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封王[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11
早上飲酒對胃不好,項凌支吾道:“熱白開?!?/br> 不盡人意的答案,但項凌并非和姬若河作對,恍惚很久了,項凌對早上有早餐吃的記憶還停留在高中的那段時光,從母親去世后,他便很少吃早餐,通常因為逃避家,而匆匆跑到學(xué)校,不到中午必須回來,他盡量減少在家的時間。 早餐的味道,他很久沒嘗過了。 熱白開也是他瞎掰的。 姬若河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捏著刀叉的手松開了,拿起手中的報紙道:“上面有說早上不能喝酒?!?/br> 項凌說:“車?yán)镉泄梢詥???/br> 不是別的果汁,還是他記憶中姬若河最愛的芒果口味,他思量了很久,買完拉菲,中途又折回去,在一家店面干凈的小店,買了一杯芒果汁,金黃的顏色很容易勾起人的食欲,在太陽的照射下rou眼可見細(xì)泡歡騰地往上冒。 他沒拿出來,是因為不想自作多情,他知道重生這件事挺扯淡的,他也知道姬若河根本沒有可能意識到自己隱藏在別人皮囊下的真實身份,更不想讓姬若河有一個落魄的曾經(jīng)的二線明星通過不很正常的手段竊取到了凌美老總的喜好并狗腿地為他送上關(guān)心的厭惡思想。 項凌做的小心翼翼,進(jìn)來時手上只拎著紅酒。 姬若河眼眸終于抬起來,直視項凌泛著水光的瞳孔,道:“拿過來?!?/br> 項凌有一刻鐘的愣神,回神已然起身回車上給他拿應(yīng)該還有熱度的芒果汁。 —— 滿滿一杯的芒果汁被喝見了底,姬若河幾乎是一口氣喝完的,中間不帶喘氣,項凌臉不紅氣不喘端詳這一過程,不吭聲,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只安分地禮貌性地看著他。 姬若河優(yōu)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盤子里的面包片沒動過幾分,起身上樓,換了件休閑裝下樓,對姿態(tài)始終謙卑的項凌說道:“下次別買芒果汁了,口味早就變了?!?/br> 他這話說的特別有意思,可以理解為提醒一個許久不見的熟人日后再相聚應(yīng)注意此細(xì)節(jié);又像再給一個討好自己的馬屁精有用的忠告。項凌表面認(rèn)為是第二種,心里卻如顛沛在海浪上,久久不能平息。 姬若河先走一步,不管身后的項凌,待他走出別墅大門,管家出來相送時,項凌問他說:“姬先生喜歡喝芒果汁嗎?” 管家搖搖頭,說:“跟著姬先生七年,從來沒見過他喝,不過段先生喜歡喝印度奶茶,家里總背著點,先生也喝。” 項凌道了謝,駕著車去了公司。 沒有人是一成不變的,項凌還是自作聰明,自取其辱了一回,至少在他的靈魂里是這樣。 —— 第一天的拍攝較為順利,因為姬若河事先打了招呼,導(dǎo)演也不好說什么,新人的表情和動作臺詞的把握恰到好處,他也無法吹毛求疵挑毛病,不然很明顯就被別人看出刁難。 項凌臨時離開片場,張星星便代表他行駛權(quán)力,幫了新人不少忙,為人大大咧咧,愛笑讓他和片場里的人打得火熱。 四個男生中年紀(jì)最小的宋筠笑起來特別有感染力,兩眼如彎月彎彎,裂開的笑唇露出小巧可愛的虎牙,張星星最喜歡和他玩,都說愛笑的人心底都是善良的,沒法和他疏遠(yuǎn)。 下午兩點,此間張星星正和宋筠討論最近哪款游戲最好玩,張星星說CF,宋筠非說是貪吃蛇,兩人互不相讓,并各自打開軟件為對方證實。 張星星正打開軟件的時候,項凌一個電話掃過來,他還沒來得及發(fā)毛,看清楚來電人,換上諂媚的笑顏道:“嗨,阿江?!?/br> 不想電話那頭想吃了□□包一樣,劈頭蓋臉的將他罵了一頓:“我今天讓你去談陸蘇子的戲你去哪了?你給我談的結(jié)果就是讓她參演《大笑小鎮(zhèn)》?