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_分節(jié)閱讀_94
涂琰:“你都說了是前夫了,那我為什么不能……不對,前夫為什么還跟他住在一起?”涂琰狐疑地看了張副總一眼:“不會是你騙我的吧?” 涂老爺子重重哼了一聲:“我們騙你干什么!人家的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br> 涂琰不服氣道:“什么家事啊,都離婚了,我又沒破壞人家家庭,我是公平競爭?!?/br> 涂老爺子氣得一拍桌子:“競什么爭!你也不想想蔣繹是什么人,談岳那樣的老狐貍都能讓他算計到監(jiān)獄里去,你這樣的,他就是把你賣了你恐怕還得挺美的!行了,玩你的去吧,但是不準再胡鬧,否則我停了你的信用卡。” 涂琰吃人嘴短敢怒不敢言,怨念地跑了。涂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凈會給我惹事!小張,你給我看好了他,只要他不鬧出格,年終獎我給你多加三成?!?/br> 張副總拿人手短,也是敢怒不敢言。 涂琰覺得自己現在也是準備談戀愛的人,居然不想去鬼混了;可是這么一來,他就不知道該去哪了。涂琰最后決定找人給他出出主意,可惜他統共沒認識幾個靠譜的人。在排除了大哥的拳頭小妹的嘲諷臉之后,他不得不承認,大概只剩下一個人能幫他了。 那是涂琰新交的朋友,跟他身邊其他人都不太一樣,他這個朋友是個正經人。 涂少爺中午請正經人吃了頓飯,絮絮叨叨地把這兩天的遭遇說了一遍,他對面的男人從頭到尾都擺出一幅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到最后給出了一個中肯的建議:“如果本人不好下手的話,您可以試試討好他身邊的人。” 涂琰茅塞頓開,連連謝過。 蔣繹的事很容易打聽,基本他們這個圈子里每個人都知道一點。涂琰把他那些狐朋狗友們的七嘴八舌拼湊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得知蔣繹除了談衡還有幾個好朋友,一個是什么都不缺無法下手的傅秉白,還有一個則是什么都缺方便對癥下藥的聞歷。 聽說這個聞歷唯二的特長是攤煎餅以及長得好,年前還去幾家影視公司面試過。 涂琰跟打了雞血似的,立馬去見了長夏傳媒的少東,請他幫自己捧人。 夏洛明看著聞歷的照片,猶豫地說道:“行倒是行,不過……你現在怎么喜歡男人了?”而且這男人明顯還是個攻。 涂琰擺擺手:“想哪去了,我看上他朋友了。” 夏洛明松了口氣:“嚇我一跳,不過你看上誰直接下手就是了,這么迂回干嘛?” 涂琰不好意思地說道:“人家現在不太愛理我,洛明,你知道蔣繹嗎?可難伺候了?!?/br> 夏洛明:“……蔣繹啊,我知道。我現在還知道,你可能是瘋了?!?/br> 聞歷其實還是喜歡守著蔣繹的煎餅店,但是架不住經紀人巧舌如簧,并且無比精準地戳到了“賺錢”這個癥結上,就這么簽到了聞歷。在涂琰的親自關照下,聞歷剛剛簽約就有了工作。他的日程安排的滿滿的,除了日常工作每天還有培訓,因為之后的電視劇角色已經定下了。 就這樣,聞歷再也沒時間去攤煎餅了。 聞歷只好跟蔣繹道歉說煎餅店開不下去了,因為簽了新公司。蔣繹知道長夏應當是業(yè)內最好的公司之一,很為聞歷高興。他叮囑了聞歷幾句,心里盤算著能找什么人關照一下聞歷。 很快,談衡就發(fā)現蔣繹開始破天荒地關注起娛樂新聞了。再一問,原來是那個攤煎餅的小子簽了長夏,頓時不爽。談衡一心琢磨著怎么去找長夏的人給聞歷多安排點外地的工作,都沒注意到蔣繹嘴角抽搐地接了一個電話。 