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原來是他,西琴玄王
西琴使臣前兩日到訪,被安排在行宮暫住。 今日宮中有宴會,自然是少不了邀請使臣出席。 聽得太監(jiān)稟報的聲音,南陽皇朝紫陽看了一眼,說道:“賞賜之事,稍后再說,愛卿與令千金先行就坐吧。” 有別國使臣,自然是先招待使臣。 “宣使臣覲見。”南陽皇說道。 身邊的太監(jiān)高聲唱道,重復(fù)了一遍,隨后,門口的太監(jiān)又高聲地重復(fù)了一遍。 見南陽皇對西琴國的使臣如此重視,紫蘇不禁好奇起來,這來人到底什么來頭,竟能引起一國皇帝重視? 莫非來人是西琴皇室中人,不然一般臣子,怎會受到這么好的待遇? 紫蘇想著,一邊跟著紫陽往座位邊走,一邊扭頭朝著大殿門口看去。 一道修長的玄色身影跨過大殿門檻,自外而入內(nèi)。 他一手執(zhí)著一個方形小盒子,一手垂于腹間,走路好似沒有聲音似的,卻不會讓人覺得過于人弱沒有氣勢。 相反,他昂首挺胸,極具氣勢。 紫蘇很快便坐回到位置。 紫萱擔(dān)心地看著她,感覺到她沒事兒,才稍稍放下心,低聲說道:“jiejie,你還吃么?” “不吃了?!弊咸K頭也沒回,下意識地?fù)u頭。 吃東西哪兒有看稀奇重要啊,況且她方才已經(jīng)吃了不少,現(xiàn)在不餓。 那西琴的使臣慢慢地走近了,紫蘇漸漸地看清了他的臉。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約莫十七八歲。身形頎長,五官不僅俊俏,還很清爽,給人的感覺很不錯。 紫蘇正想著,便見那男子開始朝南陽皇行禮。 “西琴二皇子琴弦拜見南陽皇帝陛下?!鼻傧译p手奉上拜禮,神色帶著該有的恭敬。 “二皇子免禮?!蹦详柣试尞惖氐?,“聽聞上月西琴皇已封二皇子為玄王,既然如此,玄王為何還是二皇子自稱?” 琴弦將手上的禮物盒交給前來接禮的太監(jiān),朝南陽皇回道:“父皇恩寵,愧不敢當(dāng)。不管是不是玄王,都只不過是父皇的孩兒,自稱一聲二皇子也無不可。” 他的聲音雖是不輕不重,語氣卻是不驕不躁。 南陽皇欣賞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玄王殿下請先行入座吧。” 他使了一個眼爭,當(dāng)即便有太監(jiān)帶路,請人入座。 琴弦的身后只跟了一個隨從,特別簡單,倒是顯得真誠。 紫蘇免費(fèi)看了一場別國來使這種只有在電視里見過的戲碼,心情大好。 她扭頭看向紫萱,好奇地問道:“西琴國為什么派個皇子過來做使臣?。炕噬蠟槭裁磳@個什么玄王如此重視?” 紫萱正在飲茶,聽到j(luò)iejie的問題,放下茶杯,淺淺地笑道:“西琴國與我南陽國向來交好,派個皇子過來做使臣也沒什么好驚訝,我們皇上是不會對人家皇子做什么事的。 至于皇上為何如此重視玄王,這個吧……” 紫萱正在思索該怎么說,紫蘇便等不及地追問道:“為什么?” 顯少見jiejie如此重的好奇心,紫萱笑了笑,道:“傳聞,西琴皇帝不像我們皇上,他的后宮佳麗眾多,子嗣也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 然而,他后宮中佳麗雖多,他卻始終最寵愛一個妃子。 那個妃子便是二皇子琴弦的母妃。 十八年如一日。 這種寵愛直接延續(xù)到二皇子琴弦的身上,當(dāng)然,也包括跟琴弦一母所出的一位公主,也同樣倍受西琴皇的寵愛。 二皇子琴弦自幼便聰慧,七歲能詩,十歲便打死過一頭豹子,那西琴皇自是寵愛有加。 如今,二皇子琴弦尚未滿十七歲,便被封為玄王,可見西琴皇是真的對這個二皇子特別的寵愛啊。 既然西琴皇如此寵愛這位玄王,那一向與西琴友好往來的皇上又怎么不禮遇玄王呢?” “哦,原來如此啊?!弊咸K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了然。 她下意識地抬頭朝那西琴玄王看去。 “七歲能詩,十歲便打死豹子?”聽上去還真是特別厲害呢。 紫蘇原本只是抱著欣賞的眼光隨意看過去,可她沒想到,自己偷偷朝著那西琴玄王看過去的時候,他竟剛好側(cè)頭看了過來。 她的目光就那么與他的目光在空氣中相交。 紫蘇驀地一驚,她感覺他的目光特別的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一樣。 可是,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她又仔細(xì)地看了一遍他的臉,那張臉很俊俏、很清爽,透著一股與眾不同的干凈氣質(zhì)。 如果她真的見過這樣一張臉,肯定不可能會記不住。 所以,她敢肯定,自己真的沒有見過他。 可是,對上他的目光時,那絲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來自哪兒呢? 琴弦自打進(jìn)入大殿之后,便暗暗中搜尋紫蘇的身影,找到她的位置后就一直悄悄地關(guān)注著她。 故而,在她朝自己看來的進(jìn)候,自己也朝她看了過去。 從她驚疑的目光里,他能看出,她沒有認(rèn)出自己,卻已經(jīng)產(chǎn)生懷疑。 看來,他有必要在她徹底認(rèn)出自己之前,跟她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不然,等到她主動認(rèn)出來,肯定會怪自己隱瞞身份。 大殿之上,一直沉默喝酒的陽笑天,好似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總是管不住自己的目光,時不時就情不自禁地想朝紫蘇那邊看。 而正是自己這絲情不自禁,讓他發(fā)現(xiàn),自打西琴玄王進(jìn)入大殿之后,紫蘇的目光幾乎就沒有從那人身上移開過。 陽笑天的雙眼不禁瞇了起來,喝灑的動作也慢下來。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瞇著眼睛,裝作好似醉生夢死似,實(shí)在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下面的紫蘇。 他看得很仔細(xì),就連紫蘇眉頭輕微蹙起,他都看出來了。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不止是紫蘇在看那西琴玄王,就連那西琴玄王也看向了紫蘇。 陽笑天將酒杯送到唇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西琴玄身上。 他一向?qū)θ魏闻c自己無關(guān)的事都不關(guān)心,方才就沒拿正眼掃過那西琴玄王,此時一看過去—— 他頓時怔住了。 手一抖,手上的酒杯脫手而落,掉到矮幾上,摔得“咚”地一響。 看著西琴玄王的那雙眼睛,陽笑天心中的驚訝全都表現(xiàn)在臉上。 原來是他,西琴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