你知不知道一部喜劇讓一個女生去演的話會是什么結(jié)果?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 一通話將張星星炸懵了,結(jié)巴道:“我,我不知道要去談蘇子的戲啊,沒跟我說吧?!?/br> 項凌不顧形象地大罵:“你他媽是瘋到不認(rèn)識自己是誰了吧,上午十一點給你發(fā)的信息,你沒看到?!” “我……” “我什么我,給我滾回公司,十分鐘不出現(xiàn),我打斷你的腿!” 電話掛的猝不及防,甚至可以說是囂張,張星星前一秒還樂呵呢,下一秒臉變得跟大便一樣差,他趕緊打開信息,果然有一條未讀消息,點開來看,項凌發(fā)的,內(nèi)容也和他講的相似。 可上午十一點的時候他確實沒收到信息啊,他仔細(xì)盯著信息收到的時間,還真是十一點的時候,張星星猛地一拍腦殼,十一點的時候他不正和朋友聯(lián)機(jī)玩游戲,為了不被打擾,隨手關(guān)了消息通知,之后就一直沒開。 這下壞了,小祖宗一定會罵死他的。 顧不上和宋筠爭來爭去,在一雙疑惑地目光目送下,拿著手機(jī)和外套出了片場。 —— 兩點半,員工休息室。 陸蘇子垂著頭一言不發(fā),坐在她對面柳姐打著厚厚地粉底,姿態(tài)高貴地玩弄自己的紅指甲。 項凌推門進(jìn)來,陸蘇子不可自制地抖了一下,頭垂的更低。 項凌開門見山,質(zhì)問柳姐:“柳美人,您這樣做不厚道吧。” 柳姐輕輕吹了吹修剪整齊漂亮的指甲,微微調(diào)整坐姿,午后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窗墻打在她亞麻的頭發(fā)上,熠熠生輝,更顯得年輕,又無法參透。 “厚道不厚道的,貌似不是你我之間該說的,蘇子是自愿跟著我的,你們之間只有臨時的合同,但我用的是正式合同簽的她,按理說我既不算挖你墻角,又不算違背公司規(guī)矩,怎么到你這就是不厚道呢?!?/br> 項凌冷冷道:“誰說的是這個,你明知道剛出道的新人最忌第一部接喜劇,倘若給觀眾留下了固定印象,日后轉(zhuǎn)型相當(dāng)困難,更或者永遠(yuǎn)轉(zhuǎn)不了型,你做了這么多年的經(jīng)紀(jì)人,應(yīng)該比我了解吧?!?/br> 柳姐不甘示弱,回?fù)舻溃骸拔移鸫a給了她機(jī)會,有機(jī)會露面就可以,能成功就行,能賺錢就行,你五個藝人,其他四個男的都有戲份,就尷尬的多了一個女的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想過帶著蘇子出道?!?/br> 項凌:“我自有分寸?!?/br> “分寸什么的,最做不了理由了,你口口聲聲是為蘇子考慮,那我問你尚不可參加《荒紀(jì)探險》的出演,你有給蘇子找其他戲給她演嗎?《荒紀(jì)探險》的開機(jī)儀式,你也是夾著尾巴跑去找姬老板去了吧,干什么了,誰心里不是心知肚明?!?/br> “沒本事就別來我這興師問罪,自己留不住藝人應(yīng)該考慮自己的問題,別跟狗一樣咬著別人不放。” …… 從片場趕到公司,張星星去了項凌的工作區(qū),發(fā)現(xiàn)他手背遮著眼睛,靠在椅子上睡覺。 時光靜靜,勾勒出青年荒唐的性感和殘破。 張星星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心頭涌起一陣心疼,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每次看那人的背影,總能看出剛硬外殼下脆弱的悲憫。 張星星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那頭項凌卻開了口。 留不住人是我的錯,不怪任何人,但我在乎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