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與薔薇花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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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笑成一團(tuán),游弋也眼睛彎彎的。 生日圖個熱鬧,在場的都是熟人知道游弋不喜歡霸占麥克風(fēng),沒有要逼他走一個的意思。一時間那邊玩得投入,慕夏和游弋靠著,卻是沉默地聽歌,偶爾因?yàn)榕苷{(diào)破音同步笑一笑,主角反倒成了最邊緣的人。 “阿孟喜歡林檎,然后……林戰(zhàn)不許他喜歡林檎對嗎?”慕夏暗中觀察了一會兒,問游弋,沒得到回答前自己下結(jié)論,“有點(diǎn)意思?!?/br> 游弋說:“小戰(zhàn)哥妹控,嘴上不承認(rèn),但真的對蘋果比對女朋友還好?!?/br> 慕夏點(diǎn)點(diǎn)頭:“或許這就是龍鳳胎吧?!?/br> 游弋沒接他的話,毫無預(yù)兆地直起身側(cè)頭掰過慕夏的腦袋。他驚了片刻,以為游弋要親他情不自禁地閉眼,等了半晌沒等來,又疑惑地睜開了—— 少年離他很近,校服外套敞著,露出里面一件灰色針織衫,V形領(lǐng)能看見一點(diǎn)鎖骨,竟然出乎意料地有點(diǎn)纖細(xì)的感覺。慕夏一時挪不開眼,他咬著舌尖含含糊糊地說:“親又不動,等著被他們?nèi)齻€看見我倆在搞基啊?!?/br> 游弋笑得“噗”地一聲,隨后離他遠(yuǎn)了點(diǎn),說:“吃了晚飯他們走了,你也回家嗎?” 慕夏:“不回家去哪兒嘛?!?/br> 游弋不說話,半晌有些喪氣地回答:“行吧?!?/br> 這句是跟慕夏學(xué)的,但好像學(xué)不來他慵懶隨意的腔調(diào),也沒那股酷勁兒。慕夏剛想問怎么了,蔫頭耷腦的人悶沉沉地自己給了答案:“還想說帶你去吃一家老字號小糍粑,你要回家那就下次……嗯,下次你去畫室的時候。” 慕夏到嘴邊的嘲笑這次僵硬地拐了個彎:“吃過飯我跟家里說一句,可以晚點(diǎn)再回?!?/br> 于是他就看見游弋的表情一瞬間被點(diǎn)亮了,順手勾起他牽著自己的手指,放在嘴邊親。光吻了幾下不過癮,慕夏膽子大了輕輕地咬,留下一點(diǎn)牙印。 “你是狗吧?!庇芜畮еΓ屏怂话褯]抽回手。 “生日快樂?!币恢皇秩嘀恼菩?,慕夏說,余光瞥見沒人看這邊,湊上去再咬了口游弋的耳垂,“想留個印子,可惜我沒虎牙?!?/br> 舌尖舔過發(fā)熱的耳垂感覺太刺激,游弋緊繃著脊背,看向慕夏時他眨了眨右眼。 歌聲和音樂振動耳膜,說來也不是太令人記憶深刻的場面。 那天他們唱了什么歌,玩了什么游戲,后來游弋回想都記得不太真切,惟獨(dú)指腹的牙印和那人不經(jīng)意的一瞥,像刻在時光里,經(jīng)過無數(shù)晝夜都不會褪色。 吃過晚飯又下起雨,林檎帶了傘,孟居然胡攪蠻纏喊著蘋果送我去公交站,被林戰(zhàn)一把塞進(jìn)出租車送走。兩兄妹向他們告別后,慕夏方才抱著雙手靠在麻辣燙店的柱子上,等游弋發(fā)話接下來去哪。 “這個天氣也不知道阿姨有沒有出攤啊?!庇芜畱n心忡忡地按著手機(jī),“不過還好我有加她的微信,先問問?!?/br> 慕夏笑著說:“吃個小糍粑還加店主微信,也是不知道怎么說你。” 游弋不惱:“你要是跟我一樣連著好幾次撲空也會這么機(jī)智,吃過一次還想再吃,不信一會兒你等著看,別流口水要搶我那份?!?/br> 慕夏錘游弋的后背,剛要說話,手機(jī)突然響起來。對上游弋的困惑目光,他看完來電顯示臉色就不太好,比了個手勢躲到一邊按下接聽。 他突然不說話,游弋不知道誰來的電話也意識到重要性,站在一邊安靜地等。慕夏開始和那人理論,有點(diǎn)氣惱語速飛快。