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與薔薇花_分節(jié)閱讀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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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科這人,平心而論除了有時候脾氣擰得莫名其妙,不去招惹他的話人還是不錯的。聞言他從書堆里翻了翻,半晌找到一張草稿紙,把幾個頁碼標(biāo)注出來推到一邊:“拿去,上課的時候老師劃的重點,就這幾個公式,背好直接用?!?/br> 林戰(zhàn):“???怎么用?” 許文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就直接找到數(shù)字套進去算啊,連計算器都不用?!?/br> “也沒讓用計算器……文科生學(xué)點物理化學(xué)怎么還要死記硬背,不科學(xué)。”林戰(zhàn)小聲說,還是下床拿了那張紙,站在寢室中間轉(zhuǎn)手向游弋兜售,“你要不要,我給你抄一份,看你那個樣子快死了。” 旁邊許文科聽了他這話,眉心不由自主地皺了下,不言不語。 游弋沒聽見似的,繼續(xù)半死不活地背那些方程式:“氯化鈉,碳酸,氧化鐵,過氧化鐵……加熱下水加硫酸……冒泡,分解……我靠,真不行,難受啊夏。” 被點名的慕夏原本專專心心戴著耳機在下鋪看小說,敏銳地從游弋的嘟囔里聽見自己名字,耳機一摘敲了敲床板:“沒事,快不行了我給你打120,死不了?!?/br> 游弋:“不,讓我死吧,你再找個好人嫁了。” 慕夏皮笑rou不笑:“嘴貧吧你就,背書?!?/br> 游弋一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你不背嗎?過幾天就考了?!?/br> “背過了,這些都特別基礎(chǔ)?!蹦较恼f,半晌沒聽到回應(yīng),抬頭一看林戰(zhàn)和游弋目光跟放射線似的正上下掃描著自己,連遠(yuǎn)方的許文科都好奇地看過來。 他頓時有點掛不住臉:“我轉(zhuǎn)過來之前是理科班,怎么,不可以啊?又不是每個學(xué)校跟你們似的高一就要分文理科?!?/br> 游弋誠實地說:“就覺得有點神奇,你這個人,真的神奇?!?/br> “教育重點不一樣有什么好神奇的,傻逼?!蹦较男αR了他一句,揮開看熱鬧的其他兩個人,轉(zhuǎn)頭拿大部頭遮住了臉,“你們忙吧,我看小說?!?/br> 林戰(zhàn)好奇:“看什么呢?霸道總裁俏甜心?” 慕夏從磚頭厚的精裝書后面露出雙眼睛:“很符合你們現(xiàn)在的境遇,《悲慘世界》” 上鋪兩人整齊劃一地比了個中指。 直到熄燈鈴打響,阿姨從走廊過去挨個寢室拍門喊關(guān)燈,宿舍熱火朝天的背書氣氛才慢慢地冷靜下來。慕夏把床頭燈打開,準(zhǔn)備再看幾頁睡覺——他看名作不是為了催眠,林戰(zhàn)所說的網(wǎng)絡(luò)小說他反而沒什么興趣。 一時過于入迷,游弋從上鋪下地,慕夏都沒有察覺。 “哎?!庇芜哿丝鬯拇惭?,手里拿著幾張卷子,“我想去天臺背書?!?/br> 慕夏瑟縮了一下,入冬后天氣漸冷他真的不想動,但對上游弋期待的目光,他咬咬牙抓起旁邊的薄毛衣套在睡衣外面,又披上校服:“走吧。” 偷雞摸狗似的打開宿舍門,繞過宿管房間躥上樓梯,迎面一股寒風(fēng)。慕夏情不自禁“嘶”了聲,他沒穿襪子,一雙腳塞在棉拖里,腳踝卻還晾在外面,被風(fēng)一吹寒氣刺骨。 游弋握住了他的手,慕夏一愣,那人沒回頭,手指執(zhí)拗地卡進了他的指縫。 十指相扣,還挺浪漫。 慕夏想笑他過于形式主義,卻說不出話。