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無名妒火
紫蘇一愣,想了想,還是將盒子給打開了。 女兒家么,肯定是喜歡收到禮物的。 紫蘇打開盒子之后,便看到紅色的里布上躺著一枚碧玉通透的玉佩。 玉是好玉,讓人看一眼就愛不釋手。 可是,那玉佩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男子所佩戴之物,她是女子,自然是有些不太中意。 大胡子老者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似的,捋著胡子,笑道:“乞巧節(jié)就是有情人的節(jié)日,在這個特別的日子里得到的禮物,自然也是跟這個節(jié)日有關(guān)。” 他說著,頓了一下,看著紫蘇,笑瞇瞇地道:“這枚玉佩仍是一件靈物,可為佩戴之人帶來冬暖夏涼的感覺。想必姑娘已經(jīng)看了來這枚玉佩屬于男子之物吧?” 紫蘇撇他一眼,沒有說話,心里卻在嘀咕,這不是明擺著的么,還用說? 既然是男子之物,給她又有什么用? 大胡子老者笑了笑,說道:“姑娘現(xiàn)在覺得無用定是尚未有心儀之人,等姑娘將來遇到心儀之人,大可將此物贈與他,成就一段佳話啊?!?/br> 在今夜這樣的日子里,靠著自己的本事贏得的神秘禮物,贈送給自己心儀之人,可不正是一段佳話么? 人人都這么想著,可紫蘇卻偏偏故意忽略大胡子老者話中的重點,偏偏只捕捉到他說的可以送人這個概念。 對啊,既然是男子之物,她無法佩戴,大可以送給師父啊! 穿越過來三年了,她還從來沒有送過東西給師父呢! 然而,站在紫蘇身旁的陽笑天和琴弦此刻卻是看著紫蘇,緊緊地盯著她手上的玉佩,目露光亮。 兩人都在想,將來的某一天,紫蘇會不會將這枚玉佩送給自己。 如果他們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怕是會氣得吐血。 “這兩份神秘禮物是送給兩位公子的。”大胡子老者捧著兩只盒子,一長一方,“兩位公子請自選挑選吧。” 陽笑天看了一眼紫蘇手上的長盒子,想也不想就挑中了大胡子老者手上的長盒子。 過程隨意而理所當(dāng)然,完全沒有看琴弦一眼,也絲毫沒有謙讓地給他優(yōu)先選擇的機會。 當(dāng)然,他堂堂南陽國太子,什么好東西沒見過,想要什么從來都是第一個去挑,從來不知道“謙讓”二字怎么寫。 琴弦微微挑了挑眉,倒是沒有說什么,只是心中隱隱地開始懷疑陽笑天的身份。 大胡子老者如方才一般交待道:“今日的禮物之所以稱之為神秘禮物,皆因為它本身不是在下送給三位的,而是三位為將來的心上人贏得的定情信物?!?/br> 他說著,習(xí)慣性地捋了捋胡子:“兩位公子手上的禮物記得送給自己最心愛的女子哦?!?/br> 倒是沒有非要他們將盒子打開看下是什么,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走了。 四周看熱鬧的人無論男女,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燈謎比賽結(jié)束后,沒什么熱鬧可看,人群慢慢地疏散了。 紫蘇悄悄地將玉佩放到盒子里,集中意念收到空間玉戒中,一抬頭,就見陽笑天和琴墨均盯著各自手中的盒子。 “你們盒子里是什么呢?”紫蘇好奇極了,伸手就去抓陽笑天手上的長盒子,不想?yún)s被他給靈巧避開了。 “小氣!不給看算了?!?/br> 她撇了撇嘴,看向琴弦,卻見他手上的方盒子已然不見而飛,顯然在她伸手去抓陽笑天手上的長盒子時,他就已經(jīng)十分有預(yù)知地收了起來。 “不給看算了,再見?!?/br> 紫蘇嘟起嘴,掃了兩人一眼,彎腰抓起腳邊的許愿燈,轉(zhuǎn)身就往河邊走去。 陽笑天和琴弦互看一眼,無聲地跟了上去。 折騰了一晚上,終于可以安心地放個許愿燈了,紫蘇蹲在河邊,背著陽笑天和琴弦,在自己贏來的許愿燈上一筆一劃地寫下兩行字—— 蘇兒想跟師父在一起,一生一世。 短短的兩行字,卻用了極大的心思去寫。 寫完之后,紫蘇看著自己寫好的字,嘴角微微彎了起來。 想起跟師父一起在靈山上那三年時光,雖有如白駒過隙,可又仿佛每一刻都在眼前晃過。 如果說她此刻最大的心愿是什么,那肯定是跟師父永遠在一起。 她從來不稀罕什么國師府大小姐的身份,也從來不稀罕住在一座大得常常找不著方向的宅子里,做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金絲雀。 她向往自由,喜歡師父什么都由著自己性子來的那份舒適。 “師父,你什么時候來看蘇兒?” 紫蘇喃喃地念道,蹲在河邊,看了一眼緩緩流淌的河水,小心翼翼地將許愿燈放到河面上,輕輕地推了出去。 放完許愿燈之后,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它隨著河水緩緩流動,生怕它突然滅了燈,抑或是沉了下去。 好在許愿燈飄了很遠很遠,直到看不清了,也沒有滅,更沒有沉。 紫蘇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輕快地站起身。 “蘇蘇,你許了什么愿?” 身后突然傳來陽笑天低醇的噪音,紫蘇嚇了一跳,猛地轉(zhuǎn)身。 看到陽笑天和琴弦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后,面色一變,狐疑地道:“不是讓你們在遠處等我么?你們什么時候過來的?” 陽笑天沒有回答,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看了一會兒,便轉(zhuǎn)開目光,看向河面上那盞飄遠的許愿燈。 琴弦與他不同,平靜地看著紫蘇,淡笑地答道:“剛過來。紫蘇姑娘莫不是有意中人了,才如此怕人看到?”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有七八分的打趣成分。 可盡管如此,紫蘇聽他這么問,還是紅了臉。 “沒有……哪有啊?” 對師父的感情,應(yīng)該只是孺慕之思,怎么可能是男女之情呢? 紫蘇支支唔唔地轉(zhuǎn)身,看也不敢看眼前的男子一眼。 她覺得這個玄公子的眼睛好毒,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似的。 雖然他戴著人皮面具,看起來極其普通,可誰又知那面具下的臉會是何等驚艷? 總之,她對他的感覺就是,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一旁的陽笑天見紫蘇與琴弦“眉來眼去”地互相看著,心口冒起一股無名妒火,心酸得要命。 他大步走到紫蘇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沉聲道:“走,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