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回購奇香細說生意經(jīng),尋高人他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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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媧國地產(chǎn)豐饒,萬物殷富,百姓衣食豐足,無需為生計憂慮,對宋永沂隨船帶來的茶葉、瓷器興趣缺缺,卻對中原的綢緞和真臘國采買的針織品表現(xiàn)出極高的熱情。 在真臘國十文錢一丈的便宜布料,在這里竟然能賣出一兩銀子的高價,鮮妍明媚的少女將火紅的布匹披在肩上,扭頭問身材高壯的中年男子:“舅舅,我穿這個顏色好不好看?” 男子寵溺地捏捏她的臉,從袖子里掏出五錠沉甸甸的銀元寶,對伙計道:“每個顏色各來一匹,幫我送到家里?!?/br> 謝知真親眼見到自己采購的貨物變現(xiàn)成銀子,眼睛亮晶晶的,向宋永沂提起了解本地特產(chǎn)的事。 聞言,宋永沂有些踟躕,卻不好潑她冷水,一邊帶著她往集市的另一角走,一邊低聲提醒:“真meimei,待會兒若是看見甚么有傷風化的東西,你只視而不見便是?!?/br> 謝知真還以為他說的是滿街yin亂交媾的場景,微微點頭,見一女子趴伏在路邊的貨架上,自己提著裙子,主動迎湊身后男人的cao干,同時伸長了舌頭,和另一男子熱情纏吻,不由紅了臉,偏過頭認真觀賞墻腳的青苔。 宋永沂帶著謝知真走進一家熏香鋪子,店老板生得豹頭凹眼,膚色紫黑,斜眼覷見他們兩個衣衫華貴,舉止不俗,立時打迭起精神,殷勤地迎上來,笑道:“客人要買些甚么?咱們這兒新進了一批好貨,全是上乘貨色,您要不要看看?” 宋永沂點了點頭,老板彎腰搗騰了一會兒,捧出幾個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裝著朱紅、靛紫、銀灰等各色香膏香塊,質地細膩,散發(fā)著奇異的香氣。 宋永沂捻了捻朱紅色的香膏,放在鼻下細細嗅聞,問:“這香倒是好聞,有些丁香的淡雅氣味,又夾雜一絲甜香。” “公子您好眼力!”老板豎起大拇指夸贊他,“此香有個雅名兒,叫做‘宴桃源’?!?/br> “作何解釋?”宋永沂見謝知真有些好奇,往下問道。 老板笑道:“這‘宴桃源’最適合女子使用,只要放進香爐里指甲蓋大的一塊,不出半個時辰,女子便會體軟如棉,瘙癢難耐,底下流水不止,如同那引人入勝的桃源秘境一樣,教男子樂而忘返,銷魂蝕骨,因此,咱們這兒的人起了個諢名,叫做‘女兒啼’……” 宋永沂嘴角抽了抽,掏出帕子把手上的軟膏擦干凈,指著靛紫那塊:“這個呢?” “這款名叫‘仙家郎’,對男子有著特殊的效用,既可熏香,也可和酒內(nèi)服,使用者陽物堅硬如鐵,能征善戰(zhàn),便是夜御十女,也不在話下。不怕公子笑話,我家中有一如狼似虎的婆娘和兩個青出于藍的女兒,個個都難纏得緊,要不是這藥頂著,哪里喂得飽她們?只怕早就在外面給我賺了幾十頂綠帽子……”老板將盒子遞過來,“公子要不要試試?” “不必?!彼斡酪拭娌桓纳鼐芙^,又指向最后一塊,“這個又做何用?” “這個嘛……”老板看著他和謝知真,意味深長地一笑,“這香名叫‘龍陽好’,我瞧著極適合公子和這位俊俏郎君,用法也簡單,取少許送入男子后xue,不多時便能使那里酥軟濕滑,散發(fā)異香,到時候您……” 宋永沂耳根微紅,抬手打斷他的話,道:“不必多說,‘宴桃源’和‘龍陽好’各來五十盒,至于這‘仙家郎’,你鋪子里有多少,我全要了?!?