游弋的心思太外露,從來都藏不好,他能明白,但他不甘心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確定了。 他說,“我喜歡你?!?/br> 可游弋沉默半晌,回答他:“那試試?!?/br> 換誰都不會輕易把這句話當(dāng)做深情回應(yīng),憑什么不是一句我也喜歡你呢? 十二月初,天臺上看書的人越來越少。 游弋推開門時,只有角落兩三個男生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好像互不相識,他們又迅速地埋頭讀書。二中大部分人懷著認(rèn)真高考的心,一般少有惹是生非,更不能輕易就遇上傳說中與社會青年一起廝混的校霸,整體氣氛冷漠而友好。 慕夏默默地把他們與初中隔壁友校那群動輒抄家伙打群架的小混混比較一番,竟說不上自己是不是更喜歡文雅的氣氛——不太熱鬧,但很安穩(wěn)。 安穩(wěn)得入學(xué)滿一學(xué)期,他甚至連一個留校察看處分都沒從廣播里聽到。最嚴(yán)重的就是,“高一某班某同學(xué)因晚自習(xí)翻墻出門買宵夜被抓獲,屢教不改,通報批評?!?/br> 稍微無聊了些,只有眼前這位熬夜讀書的小同學(xué)能讓慕夏提起興趣。 他坐在游弋旁邊,掏出手機打了兩局匹配,因為信號不好,之后慕夏不再玩了。他瞥了眼遠(yuǎn)處的幾個不知道學(xué)長還是同級生,大大咧咧地往游弋身上倒。 “玩2048唄?!庇芜f,念念有詞地背公式。 “啊,在玩。”慕夏仰起脖子,蓋過耳朵尖的頭發(fā)蹭著游弋的側(cè)臉,他發(fā)質(zhì)軟,涼涼地在皮膚上劃,游弋半晌笑出聲。 他把慕夏往外推了把,半抗議似的說:“癢。” 怕被別人聽見特意壓低的聲音反而更像在撒嬌,慕夏立刻坐正了,趴在桌上特別正經(jīng)地玩手機。歲月靜美的假象,游弋差一點信了他不再搗亂,突然下腹一緊。 桌下,天臺燈光找不到的角落,慕夏的腳搭在游弋膝蓋上。剛開始游弋沒反抗,慕夏膽子大了,正好這時那三個學(xué)習(xí)的男生收拾東西離開,鐵門被虛掩上,腳步聲都沒走遠(yuǎn),慕夏的腳趾伸到游弋雙腿間,不輕不重地踩了一下。 “哎!”游弋差點從凳子上彈起來,他漲紅了一張臉,無辜地看向慕夏,“不要鬧了?!?/br> “沒鬧,有點想親你?!蹦较耐冗€沒收回,他坐的凳子有椅背,往后靠了靠,長腿還架在游弋大腿上,好像連風(fēng)吹著都不覺得冷,“行不行?不回答當(dāng)你默認(rèn)?!?/br> 游弋的呼吸有點重,慕夏收起手機歪頭看他。 最羞于啟齒的欲望涌上來,他扭過頭,慕夏站起來,朝他俯下身深深親吻。 他在唇縫中舔了一圈,游弋被掐了把后頸,喘息著張開嘴,接著慕夏頂住他的齒根,含住舌尖狠狠吮吸。嘴唇觸碰,耳畔都是水聲,游弋腦中漿糊似的,睜開眼看見慕夏的睫毛在他咫尺近的地方眨。 接吻時沒人再有別的念頭,游弋腰都軟了,放棄似的摟住慕夏的胳膊。 從里到外被吻了個遍,直到兩人都有些缺氧慕夏才放開。他戀戀不舍地在游弋下唇咬了口,力度極輕,更像撒嬌:“我好久都沒親過你了。” “我跟林檎說過了。”游弋沒頭沒尾地說,他還有點喘,手指擦掉嘴角的一點津液。 慕夏很意外:“為什么?” 游弋:“她問我來著,總不能撒謊……她都知道。” 興許被剛才的深吻親懵了,慕夏“唔”了好一會兒,才說:“那林檎不會轉(zhuǎn)頭就告訴她的閨蜜,她的哥哥還有她的追求者吧?” “你腦子有坑吧!”游弋一個彈指神功,慕夏額頭留下紅印,他想笑,又憋回去,拉過一張練習(xí)卷故作正經(jīng),“她問我是不是你,就直接問的?!?/br> 慕夏不知道自己在尷尬什么,好像和那天面對黎煙的心情差不多,害怕得不到娘家人認(rèn)可——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