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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天師的地府朋友圈_分節(jié)閱讀_3

    林見到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有了兩男一女。

    看到林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笑著站了起來,“小師弟吧,快進來。”

    “我是張涵,那個胖胖的是陳柴,和我同一屆。至于這位大美女劉靜,是你大師姐了,研三在實習(xí),特地請假回來見你這位小師弟的。”張涵說著還對林見眨了眨眼睛。

    劉靜看到張涵的小動作,笑瞇瞇地開口道:“什么叫你大師姐,我難道不是你林涵的大師姐嗎?”

    張涵一愣,“對對對,口誤口誤,是咱大師姐!我的錯,我自罰三杯!”說著一口氣灌進三杯啤酒。

    “林見,快進來坐,張涵他就是趁機喝酒,別理他。”劉靜招呼道。

    林見聞言,速掃了一圈,隨后假裝羞澀地撓撓自己腦袋,坐到了陳柴身邊。

    陳柴對他憨憨一笑,“小師弟你想吃啥,我們只點了冷菜,其他的你來點吧?!?/br>
    華國人的餐桌文化令人稱道,幾杯黃酒下肚,四人的關(guān)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小師弟,徐老師是院長,雜事多,所以每一屆只帶兩個學(xué)生。和劉靜師姐一屆的那位師兄,忙著出人頭地呢,沒空理咱。至于和你一屆的……”

    說到這里,張涵本想打個哈哈混過去,但看到林見用貓兒般的杏眼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他話不經(jīng)過腦子就已經(jīng)說了出來。

    “聽說你那屆那位是個二代,付家知道不,華國的這個!”他豎了豎自己的大拇指。

    “我們那位師兄啊,早就眼巴巴地等著這位師弟了,想抱大腿,哪知道那位報道都不是自己來的,更不住宿舍?!?/br>
    他見連劉靜都目光炯炯得盯著他,輕笑兩聲,壓低了聲音。

    “昨兒個,我們大師兄親自給人打電話了,哪知道人正主沒接電話就拒絕了。這不,那位大佛不來,我們大師兄也就不來了?!?/br>
    “難怪師兄昨天讓我再打一個?!标惒襦哉Z道。

    張涵聞言,猛地跳了起來,“老柴,他那是欺負你老實!這個電話你千萬不能打,雖說我們用不著去抱那位大腿,但也別在人家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br>
    陳柴抬起頭來,呆呆地說道:“可是我已經(jīng)打了啊,付師弟人還挺好的,他說他最近身體不好,過段時間請我們吃飯?!?/br>
    張涵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了。

    “如果讓我們那位大師兄知道,非氣死不可。”

    劉靜也啞然失笑,看來她對于那位大師兄的觀感也不是很好。

    林見挖了一口黃桃放進自己嘴巴里,他這趟出來還真來對了,這外面的世界真是既復(fù)雜又有趣。

    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張涵是個很會搞氣氛的,典型的東北爺們風(fēng)格。陳柴心寬體胖,老實憨厚。劉靜有自己的小心思,卻也是個心善的人。

    至于林見,整頓飯都很好地扮演了一個靦腆小學(xué)弟的角色,他的研究證明,這種人設(shè)最容易使人產(chǎn)生好感。

    劉靜要趕回去寫報告,走的時候順便捎走了陳柴。

    “走,小師弟,我送你回去?!?/br>
    林見和張涵走出包廂,迎面便遇上了一對男女。

    “婧歡,別害怕,你有什么事隨時可以找我。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蹦凶游餮b革履,一副殷勤的模樣令人側(cè)目。

    張涵見狀,臉上咧開了一個笑容。

    “我說是誰呢,鄭師兄,你今天不是有要跟的項目嘛,不厚道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飯局里提到的那位大師兄。

    鄭振坤見到張涵,面色有一下子的青紫,不過很快換上了笑臉。

    “這位就是小師弟吧,對不住啊,師兄今天是真的有事,沒來得及參加你的歡迎會,下回,下回我單獨請你吃一頓!”他笑著對林見說道。

    眼距過窄,眉心凹進,兩瞳孔與眉心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布局。有此面相的人必定功于心計,極擅鉆營。

    看來自己在相面上的天賦也沒那么糟糕,林見喜滋滋地想道,并不接鄭振坤的話。

    鄭斌見林見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十分生氣,正想開口,卻見許婧歡突然激動起來,上前一把抓住林見的袖子。

    “是你!真的是你!拜托你救救我!”許婧歡緊緊攥著林見的袖子,好似瀕臨死亡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的面上滿是恐慌的神色,面色蒼白得可怕,眼睛旁有著一圈明顯的青色。

    林見的眼睛微微瞇起,昨天那個女生?他的眼睛掃過許婧歡的腹部。

    孩子,沒了。

    林見很確定,昨天自己在許婧歡腹部感受到一股淺淺的靈魂氣息,而今天這氣息不見了,也就是說,昨天下午許婧歡打掉了孩子。

    “這位學(xué)姐,你認錯人了吧,我可不是醫(yī)生。”林見笑瞇瞇地說道,將自己的衣袖從許婧歡手中扯出來。

    許婧歡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在自己的包里翻找起來,很快,一個焦黑護身符被她找了出來。

    林見一眼看去,全身的毛猛地豎了起來,這這這,這東西,怎么會在她那兒!

    六丁六甲符?雖然符已經(jīng)變得焦黑,而且只剩了一半,但是林見一眼就認出這個六丁六甲符出自自己之手。

    想起今天早上,小河那神秘兮兮地問自己是不是少了什么東西。

    這該死的熊孩子,心眼那么小,不就是沒及時給它換個身體嘛!

    “這是您的吧,昨天不小心夾進我書里了?!蹦笾?,許婧歡仿佛安心了許多,情緒也慢慢平穩(wěn)下來了。

    他怎么不知道六丁六甲符還有安撫人心的作用,林見心里腹誹著,面上卻是一派迷惘的神色。

    “學(xué)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钡共皇橇忠姏]有同情心,只是比起眼前這位,他更同情那個嬰靈。現(xiàn)代社會找個工作競爭壓力都那么大,更別說地府投胎轉(zhuǎn)世的名額了。

    這位不聲不響地打掉了孩子,對于那嬰靈來說好比寒窗苦讀十余年,好不容易被大學(xué)錄取了,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被無理由退學(xué)了。高考重讀只要一兩年,但重走一次輪回臺卻要十二年。

    且嬰靈的殺傷力有限,最多做幾個噩夢,身體虛弱一陣子罷了,還不如流產(chǎn)的后遺癥大,哪用得著他這個大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