涂琰估摸著蔣繹能在娛樂新聞里看到聞歷了,才打電話來含蓄地邀了個功,最后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一定幫你辦到?!?/br> 弄得蔣繹謝也不是,不謝也不是,一不小心就被迫承了個人情。 涂琰很高興,對蔣繹道:“這個朋友對你來說很重要吧,你放心,我都打點好了,我朋友會照顧他的?!?/br> 蔣繹只得道謝。 涂琰趁熱打鐵道:“那我能請你吃飯嗎?” 蔣繹冠冕談衡地拒絕了:“這不好吧,咱們兩家還在合作洽談階段,我不好私下跟您接觸。” 涂琰很失望,只好道:“那你把手機號告訴我,這總可以吧?” 蔣繹哭笑不得:“就是您現在打的這個啊?!?/br> 涂琰堅持道:“那是我從別人那打聽到的,跟你告訴我的不一樣。” 蔣繹完全不理解這有什么可不一樣的,只得耐著性子說道:“待會我發(fā)到您手機上?!?/br> ☆、第八十章 蔣繹從來沒覺得自己老了, 直到他見識到了涂琰的追求方式。 涂琰自覺幫了蔣繹的忙,便時常想要挾恩圖報約他出去。今天喝茶明天喝酒后天唱歌,蔣繹日日推脫,涂少越挫越勇。 “現在的孩子啊。”終于有一天,不堪其擾的蔣繹如此嘆道。 周一,涂琰要正式跟“和”簽合同了,看在錢的份上, 談衡勉為其難地到門口接了涂琰。涂琰熱情地跟談衡打了招呼后,就開始毫不掩飾地在人群里搜索蔣繹的身影,結果沒看到。他不死心地問談衡道:“繹哥沒來?。俊?/br> 談衡活了三十二歲,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在他面前表現出對蔣繹的垂涎。張副總覺得談衡下一秒可能就要暴起傷人,趕緊上前一步跟他握手:“談總,合作愉快?!?/br> 在有關涂琰的事情上,恐怕是最近一段時間來談衡與蔣繹立場最一致的。蔣繹不想應酬涂琰, 干脆缺席了會議,而談衡也樂得如此??上可贍敶蟾抛罱幱谌似繁l(fā)期, 居然好巧不巧地在去會議室的路上,迎面碰上了從開水間端了杯咖啡出來的蔣繹。 涂琰立即打了雞血似的沖上前去,誰也沒看清楚怎么回事,他就從背后掏出一捧花遞到了蔣繹面前。 蔣繹錯愕地看著他, 沒接,談衡的臉頓時黑了。 張副總真是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他一個箭步上前搶過涂琰手里的花,對蔣繹笑道:“涂少這是給大家準備的禮物,想讓您幫著分一下的?!闭f著抽出一枝硬塞進蔣繹手里:“涂少考慮不周, 怪我,應該我來分的。” 于是會議開始前,“和”的所有高層人手一枝玫瑰花,給整個會議蒙上了一層詭異的曖昧氣氛。 談衡只想把手里的花團成一團塞進涂琰的腦袋里,好點綴一下那里頭塞得滿滿的稻草。 但他不能這么做,只能在談合同的時候臨時變卦,漫天要價。 涂老爺子不差這個錢;反正這筆錢拿出來就是給他的寶貝兒子玩的,打了水漂的無所謂,別說少賺點了。張副總如今只想趕緊把他家少爺帶走,因此對談衡多有忍讓,基本上什么都答應,于是這份嚴重不平等的合同,竟然一遍過了。 開完會,涂琰意猶未盡地跟著張副總走了。他本來不想走,但是張副總竟然搬出他哥威脅他,真是太過分了。 張副總的威脅是有效的,整整一個星期,涂琰沒有再出現在“和”,一切洽談都由張副總出面。但是該送的東西一樣沒少,鮮花、甜品、手表,應有盡有,每回快遞敲門的時候談衡都想掀桌。終于有一天,涂琰消停了,據說是他在刷車子的時候,被涂老爺子強行凍結了信用卡。 談衡接連好幾天都臭著一張臉,整個公司都籠罩在沉重的低氣壓中,連虎斑貓都不愛往他身邊湊了。他們一回家,虎斑貓就老老實實地跳到蔣繹懷里,從他臂彎露出半個頭,謹慎地盯著談衡。 蔣繹笑得直打跌:“談衡,它怕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