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待產(chǎn)記_分節(jié)閱讀_55
辛勤勞動的蕭玉見厲大熊長久沉默,疑問道: “想什么呢?” 厲銜回過神,“擦完沒有?” 說著就要轉(zhuǎn)過身,拉著媳婦兒的手一起規(guī)劃他們一家三口的未來。 蕭玉見他轉(zhuǎn)過身又伸手在他背后擦了幾下,抬頭看著眼神閃爍光亮的厲銜。 “媳婦兒,你喜歡閨女還是兒子?” 他笑了笑,“這也不是我喜歡什么就能來什么啊。” 厲銜抬手不老實的捏捏他的耳垂,“你先說喜歡哪個,說不定想啥來啥呢?!?/br> 薄薄的耳垂捏在厲銜濕潤的兩指尖,他們倆的聲音在密不透風的空間里無限放大。 蕭玉臉頰掛著點紅暈,臉乖順的靠在厲銜的手掌上。 他聽見自己心里有個聲音在說話,對上他家大熊的眼睛,“閨女,我想要個女孩兒?!?/br> 他們倆都是男人,要是再添個小的,只不定家里多亂騰。 女兒好啊,女兒聽話,長得又漂亮,招人喜歡。 最重要的是,他家大熊肯定喜歡閨女。 果不其然,厲銜雙手捧著他的臉,開心道: “欸!”,他又捏捏他媳婦兒的小薄臉皮兒,“和你老公我想的一樣兒一樣兒?!?/br> 兩口子穿著浴袍出了浴室,水霧慢慢散開。 臥室里開著大燈,蕭玉拿著毛巾給厲銜擦頭。 本來厲銜要先給他擦的,結(jié)果蕭玉就不肯,非要他先給厲銜擦。 沒辦法,厲總裁只好往自己媳婦兒腦袋上裹了條灰毛巾,蕭玉也不摘它,看上去有些滑稽。 兩個人的頭發(fā)都挺短,等蕭玉完完全全的幫厲銜擦干頭,他自己的頭發(fā)也已經(jīng)干了。 厲銜不放心,又上了兩手搓著毛巾給蕭玉細細的擦一遍,直到他摸著頭發(fā)根不濕了。 關(guān)了大燈,蕭玉躺在厲銜懷里和他說話。 他一只手不老實的摩挲在厲銜的下巴上,干凈的聲音,陳淡的語氣,“以后,你的事不許瞞著我。” 厲銜一直手墊在腦后,另一只手圈著蕭玉的脖子,雙眼直直的看著昏暗的屋頂。 “我怕你擔心唄,就這一回意外,還讓你趕上了,身體還沒好。” 蕭玉用手上的動作表示他的不滿,輕輕捏了捏厲銜的下巴。 “咱們兩個是一個整體,你遇到挫折我也會跟著難受,不想讓我擔心就第一時間告訴我,咱們兩個要一起分擔?!?/br> “嗯?!?/br> “還有我,我做的也不對,以后不會這么任性了,大熊。” 昏暗的臥室內(nèi)只開了厲銜床頭的一盞小燈,他笑呵呵的扭頭,看向今天話格外多,人格外主動的媳婦兒。 打趣道:“我媳婦兒今天不太對勁兒啊?!?/br> “有什么不對勁兒?” 厲銜湊過臉親親他的眉心,隨后與蕭玉額頭頂額頭,“非常的進步,知道關(guān)心他老公了。” 蕭玉心里一閃而過絲絲酸楚,放開厲銜的下巴,費勁的用兩手抱著厲銜的肩膀,湊近他,“大熊,對不起?!?/br> “誒呀,又說個球兒的對不起啊?!?nbsp;就不愿意聽他媳婦兒說這仨兒字兒的厲銜捂住蕭玉的嘴,隨后又趕緊放開。 蕭玉今天很柔軟,不像從前,一味的對任何事情秉承冷靜和淡漠。 “我以為你知道的,說不出來的話,我都……” 他的嘴巴這次被厲銜吻住,吻的緩慢纏綿。 之后,厲銜的銳利的眼神注視著蕭玉,“我知道,我知道我媳婦兒愛我,” 嘴巴又附到蕭玉的耳朵旁,輕輕道: “愛我在心,口難開。” 黑暗中,蕭玉輕笑了笑。 他的大熊知道的,他知道那些無法言喻的關(guān)心,不在嘴上表達出來的愛意。 然后蕭玉又聽見厲大熊話鋒一轉(zhuǎn),幽怨道: “可咱總得說點兒好聽的吧?!?/br> 他逮住蕭玉的耳朵吮咬,像個偷油喝的老鼠。 “你老公我就愿意聽你說點兒好聽的,和今兒一樣。” 蕭玉的大腦當機了,大熊想聽好話。 其實在表達上,蕭玉的嘴巴是非常愚鈍的,他一向不怎么擅長用語言去和人溝通。 還未等他思考完畢,說到點上的厲大熊話開了閘,“咱倆從小開襠褲都互相穿過,你老公還能不知道你?” 說罷,厲銜又嘆一口氣,“也不能賴你啊媳婦兒,誰叫咱高三的時候碰上事兒了呢?!?/br> 他媳婦兒家那條大狗可是從小和他們長大的,厲銜小時候還妄圖想要騎著他稱霸他們小區(qū)。 八零年代,大街上溜個狗哪有那么多事兒。 他被他媽支著去輔導班補課,他媳婦兒撒開了狗就被沒良心的黑車司機撞了。 正值高三最緊張的他媳婦兒一蹶不振,心理上的創(chuàng)傷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不過從那之后,像是抑郁留下的后遺癥。 不愛說話,對外界所有人的安全感降到零,在他身邊的厲銜那時候還算好的呢。 “你想聽什么?” 蕭玉鼓足勇氣,他的手心里開始冒細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