/br> 老板見他財大氣粗,激動得瞳孔放大,雙手直打哆嗦,將他要的東西裝了滿滿一大箱子,又折回后院,取了一本厚厚的畫冊并一套六個妝盒,笑道:“公子這樣大方,小的無以為報,這兩樣便算作贈禮罷?!?/br> 謝知真翻開畫冊,瞧見這冊子筆觸細膩,畫工非凡,畫的卻是男女媾和之情狀,女子眉目秀麗,身上僅著半透的白紗,坐在花園中的春凳上,兩腿大敞,被一俊俏的男子提住纖細玉足,自上而下?lián)v弄,那胯間陽物赤紅粗壯,cao得女子yin汁四濺。 謝知真飛紅了臉,被火燙到一般松開手,鬼使神差地想起中了春藥那晚,和弟弟赤身糾纏在一處的場景。 她當時理智全無,yin態(tài)畢露,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噴了好多水,把謝知方的臉頰和腰腹弄得一塌糊涂,可他不僅沒有嫌棄,反而荒唐地箍緊了她的腰肢,把那些羞人的東西盡數(shù)吞進了肚子里。 她當時……也是這副模樣嗎? 宋永沂比她還尷尬,忙不迭闔上畫冊,干咳幾聲,將天青色的妝盒推給她,轉移話題:“四弟瞧瞧這妝盒成色如何?” 妝盒是陶瓷材質,燒得細膩,配色又淡雅,最奇的是一套六個大小各有不同,可以一層層套進去,盡數(shù)裝進最大的那個盒子里。 謝知真打開最小的那個,看見盒子里暗藏乾坤,底部繪著另一幅春宮圖,女子赤身裸體地吊在半空中,男子橫躺于其下,二人以性器相接,極盡yin靡之態(tài)。 其余幾個盒子,不用打開,也能猜到里面繪的是甚么。 老板在旁邊嘿嘿笑著解釋:“這里面的畫和冊子上的出自同一人之手,那人是中原來的,聽說曾經(jīng)是位赫赫有名的大才子,善繪丹青,又能吟詩作對,咱們都尊稱他為‘越先生’?!?/br> 宋永沂眼睛一亮,拱手道:“多謝老板贈我們厚禮,還請老板將越先生的住處指給我們,如此驚才絕艷的人物,在下也想結交一二?!?/br> 拿到越先生的住址,他和謝知真一同往外走。 攤子上擺著許多謝知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巧yin具,宋永沂揀做工不錯的收了幾十個,使下人們小心送回船上。 “叁哥,我有一事不明?!北娙私砸姽植还?,時間久了,謝知真也漸漸從容起來,這會兒將心中疑問說出,“方才在熏香鋪子里,你為何買那么多‘仙家郎’,難道不怕賣不出去,盡數(shù)積壓在手里么?” 宋永沂笑道:“你是不是想說,這種上不得大雅之堂的物件兒,不好脫手?咱們中原女子不比他們這里,個個謹言慎行,對床笫之歡諱莫如深,有龍陽之好的男子也在少數(shù),因此,另兩味熏香我只要了幾十盒。可這‘仙家郎’,卻大有市場?!?/br> “真meimei有所不知,中原男子以斯文瘦弱為美,多數(shù)外強中干,又好尋歡作樂,往青樓妓坊里去。屆時,我只需要拿幾盒熏香出來,送給各家的花魁娘子,她們的入幕之賓嘗到甜頭,自然會主動找上門求購此物,我再推說這東西稀世難得,不怕不抬到千兩銀子的高價。咱們這趟去尋越先生,也是想請他多做些奇巧物事,到時候連著熏香一并兜售出去?!?/br> 謝知真似有所悟,道:“多謝叁哥答疑解惑,小妹受教了?!?/br> 二人兜兜轉轉,繞了好大一圈,經(jīng)過一片竹林,四周驟然清靜下來,鳥語清脆,水聲潺潺,有世外仙居之況味。 宋永沂來到越先生的住所,輕叩門扉,不多時,一位叁十多歲的青衫男子從里面將門打開,眉目俊秀,隱有病態(tài)。 他吃了一驚,拱手道:“竟然是岳世伯,小侄不知世伯在此,失敬,失敬?!?/br> 那越先生還未說話,身后屋頂上坐著的紅衣少女便憤憤地拿起一塊瓦片,重重砸在他旁邊的地上。 那少女嬌蠻地喊道:“爹爹,我下不去,你過來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