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日常_分節(jié)閱讀_235
已經(jīng)隱忍那么多年,不需爭這一時。 ** 二老夫人偶爾就去見見蔣修染,一來是幫他完善婚事的一些細(xì)節(jié),二來是時不時的打聽一下朝堂的風(fēng)向。 打聽之后,她回到襲府,就會講給二老太爺、襲朋聽聽,語氣自然是好不到哪兒去的。 她與二老太爺,還比不得寧氏和老太爺。 老太爺再怎么樣,一出手就能幫到襲朗——例如香若松的事兒、駁斥二老太爺?shù)膹椲?。讓老太爺一輩子都沒轍的,只有他兒子襲朗。 二老太爺呢,一輩子被個內(nèi)宅婦人牽著鼻子走,一步錯步步錯,落魄之后還瞎折騰。那會兒是趕上襲朗心情好,要是正氣不順,怕是早就沒命了。 她承認(rèn),自己以前也不明智,被婆婆、夫君帶溝里去了,但最起碼沒執(zhí)迷不悟,起碼眼前還有比她更蠢的人。由此,閑來便愿意敲打敲打夫君、兒子,平衡自己的心境,讓他們明白輕重。 二老太爺和襲朋到了這時候,再也沒了斗志,一日一日消沉下去。連玉石俱焚的資格都沒了,還能怎樣? 二老夫人讓父子兩個自生自滅,將全部指望都放在了蔣修染和襲肜身上。 今秋,蔣修染成婚,襲肜下場參加秋闈,明年春日迎娶兵部主事姚氏女。 也曾擔(dān)心過,問蔣修染:“那姚氏女到了我跟前,要是因為府中是非與我拿喬擺臉色——” 蔣修染就道:“那還不容易?她要是找茬讓你不好過,我就讓他爹不好過?!?/br> 二老夫人聽了,忍不住地笑。 “但你也別欺負(fù)人。”蔣修染笑笑地道,“往好處過。” “這還用你說?”二老夫人起先還想勸他幾句的,諸如成婚之后別壓不住火氣委屈了妻子,聽他這樣的說辭,足以心安。 ** 初秋的天氣最是怡人,陽光和煦,晴空萬里。 是在這時候,蔚氏有了喜脈。 香芷旋很為她高興,做了母親之后,愈發(fā)盼著府里的孩子多一些。侯mama與藍(lán)mama平日多有幫襯,她問過二人之后,讓她們常年留在府里。到了這時候,就讓兩個人過去照看著蔚氏。 寒哥兒過了六個月,愈發(fā)白白胖胖,活潑討喜,能在大炕上爬來爬去,平日照看起來更需謹(jǐn)慎。 每日上午若是有空,只要陽光明媚,香芷旋就會抱著寒哥兒去后花園轉(zhuǎn)轉(zhuǎn),元寶總會興高采烈地跟著。 那總是寒哥兒和元寶最開心的時刻。 臨近中秋節(jié),當(dāng)家主母總是較為忙碌,要忙著府里籌備過節(jié)的大事小情,還要循例備出禮品,親自攜禮去了香家、大姐家和夏家。 香儷旋得知如今香家是由大奶奶當(dāng)家,才開始偶爾上門坐坐。 夏家在中秋節(jié)之際,堪比年節(jié)一般熱鬧,很多商賈、大掌柜都要在這時見見夏易辰。香芷旋過去的那天,夏易辰在外院見外面幾個大掌柜,她就直接去了內(nèi)宅看嬸嬸。 樊氏問起了夏映凡。 香芷旋照實說了:“自盡,淮南王將她葬在了城外山清水秀之地。” 最早,樊氏以為,淮南王與鐘情的那女子遲早會成為傳世佳話,卻不想,竟是這般結(jié)局。她不由嘆息一聲,“真是世事難料?!?/br> 香芷旋附和地點了點頭,有意調(diào)節(jié)氣氛,岔開話題:“元娘過幾日就要出嫁了,您要是記掛著,我陪您去看看她?” “不用?!狈闲Φ溃拔业人黾拗?,去她夫家看她?!?/br> “也好啊?!毕丬菩哉f陪著嬸嬸去寧家,就是擔(dān)心寧三太太妯娌幾個用高人一等的態(tài)度看待嬸嬸,當(dāng)初她就不曾得到過寧三太太打心底的尊重。 說話間過了巳時,香芷旋起身道辭,“掛念著寒哥兒,不回去也是坐立不安的。” 樊氏理解,“快回去吧,等他大一些就好了,過來時能帶上他。” 香芷旋笑著點頭,“說的就是呢?,F(xiàn)在我倒是想,可婆婆不讓我?guī)е鲩T?!?/br> “這件事得聽你婆婆的,不準(zhǔn)亂來。” 香芷旋稱是,回了府中。 下午,寒哥兒午睡醒來,一味指著外面,要出去的意思。 香芷旋故意逗他,“又想出去玩兒了?那你親我一下?!闭f著湊近寒哥兒一些。 寒哥兒敷衍的蹭了蹭母親的臉,繼續(xù)指著外面嗯嗯啊啊。 香芷旋笑得不行,“好好兒親一下,不然不帶你去。” 寒哥兒這才嘟著小嘴兒親了她的臉一下。 香芷旋心滿意足了,這才邁步往外走,到了廳堂,喚上正在打瞌睡的元寶。 寒哥兒高興得不得了,小手拍著母親的肩頭。 元寶到了外面,抖了抖毛,不消片刻,已是神采奕奕。 襲朗回來了,換了身衣服,尋了過來。 元寶大老遠(yuǎn)地去迎他,繞著他撒歡兒,好一會兒才又繼續(xù)去玩兒了。 襲朗走向香芷旋。 她和寒哥兒還沒察覺到他過來,此刻她含著溫柔的笑容,指著雙夾槐,在跟兒子說著什么。 寒哥兒仰著小臉兒,神色認(rèn)真地望著花樹,還揚起了小手,想夠到香花的樣子。 襲朗雙唇不自覺地上翹成愉悅的弧度,加快步子走過去,“阿芷?!?/br> 母子兩個轉(zhuǎn)頭看向他,香芷旋有點兒意外,“這么早就回來了?” “嗯,等會兒跟你細(xì)說?!币u朗撫了撫寒哥兒的小腦瓜,“來,爹爹抱。” 寒哥兒抿嘴笑著,卻扭轉(zhuǎn)身形。 “淘氣。”襲朗扶住寒哥兒,將他往懷里抱。 寒哥兒卻伸出小手,摁在了父親臉頰,嘴里還發(fā)出不滿的咕噥聲。 他被兒子嫌棄了。 香芷旋大樂。 襲朗也忍不住哈哈地笑,仍是把寒哥兒抱到了懷里,“小沒良心的,不讓我抱可不行。” 寒哥兒老大不情愿的樣子,卻也沒掙扎,很快對父親手上的扳指起了興致,琢磨著怎么摘下來。 那扳指是在他騎射的時候才會戴的,看起來,今日又帶著親信試練身手了。 香芷旋看著父子倆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容顏,想著不知道寒哥兒長大之后能不能像他一樣文武兼?zhèn)洹?/br> 襲朗拍拍她的額頭,“想什么呢?” “沒什么?!毕丬菩S著他往花圃走去,“說說吧,這么早回來,是又不著調(diào)了,還是又接了差事?” “回來跟你說一聲,隨后幾日有些忙,晚間大抵不能回府,要留宿在東宮?!彼怂谎?,“家里就交給你了,有事讓趙賀及時知會我?!?/br> “嗯,放心吧?!毕丬菩c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