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壽與天齊_分節(jié)閱讀_45
畢竟何田的那層關(guān)系在,而且何田對他的這位小舅子也還算尊重,省親那天,子車妙禾一身婦人打扮,原本的頭發(fā)被宛成發(fā)髻,插\上了那些漂亮的簪子。 相見時難別亦難,對于子車妙禾來說,這大概就是她此刻的感想吧。 一家人難得熱熱鬧鬧的一起吃個飯,我雖然跟子車妙禾之前關(guān)系算不得親近,可也到底是一直把她當成meimei看待。 她能夠嫁給自己心儀之人,我是真心為她高興。 可也同時深深的為她擔(dān)憂。 但是這些事都不是我能決定的,我沒有辦法改變?nèi)魏稳说南敕?,自保尚且需要武英帝,更別談其他。 入了夏,我越漸嗜睡起來,畢竟夏日炎炎正好眠。 武英帝瞧著我每日睡不醒,早上就不再叫我一同起來,只不過還是會吩咐人到了點就來叫我起床。 他越來越忙,甚至晚上也有時不歸。 我閑來無事,開始在府上讀書寫字,我也就看得進去一些游記跟小說了,武英帝也沒少到處給我找書去。 時光悠悠,轉(zhuǎn)眼就來了秋。 天氣冷起來了,我倒不奢睡了,只是早上難免有些懶床,而武英帝雷打不動的每天都起得早。 再一次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武英帝穿好了衣服準備出門。 我打了個哈欠,看向他。 武英帝經(jīng)常來我這里過夜,兩人雖說沒做什么實質(zhì)性的事,可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都做了。 “再睡會兒吧,天才朦亮。”武英帝看向我,輕聲說道。 我只是看著武英帝,入秋了,有些冷,我緊了緊被子,然后閉上了眼睛。 武英帝輕笑了一聲,過來輕輕摸了摸我的臉,似乎覺得自己的手有些涼,不敢摸太久,輕輕觸碰就抽走了。 “我走了,晚上會早些回來?!?/br> 我的眉頭動了動,怎么感覺像新婚丈夫?qū)χ拮诱f的話呢。 我出去賺錢了,晚上會早些回來。 嘀咕了一句,我轉(zhuǎn)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其實我身體不好,這點武英帝也是知道的,只是我也知道,這段日子是武英帝最忙的時候,所以不敢去打擾他。 按照上一世的進展,再過不久武英帝就會領(lǐng)兵北上了,同時一同出發(fā)的還有西去的何田,當時兩只軍隊整裝出發(fā)的時候,滿城歡呼,都期待著能夠?qū)倮麕Щ亍?/br> 但是也有不愿意出征的。 只要戰(zhàn)爭,就會有傷亡,有傷亡,就會有生死別離,就會家破人亡,能夠活著的,都是從閻王手中搶回命的人。 我不怎么想要看到這些,但是無奈。 這分分合合的天下,勢必是要經(jīng)過戰(zhàn)爭才能統(tǒng)一的。 晚上我等了武英帝很久,他沒有回家,連子車弓良也沒有回來。 天氣有些涼了,風(fēng)吹來的時候頭有些疼。 直到深夜,我知道武英帝今晚是不會回來了,有些憂心的睡著了。 這段日子武英帝估計也是事務(wù)繁多,要取得明朝的信任帶兵出征并非難事,而且還是北方這一塊肥土,是個皇帝都要擔(dān)心一翻是否武英帝會擁兵自立。 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這些都是武英帝在處理,我能給出的意見不多。 第二天一早我就頭疼,想來是昨晚有些受寒了。 武英帝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來,臉色看不出發(fā)生過什么,倒是子車弓良臉色有些難看。 我也想因為我的事再給武英帝增加煩憂,只能安靜的在一旁。 當初武英帝之所以能夠帶兵出征,是因為自己的親人被扣留在了明國,而自己的親meimei則是嫁給了大將軍何田,這才讓明國有了幾分信任,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出不仁不義的事出來。 但凡武英帝要收服人心,就不可能放任自己的親人不顧,不然如此不孝之人是不會取得民心的。 事實上,武英帝當時稱帝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將自己的親人接來北方。 這其中曲折太多,人是接出來了,可卻也死了。 當時盡管明面上沒人議論,可暗地里誰不是猜測了幾分,是不是武英帝狠心殺害了自己的親人,防止被明國威脅呢? 但我知道,武英帝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所以,當初的事蹊蹺得讓人疑惑。 我倒是猜到了幾分,可卻也不敢明說。 好在這一世,武英帝的雙親均不在明國,而子車妙禾…… 秋意更濃,我卻開始咳嗽起來。 深夜的時候甚至發(fā)燒了起來。 還是武英帝發(fā)現(xiàn)的,他摸著我的guntang的額頭神色有著我從未見過的慌張,他去請了大夫,打了熱水來給我擦拭,府里的人睡著也被他吵醒,現(xiàn)在沒有熱水,只能燒,他手忙腳亂的,為了一盆熱水折騰得自己夠嗆。 我本想笑話他,卻又是一陣咳嗽而出。 我身子骨是一向不好,之前有些不適也忘了去抓藥,所以說,做人啊,還是不能懶。 那大夫被人請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估計也是在床上被人吵醒的。 是個有些年邁的老大夫,給我把脈了,又問了我的癥狀,開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