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日常_分節(jié)閱讀_32
“是不是意味著,你喜歡我?”她瘦瘦的,讓他忍不住擔(dān)心她無法承受自己的重量,以肘撐身,分散些重量。 “……”他都沒說過喜歡她,她怎么能先說這一句呢?說了不就沒了女子該有的矜持了?香芷旋默默地翻著心里的小賬本兒。 “不用敷衍我,更不用勉強(qiáng)自己說什么?!彼@樣說著,雙唇卻落在她耳際、頸部,一手覆上了那一方玲瓏的起伏,手指隔著寢衣在頂端打個轉(zhuǎn)兒,低下頭去。 要命!這是個什么人?。∠丬菩睦锛钡貌恍?,不管不顧地?fù)Ьo他頸部,“喜歡喜歡,我喜歡你?!?/br> 我喜歡死你了!她在心里咬牙切齒地補(bǔ)了一句。 襲朗輕聲笑了起來。 香芷旋拿他一點(diǎn)兒辦法都沒有。把臉埋在他肩頭,默默地算賬,過了一會兒,氣惱的小聲嘀咕:“我吃虧了。” 虧大了。 ? ☆、第26章 ? “這就覺得吃虧了?”襲朗要板過她的臉,她死活不肯,愈發(fā)用力地抱住他。 “沒有。說別的事呢。”她其實(shí)有點(diǎn)兒氣呼呼的, “才怪。”襲朗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她又加了些力氣,心里笑得不行,“不是打算這樣睡吧?” “就這樣睡吧。”香芷旋說著反話,“我這么喜歡你,這樣睡才對。” 襲朗哈哈地笑起來。靜謐的夜里,他的笑聲更顯清朗悅耳。 笑什么笑!香芷旋對著黑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會有翻白眼這一天的,可是遇到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不知道還有多少。 襲朗側(cè)身躺著,手安撫地拍拍她的背,“不鬧你了?!?/br> 香芷旋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才收回手臂,蜷縮在他懷里,“睡吧?” “嗯?!?/br> 她又問:“說準(zhǔn)了?” 他笑著反問:“不然就過會兒再睡?” 她沒說話,幫他掖了掖被角,老老實(shí)實(shí)地依偎著他。用舉動回答他。 他下巴抵著她額頭,“阿芷?!?/br> “嗯?!?/br> “你可以找補(bǔ)回去。” 她聽了這一句,心情明朗起來,“不用的?!毙哪钜晦D(zhuǎn),想著那是他威逼利誘之下才說出的話,做不得數(shù)的,有什么好計較的呢,隨后就開始琢磨他的措辭,“找補(bǔ)?是我可以讓你彌補(bǔ)之類的意思嗎?” “差不多是這意思?!?/br> “明白了?!彼χ淞瞬渌囊陆?,“不找補(bǔ)了,放你一馬?!?/br> 她真的是很招人喜歡,他其實(shí)真不介意說句喜歡讓她平衡。只是……想想就別扭、牙酸,還是算了。反正她也沒放在心里。 ** 翌日,老夫人與二老爺、二夫人繼續(xù)為襲朋的事鬧騰,讓管家?guī)е耸执髲埰旃牡膶ふ摇?/br> 這樣看來,不管二老爺二夫人是怎么說的,老夫人都已知道襲朋只是躲起來了,不然一定會在心急如焚之下報官。 至于二老爺二夫人的心思,也能一眼看清:沒膽量將事情鬧到無法收拾,只在一定程度上毀一毀襲朗的名聲。事情傳揚(yáng)的滿城風(fēng)雨,襲朗興許會顧著名聲,命人將襲朋找到并且?guī)Щ馗?,外人便會云里霧里,多少會疑心他對手足存著狠毒的心思。 但也只能做做這樣的夢,不可能成真。 襲朗要是能讓他們?nèi)缭?,日頭就要從西邊升起了。 大老爺如常上朝去內(nèi)閣坐班,大夫人抓緊籌備襲脩的婚事——過幾天,就是襲脩續(xù)弦的吉日??傊蚱迌蓚€完全沒受襲朋之事影響。 清風(fēng)閣更是如此,清寧依舊。 香芷旋現(xiàn)在和襲朗已經(jīng)很熟悉很熟悉了,他不再讓她陪著自己抄經(jīng),隨著喜好打發(fā)時間即可。 香芷旋把原來抄經(jīng)的時間用來做繡活,在繡架前一坐就是大半日,神色專注地飛針走線。 至午后,和襲朗一起去后面的小花園游轉(zhuǎn)。期間看到一些月季開得極好,便親自采摘,要拿回房里做香囊。 “阿芷?!币u朗喚她。 “嗯?”她轉(zhuǎn)頭看向他。 他正微瞇著眼睛望著天空。 今日天氣晴朗,天空是那種澄明清澈的藍(lán)色,純潔的浮云被清風(fēng)卷著,從容舒緩。 萬里長空之中,飛雁排成人字飛向遠(yuǎn)方。 正是雁南飛的時節(jié)。 秋意nongnong的氛圍下,看到這樣的情形,心境開闊,略帶著一點(diǎn)兒悵惘。 “悲秋的情緒,在北方更明顯?!彼卣f著,視線下落,看到四四方方的院墻,不自知地跑題了,“大好的秋景,在府里都看不到,沒有黃葉枯藤,還是外面好。但是等我下次出門,大概就入冬了。嗯,入冬也好啊,快點(diǎn)兒下場大雪讓我看看?!?/br> 襲朗收回視線,側(cè)目看著她。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 他就笑著刮了刮她鼻尖,“原來你話不少啊。” “我本來就不是話少的人,以前怕你嫌煩?!?/br> “也對,話少怎么可能與人吵起來?!币u朗想到了她把二夫人氣得暈頭轉(zhuǎn)向的事,釋然一笑。 話少怎么就不能與人吵起來?你不就可以做到這一點(diǎn)?她腹誹著,彎了腰去摘剛剛看中的那朵月季,伸手時沒留神,左手食指被花枝上的刺兒扎到了。 她飛快地縮回手,吸了口氣,右手用力地捏住被扎破的手指。 他走到她身邊,拿過她的手,低頭一看,見白皙的手指已經(jīng)沁出一顆血珠,“這也能扎到?” 她眉頭緊鎖,用力地咬住了唇,抬眼看著他的眼神,可憐兮兮的。被扎的挺深的,真的疼。 “怕疼還不注意點(diǎn)兒?該?!彼睦飬s是真服氣了,從沒見過她這樣嬌氣的人。在軍中也發(fā)現(xiàn)了,有少部分人好像是天生怕疼的體質(zhì),同樣的傷,尋常人一聲不吭,怕疼的就雪雪呼痛。但是怕疼到她這地步的…… 他轉(zhuǎn)頭要喚丫鬟,才記起把人都打發(fā)掉了,是來清靜片刻,最煩有人杵在一旁??杉幢闶茄诀咴谝慌杂帜茉鯓幽??不大的一點(diǎn)兒傷,又用不著上藥。 他握著她的手,往她唇邊送去。 “做什么啊?”她別開臉。 “笨?!彼娴谋克懒?。他索性拉過她的手,把那根惹禍的手指含入口中,吸出傷口余血。 “這、這……”香芷旋說話磕巴了,“這樣真行嗎?我……我自己來吧?!彼恢庇X得這樣處理傷口不可取——“傷口的余血不臟么,有沒有毒???” 你可真是惜命到家了。是把血吸出來,又不是讓你咽下去。他在心里說著,又用力吸了一下。 她的手哆嗦了一下。指尖的感覺讓她心跳忽然急了起來,臉頰也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