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套|子嗎？有的?！?/br>
    “咳咳，不是?！?/br>
    “可以讓客房部送來，什么都能送，我以前還幫客人送過內褲?！?/br>
    杜昱感覺陳序抱著自己的手松了松，然后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

    “不急，我慢慢教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沒寫進去的設定：杜昱是拿燒烤攤上的小刀捅了對方一刀，捅到差不多脾臟破裂腹腔出血這種程度，評級是重傷二級，另外杜昱還有自首情節(jié)，這樣判三年多是可能的~

    第24章 番外

    【插一個番外篇，過去的故事】

    陳序算得上是個品學兼優(yōu)的代表，平時在學校里獨來獨往不愛搭理人，大家都覺得這是優(yōu)等生的傲氣，實際上陳序只是對周圍人不感興趣且任性地懶得搭理他們而已。

    是的，陳序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任性到極致的人。他家一貫實行放養(yǎng)加放縱的政策，只要不觸及底線都由著他了，這份任性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得越發(fā)嚴重。

    于是，當他高一下學期無意間見到杜昱并產生興趣之后，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報了跟杜昱一樣的補習班。不過即使如此，他們兩個也并沒有因此產生什么交集。

    補習班結束的那天，杜昱沒什么留念的，拎起書包就走人。陳序鬼使神差地跟在他后面，一直跟到了公交車站。

    陳序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催促著自己上去打個招呼——只要很平常地說句話就好。

    然而等他千挑萬選決定好說什么的時候，杜昱已經(jīng)踏上了公交車絕塵而去……

    ——————

    “……判決如下：

    被告人杜某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六個月。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X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

    杜昱閉上了眼，拒絕了法援律師的上訴建議。

    他的母親不曾來看過他一眼，也沒有為他找辯護律師，還好未滿十八歲，法律援助中心派了個律師替他辯護。

    律師十分質樸，說：“上訴不加刑，試試你也不虧?！?/br>
    語氣堪比小商小販拿著個擴音器放的——五塊錢你買了不吃虧買不了上當。

    杜昱再次搖頭，“不用了，謝謝?！?/br>
    律師嘆了口氣，走了，世界再度只剩下杜昱一人。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jīng)冷得可怕。

    ————————

    又是一年高考成績出爐時，陳序發(fā)揮得很好，本市前幾，全國上下的學校隨便挑。他父母十分開明，尊重他的意愿，允許他選了P大生命科學學院。

    各個學校都貼了榜，陳序做賊似地溜到七中去看他們的紅榜。從第一看到最后，又從最后看到第一，來來回回幾遍始終不見某個人的名字。

    陳序愣在紅榜前，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杜昱成績夠好，不上紅榜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轉學了，陳序孜孜不懈地用一個暑假翻遍了所有高中的紅榜。

    一無所獲。

    ——————

    杜昱出獄的時候是石小軍來接的他。

    石小軍是杜昱父親這邊的親戚，不過因為杜昱父親去世得早，兩家的走動就淡了，還是杜昱出事后石小軍探監(jiān)的時候重新聯(lián)系起來的。

    石小軍遞給杜昱一根煙，杜昱接了沒抽。

    “你媽跑了，不過房子還在，你打算怎么辦？”

    “我想回老家?！?/br>
    “嗯？？？”

    “回歸田野，做個詩人?！?/br>
    ——————

    一個文藝腔的學長畢業(yè)時跟陳序說，人生的魅力在于你永遠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發(fā)生什么，陳序聽得似懂非懂。他知道杜昱想上P大，于是他就在P大的校園里一圈一圈地尋找杜昱，期待著某個時間點發(fā)生的相遇。

    即便他不認為他們會有故事發(fā)生，也依然很小心地期待著相遇的時刻。

    等他知道杜昱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時，杜昱已經(jīng)出獄且下落不明，再度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陳序翹了課買了機票飛回來，在監(jiān)獄門口坐了一個下午，然后將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收好，依然是標準的學霸一枚。

    大四出國交流，順便完成畢設，被牛導看重，順利申到PhD。晃晃悠悠幾年過去，回過神來已經(jīng)博士畢業(yè)。他在學術上沒有太深的追求，一切不過是按著軌跡進行，畢業(yè)之后不想繼續(xù)在實驗室搬磚，于是考了LSAT，申請JD，準備轉行做專利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