雙手,也更加地抖了。 “給……給你用……”他聲音抖的幾乎聽不出原話,手往前方又遞進(jìn)了幾分。 鳳璃辰嗤笑了一聲,他笑的是自己居然需要這個(gè)自己瞧不起的人來可憐來同情。心里涌上絲絲哀傷,神色卻被他掩藏的極好。他的手動(dòng)了動(dòng),正想要去接,可就在這時(shí),君懷卻把柳季的手扯回去了。 “他自找的,你留著自己用?!绷攘葞鬃郑捖?,便將那手帕塞進(jìn)了柳季衣兜里。 斂了斂神色,鳳璃辰輕蔑地說著,“也不是什么東西都配得上朕?!?/br> 他這話,是賭氣,只是不想在柳季面前失了面子。盡管現(xiàn)在看來,柳季似乎是真的傻,還膽子小。 他說完,君懷就毫不猶豫地冷笑,他對(duì)著柳季十分認(rèn)真地說道:“聽到了嗎?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去關(guān)心。” 柳季似懂非懂地點(diǎn)著頭。君懷說完了這句話,看了鳳璃辰一眼,便又靠著轎廂的一角閉上了眼睛。 好似,看不到,便不心煩。 鳳璃辰抿了抿嘴,一抹似有若無的苦笑轉(zhuǎn)瞬即逝。 君懷要帶柳季去的地方是御窯,皇宮制作瓷器的地方。因?yàn)榱局案岬竭^,他爹爹就是在瓷坊里做幫手的,所以從小耳濡目染,對(duì)瓷器的制造方面多多少少感些興趣。只是他腦子不靈活,他爹爹與他講的他都記不住,也不認(rèn)識(shí)幾個(gè)字,就這樣,一直到他爹娘去世,他都不知道瓷器究竟是怎么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