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封王[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44
項凌挺不好意思的,人家來家里吃飯,還要麻煩別人洗碗。 項凌看他的手懂得通紅,去熱了一杯奶茶給他捂捂手。 奶茶是印度奶茶,上次姬若河的管家說的,他記下了,有次半道買了一盒,放在家里沒碰過,看到姬若河才想起來的。 項凌泡好了茶給他送過來,因手抖沒控制好水量,杯子溢滿了有些晃,送來的途中灑了一點砸在他手上,燙紅了一片。 姬若河起身去夠,他可以少走些路。 兩人又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上面是重播的春晚,項凌不喜歡看歌舞,也不喜歡看小品,他對每年的雜技節(jié)目都挺期待的,畫面背景好看,動作有十分精煉優(yōu)美,高空托人,飛旋跳躍,雜技演員腳不沾地,項凌的靈魂跟著后面飛起。 他想像是自己在飛,而且全世界就自己一個人,就到處飛,沒有束縛。 他也不喜歡束縛。 “過幾天《荒紀探險》就要上映了,心里有什么想說的?” 項凌歪著頭,思考說:“等他們火吧?!?/br> 姬若河笑笑:“這么有自信?” “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這部劇集的市場我和看好,到時候,我可以還清公司的債務。” 一開始不就奔著這個目標去的嘛,等那天來了,最好的結局就是全身而退,自是極好。 姬若河怔了一下,頓會,道:“你是為了這個?” 項凌凝神:“不是嗎?” 重生進了娛樂圈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他迷茫之時必須接受,在破爛的攤子他都要接手,如若不然,他萬分不愿和這個圈子打上交道。 姬若河:“還完債務呢,你要去哪?” 項凌撫弄自己的手指,不確定說:“再等等,把手上的一部劇弄完,我就走了,您是老板,跟您說一聲也好?!?/br> 安排好了后路,像是一切順利,但姬若河不怎么樂意,道:“太樂觀也不是件好事,你知道娛樂圈沒有定數?!?/br> 項凌整個人縮在沙發(fā)上,沒穿襪子,腳指尖有點發(fā)紅,看起來很是可憐。 他垂著眼簾,似乎睡著了一般,努了努嘴,沒說話。他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姬若河在身邊就跟一個定時炸|彈,項凌時刻保持著警惕。 姬若河手摸上他的側臉,有些涼,屋子里剛開了暖氣,還沒回熱,姬若河身子湊過去,以一種極為親密的方式,好像他們是在一起生活了好久的伴侶,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做一件特平常的事罷了。 姬若河悄悄撫上他的眼尾,那片細長的陰影極為誘惑,像妖精一樣。 湊上去輕吻,感覺很好。 姬若河方才緊繃的心忽而放松,豁然笑了一下。 —— 大年初一的清晨,天氣挺好,大太陽照到人身上暖烘烘的,只穿一件棉外套就足夠了。 兩人開著車沿著國道出發(fā),偏僻的路上幾乎沒人,車開的也快,不一會就到了海邊。 海邊的風濕氣挺大的,吹在臉上,一股咸濕味,清新但不好聞。 他們起的夠早,到了海邊的時候,太陽還沉在海里沒有出來。邊上人不多,偶有幾對年輕的男女手牽手走過來,剩下的除了向他們兩沒有明確關系的朋友,還有些早起鍛煉的老人家。 順著海岸線,慢慢走。 曾在年少時代,夢里出現(xiàn)過多次的海洋終于真實的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有種似曾相識,又有種不切實際。 項凌緊繃著腦袋,忽然在海風的吹拂下松懈,繼而頓悟似的嘲諷自己,天天繃著個神經干什么,整的腦袋也疼。 姬若河也很久沒有放松過了,其實在哪里都一樣,能如此放下心來的散步,暫時忘記一切也挺好的。 在這里,兩人恍惚都是剛出生的小孩一樣,雙雙卸下警覺,只注重腳下的沙子,還有時不時防著可能撲過來的海浪濕了腳。 “楚江?!?/br> “嗯?” 姬若河眼睛直視前方,問著話:“我很好奇,你沒進入演藝圈的時候是什么樣的?” 項凌想,如果按照自己的話來說,只有四個字概括,索然無味,他想,大概世上有小半的人和他一樣,過得生活千遍一律,沒什么值得留戀的東西,物沒有,人也沒有。 “沒什么,都是為了生活奔波而已。” “學生時代呢?” 項凌猝不及防接了一顆球,怔了半秒回過神來,響起高中時候,他和姬若河在一起的時光,莫名很懷念,盡管身邊就是那個人,但他用一種講述陌生人的故事說給姬若河聽。 “高中過得挺好的,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對我很好。” 確實,那時候,姬若河是將他放在手上寵的,一句很土的話來說,就是捧于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想著能給他最好的,恨不得把整個心掏出來獻給他。 “哦?現(xiàn)在還聯(lián)系嗎?” 項搖了搖頭,說:“沒有,他挺傻的?!?/br> 姬若河眼里閃著疑惑的光,項凌接著說道:“我不是好人,他早該看出來的,認識我的人喜歡說我忘恩負義,呵,事實上,確實如此。” 項凌喜歡自嘲,因為認識的沒幾個人,繼父對他又不好,夜深人靜總能感受到天大的孤獨于絕望,他想過結束生命,但覺得活著才是折磨自己的最好方式。 沒有人喜歡他,大概真的是自己不夠好,死了還給地下的人添麻煩。 姬若河淡淡地看著他,只說:“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br> 項凌笑了一下,說:“謝謝?!?/br> 遠離了那一帶的別墅區(qū),走到一邊人更少的地方,海面上終于舍得撒出來一絲光芒,平鋪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