他間或夾雜一兩句家鄉(xiāng)話,游弋本來就聽不懂,說得快了他更加迷茫,插不進(jìn)去只覺得從慕夏越來越陰沉的眼底意識到事情嚴(yán)重。 “那你就不要理他?!蹦较恼f,已經(jīng)壓著全部的耐煩了,“讓他去找啊,為什么指望我攔著?你當(dāng)我說話有用?” 外間的雨嘩啦啦地下,游弋伸手去接,冰冷的,鼻腔里都是潮濕氣息。 應(yīng)該是最后一場秋雨了,他無聊地想著,預(yù)備去拽慕夏的手又收回來放在身側(cè)。立冬后天氣不會這么濕潤,但寒冷入骨,今年夏天很熱,冬天不會太好過。 但可能會下雪,慕夏看到了應(yīng)該高興一點(diǎn)。 他想著,扭頭去看慕夏電話打完沒有,只聽到那人怒氣沖沖地朝手機(jī)罵:“我管得了你們嗎?這時候想到我,你心里好難過,我又做錯了什么?!” 然后“啪嗒”地掛掉了,慕夏情緒還沒平復(fù),胸口劇烈地起伏。他方才一通電話聲音太大吸引靠近門邊的幾桌人看過來,游弋連忙拉過慕夏,心想這下落成別人的談資可能心情會更差,他生氣比別人可怕多了。 慕夏就是這樣的人,平時和誰都百無禁忌的,雖然喜歡嘴上占便宜到底沒有真的傷過誰。只是林戰(zhàn)說他很湊合,班主任覺得這孩子生著反骨—— 誰也沒把他當(dāng)做溫順的十六歲少年。 “誰???”游弋說,拉著他躲到公交站的最邊上。 慕夏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周身戾氣消散大半,說話又變得小聲:“我媽?!?/br> 游弋一愣,本來他不愛摻和別人的家里事,思及慕夏開學(xué)前后說的沒人管,加上現(xiàn)在兩個人再不是出了校門形同陌路的同學(xué),他問慕夏:“怎么了?” 慕夏不想提,擰開提著的豆奶瓶子喝了口,顧左右而言他:“這個玻璃瓶能帶走嗎?” “能啊?!庇芜然卮鹜?,又抓著前文繼續(xù)問,“和家里吵架了?你不是說爸媽不管你嗎,要是真出大事了,我打個車送你回去吧?!?/br> 他只是搖頭依舊沉默,游弋不催促,就在旁邊繼續(xù)等,等慕夏愿意說話。 公交車一趟趟地來了又走,雨幕中紅色的班次數(shù)字格外顯眼。所有人都把這當(dāng)成臨時落腳點(diǎn),躲完雨就走,只有他們站了好久。 “我今晚去你家行嗎?”慕夏說,眼睛眨了眨,好像也沾染了夜雨的水汽。 游弋說好,拿出手機(jī)叫了一輛滴滴,兩個人一路無言,他握住慕夏的手。軋過沒修好的馬路時車身顛簸,游弋感覺慕夏也幅度很小地顫抖。 剛交的男朋友突然有點(diǎn)崩潰,怎么辦,在線等,很急。 他撓了撓頭,生平第一次覺得不會安慰人是個很大的弱點(diǎn)——畢竟游哥以前把自己裹在殼里,都不需要安慰人,也沒誰會把手足無措的那一面給他看。 倦鳥都?xì)w巢了,他們下車時雨勢漸收。 出租車原路返回,尾燈的光消失在巷子口時,慕夏終于找回了神采。他隨著游弋走了兩步,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想吃東西?”游弋自顧自地猜,“我不太會做飯,不過現(xiàn)在沒有很晚,你要是剛才沒吃飽或者心情不好要吃點(diǎn)東西喝點(diǎn)酒,我們可以叫附近一家燒烤……” “沒有?!蹦较拇驍嗨?,站在小區(qū)門口的陰影中,“你是不是想知道她剛才說什么我氣成那樣,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游弋打太極的念頭被他堵個正著,只得認(rèn)真說:“是。” 慕夏抓著裝豆奶的玻璃瓶,像在組織語言,過了會兒說:“我爸……之前跟你提過,他公司的原因會頻繁調(diào)動,但我媽每次都想跟著,還總拉我一起,害得我經(jīng)常轉(zhuǎn)學(xué),沒安全感也沒歸屬感?!?/br> 游弋:“……啊?!?/br> “換成別人家爸媽,根本不會這么大費(fèi)周章,一到我媽這兒就跟要她命似的。”慕夏頓了頓,“你知道為什么嗎?” 游弋:“你爸長得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