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當(dāng)自強(qiáng)_分節(jié)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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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士兵分隊集合,相互拉開距離,嚴(yán)陣以待地看著前方的冰湖,只等著最后一聲號令。下人端上酒,這是秦策率兵以來的第一場仗,按理當(dāng)行酒壯膽。 謝富與秦策各執(zhí)一杯,前不見往日戲謔,后亦為滿眼肅穆,襯著紛紛落雪,平添一抹凝重。 “富在此祝殿下旗開得勝,馬到成功?!?/br> “承謝先生吉言?!?/br> 相視一笑,兩人一口飲盡杯中酒。秦策擲酒盞為號,環(huán)顧四方,不見畏色,朝眾軍喝道:“出發(fā)!” 天地消為一色,只有鞋刃落在冰面上的碰觸聲,再沒有別的聲音。目送著秦策領(lǐng)兵離去,謝富將酒盞放在下人手中的托盤里,面不改色地走進(jìn)了一旁的轎子:“回罷?!?/br> “是?!?/br> 下人端著酒盞,吩咐轎夫起駕,一隊人離得也是悄無聲息,殊不知轎子里已經(jīng)忙作了一團(tuán)。 “淮青好冷冷冷冷——” 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棉被給謝富套上,又往小爐子里添了炭火,將轎子里面照得通亮,楚淮青幫著四肢已經(jīng)被凍麻木的謝富坐了下來,邊倒了一杯熱茶遞在謝富的嘴邊:“快喝一口?!?/br> 若換旁人來幫忙,怕是要三四個才能解救此時的謝富,但這樣的事楚淮青前世做過許多遍,所以并不顯得手忙腳亂。 “好好好好——”牙齒直打顫的謝富。 一口熱茶下肚,體內(nèi)溫度也得到回溫,謝富蒼白的臉色終是好了許多,他松了一口劫后余生的氣:“若沒有淮青在,富這條命可能就要葬送在這里了?!?/br> 將謝富的手搓熱乎后才往他手里塞了湯婆子,楚淮青道:“都叫你多穿一些了,你偏不聽勸?!?/br> 看著楚淮青緊皺的眉頭,謝富端的是一臉無辜:“若按淮青說的那樣穿,富怕是連路都走不動了,哪能行酒?!?/br> 楚淮青無奈地?fù)u了搖頭,給面子地沒有揭穿謝富分明是怕穿太多看著不雅的事實(shí)。 “不過這本該是淮青的差事。”謝富朝掌心呼氣,抬頭笑道,“莫怪我搶了你學(xué)生的第一杯行軍酒?!?/br>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楚淮青還呆在獄中,為秦策行酒的也是謝富,只不過地點(diǎn)改在了平原。所以,若說遺憾,那確實(shí)是有一些,但要說怨怪,楚淮青是萬萬沒有的,當(dāng)即擺手道:“誰讓我如今只是個大夫?倒是辛苦了你凍成這個樣子。” “對了,近日有一個商隊要去俞州,我讓他們幫忙帶一些暖玉回來,你貼身放在懷里,日后也不必再穿許多衣物?!?/br> “淮青果然體貼,那富便不扭捏,先行謝過?!敝x富聞言笑彎了眼,復(fù)又打了一個哈欠,“慶功宴淮青可曾差人準(zhǔn)備?” 看著謝富的笑眼,楚淮青倒是突然憶起了一件事。 因?yàn)橥鯇㈩I(lǐng)吞了軍餉,秦策又沒錢,前世謝富便提出了爭先應(yīng)戰(zhàn)的辦法,也是兩人配合著下套,誘得王將領(lǐng)簽下軍令狀。 接著謝富又提議在月明之夜出兵。 平原上地處遼闊,明潔的月光照射下來,該是所有的隱秘都無處遁形,胡虜人怎么也沒有料到秦策會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進(jìn)攻,那晚松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待王將領(lǐng)和柳成恭得到秦策凱旋歸來的消息而匆匆趕到時,慶功宴巧是剛剛開始,謝富便在兩人不敢置信的視線下緩緩走來,喚人奉上兩杯早已準(zhǔn)備好的酒,以慶祝擊敗胡虜?shù)拿x,笑邀兩人赴宴。 到手的酒是溫?zé)岬?,不燙亦不冷,后來傳出,謝富只讓人熱過一次。 像是早已料到大軍的歸來時間,早已料到王將領(lǐng)兩人何時趕來。 被楚淮青熾熱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謝富小心地攏緊了棉被,朝后縮:“淮青…..為何如此看著富?” 楚淮青笑著將他拉回:“無事,只是我之前還沒想到這事。依你之見…..慶功宴定在何時為好?” 謝富未曾多想,直接便笑道:“差人在卯時初給王將領(lǐng)遞去消息,三刻之后再給柳軍師住處遞去消息,慶功宴便定在卯時末,如何?” 果然和謝富前世說出的時間不一樣。 憑著以往征戰(zhàn)的經(jīng)驗(yàn),楚淮青確實(shí)能猜出個大概,但謝富此番是初次涉入戰(zhàn)場,只是大致知曉雙方的實(shí)力,便能如此精準(zhǔn)地判斷出打贏這場仗所需的時間…… 即是感嘆又是佩服,楚淮青笑道:“那便定在這些時間罷?!?/br> 謝富懶洋洋地斜他一眼:“淮青心中其實(shí)早已有了定斷吧?” 楚淮青嘴角微抽:“這個真沒有?!彼獣砸k慶功宴,卻沒想過要刻意去安排。 “少來?!崩б庖阎?,謝富順勢縮在了座位上,迷糊道,“到時喊我一下,我可不想錯過那兩人的反應(yīng),一定很有趣…….” 仿佛看見好友身后的狐貍尾巴高高翹起,楚淮青忍不住搖頭失笑,將被子給謝富拉攏,靠著著車壁假寐起來。 不到幾息時間,卻又睜了眼,頓了一下后,揭起車窗簾的一角,朝外看去。 雪大了。 “你說什么?。俊笔种械木茐袈湓诘?,王將領(lǐng)猙獰著面目拎起報信士兵的前襟,大吼道,“你再說一遍!” “三,三皇子殿下昨夜率軍出擊,直破胡虜韃子本營,現(xiàn)已得勝歸來,請,請您,去參加慶功宴…..” “我去他娘的狗臭屁!”王將領(lǐng)將士兵一把扔在地上,“來人!備馬!備馬——!” 兵營內(nèi)。 “殿下,疼不疼?” “有一些,不過不影響?!逼鋵?shí)一點(diǎn)也不疼,楚淮青用的力道也相當(dāng)合適,但秦策不會放過任何可以與楚淮青親密的機(jī)會,見楚淮青探身看傷,笑著牽住了他的手,“回來時見先生等在城門口,可是在擔(dān)憂策?” 楚淮青手一抖,不動聲色地抽離,涂完藥之后,拿出繃帶給秦策纏上,笑道:“殿下英勇神武,屬下相信殿下一定能平安歸來。” “那為何等在城門口?謝富都安心去睡了?!?/br> “……屬下那時沒有睡意?!?/br> “因?yàn)閾?dān)憂策?” “……” 秦策真是喜歡極了楚淮青這般樣子,知曉楚淮青一向臉薄,要想聽到他親口承認(rèn)恐怕得更近一分,便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一位士兵卻在此時跑來,看向楚淮青,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楚大夫,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