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回得償所愿暗藏憂懷,牽線搭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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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方忖度著火候差不多,放肆地又往前逼近一步,捧起她白皙清麗的臉兒,目光直勾勾盯著淺粉色的唇瓣。 幾年不見,jiejie生得更美,這兩瓣櫻唇形狀飽滿,豐潤誘人,他還沒有細(xì)細(xì)品嘗過。 少年生怕驚著她,以極緩極緩的速度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俊臉逐漸放大,呼吸撲在她臉上,猶如點(diǎn)起一簇簇燥熱的火焰。 謝知真怔怔地微仰著頭,感覺到他的唇比掌心的溫度更高,先是輕輕貼著她蹭了蹭,緊接著便伸出濕熱的舌尖,耐心又孟浪地描摹她嘴唇的輪廓,抵著緊閉的唇縫慢吞吞地磨。 她如夢方醒,本能地往后仰靠,只聽“哐當(dāng)”幾聲,祖先們的牌位落了一地,刻著先人名姓的木牌仰面望著他們這對luanlun的姐弟,猶如一只只憤怒的眼睛。 謝知真打了個(gè)哆嗦,渾身汗毛聳立,輕輕推搡了弟弟兩下,道:“不……不要……” 謝知方聞言眼神驟然轉(zhuǎn)厲,近乎惡狠狠地瞪著她,趁著她說話的功夫,舌頭強(qiáng)勢地鉆進(jìn)口腔,絞纏住閃躲的香舌,泄憤似的重重吮吸了一口。 他探手到她身側(cè),拿起寫著“謝知方”名字的牌位,身形后撤,捏著她玲瓏的下頜,迫她看向自己和冷冰冰的牌位,聲音里蓄著怒意:“jiejie,我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間。你若還是不肯答應(yīng),我茍活于世也沒甚么趣味,還不如一把劍了結(jié)自己?!?/br> “阿堂……”謝知真的臉色驟然變得雪白,嘴唇卻漾著誘人的紅,像是被刁民惡徒強(qiáng)行拉入凡塵、肆意玷污的仙子,糅合著圣潔與情欲兩種矛盾的氣質(zhì)。 她被他的話勾起未清的魔障,哭道:“你別說這種話……” 謝知方不愿功虧一簣,硬著心腸激她:“jiejie,說不定我真的死了,眼前這一切只是你的一場夢呢?” “牌位和活生生的我,你選哪個(gè)?”他提高聲量,近乎質(zhì)問。 謝知真怕得發(fā)抖,急切地伸出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整具嬌軀嚴(yán)絲合縫地掛在他身上,放聲大哭:“阿堂,你別嚇我……我不要你死,我不許你死……這不是夢,你不要離開我……” 是她犯了糊涂。 以為他死了的時(shí)候,她可以為他豁出一切,怎么人還好端端活著,她反而怕了呢? 接受弟弟的情意,將他當(dāng)做夫君,這件事對她而言,真的很難。 可再難也不會(huì)比眼睜睜看著他去死更難。 他已經(jīng)做到了這地步,執(zhí)著癡心至此,她總不能辜負(fù)了他。 她愿意試試。 謝知方終于達(dá)成目的,穩(wěn)穩(wěn)抱著驚栗顫抖的嬌軟身子,心里又甜又苦。 靠著威逼利誘,以死相脅,他終于得到了她的首肯。 然而,在同時(shí),他也失去了完完全全擁有她的可能。 就算嫁給了他,她依然將自己當(dāng)做弟弟。 所有男女之間的親熱廝纏,都是她的遷就,她的施舍,她的同情。 這是他自找的,也是他親口許諾的,他甚至不能抱怨一句。 兩下里再度陰錯(cuò)陽差,一個(gè)終于邁出了至關(guān)重要的一步,打算將弟弟當(dāng)做心上人來看待,另一個(gè)以為自己大獲全勝,又滿盤皆輸,將那一點(diǎn)子不如意埋在心里,漸成隱憂。 可嘆是造化弄人,顛倒姻緣,這一對苦命鴛侶,也不知幾時(shí)才能鸞鳳和鳴,魚水交融。 謝知真大悲大喜,憂慮交加,再加上連日來的煎熬,抽抽噎噎著教弟弟趁機(jī)親了幾口,很快力不能支,歪頭昏睡過去。 便是在睡夢中,她依然死死摟著他的脖頸,不肯松手。 謝知方得償所愿,打橫抱著她往臥房里走。 還沒走出兩步,他敏銳地察覺出異動(dòng),低聲喝道:“滾出來!” 一個(gè)身形微胖的黑衣少女聞言自房梁倒吊著,露出上半截身軀,輕聲道:“主子,是我!” 十五本來以為謝知方已死,跟著謝知真難受了好一陣日子,這會(huì)兒見他平安歸來,喜得眉開眼笑。 自己逼迫jiejie的場景教人看了個(gè)一清二楚,謝知方毫無羞慚之色,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陣子有勞你和先生,jiejie這里有我,回去休息幾日罷?!?/br> “哎!”十五響亮地應(yīng)了一聲,看著謝知方抱著懷里的女子走出去十余步,想了想又追出去,“主子,我、我有件事想請教您?!?/br> 謝知方頓住腳步,問道:“甚么?” “您……您和小姐……不是親姐弟嗎?”十五于感情之事上向來遲鈍,方才見到他和謝知真說著說著親了起來,方才意識到不對,憋了滿肚子的疑問,不吐不痛快,“親姐弟……也可以那樣嗎?” “你有意見?”謝知方挑了挑劍眉,似笑非笑,隱含戾氣。 十五是習(xí)武之人,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不悅,連忙擺手:“沒!沒有!我只是好奇!” 謝知方堂而皇之地低頭往謝知真眉心又親一口,忽悠身后的傻丫頭:“管她是jiejie、meimei,還是姑姨甥侄,只要心里喜歡,有甚么不可以?若是誰不長眼敢來阻攔,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便是?!?/br> 十五咬著指頭思索片刻,吃吃艾艾道:“那、那要是師兄妹呢?” 謝知方想到那位死板守舊的初一先生,看熱鬧不嫌事大,慫恿道:“師兄妹又沒甚么血緣,有何不可?實(shí)在不行便像爺這樣霸王硬上弓,不怕他不從?!?/br> 十五聞言眼睛瞬時(shí)亮起,歡天喜地道:“謝主子賜教!” 她扭頭躍上房頂,如一股黑云往南邊的客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