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當自強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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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踵而來的齊聲吼叫,響徹了這不大的天地。 昭和三十三年春,驚蟄時節(jié),無名之徒曾梁及其弟兄曾平、趙世杰率領苦役營五百六十八伙人發(fā)起民變,平州牧季升被暴民當夜斬殺,上萬百姓被牽扯其中,死傷官兵千余數(shù),史稱平州之亂。 平州之亂過后,逃出生天的曾梁又當眾在寺廟上演了一出順應天命的大戲,他們占據(jù)漢函關,身著白衣,高喊“天地不仁,當舍其義,服喪丁憂,以祭貪穢”的口號,收納無數(shù)走投無路的貧苦農(nóng)民,向附近州縣發(fā)動猛烈進攻。 時至邊關城大旱第二十三天。 “青州果然來了求助信?!敝x富匆匆走來,將手中的信遞予正和楚淮青商談的秦策。秦策接過信,大致看了一下,遞給了楚淮青,“我看這一車糧食可能要減至半車了?!?/br> 楚淮青看完了信中的內(nèi)容,明白秦策有什么顧慮:“青州的情況比信中提到的要嚴重,他們只討要半車,只因不覺得我們能拿出更多。” “所以我們還是要照例拿出一車?”謝富雙手揣進袖兜,“雖說讓別人欠人情,日后好商量,但這么上趕著幫忙是不是顯得太刻意了?” “只要我們將糧草的事掩飾得好,那就不算刻意,而是真心實意?!背辞鄵u頭笑道,“我自不愿讓殿下吃虧,拿有用的物什去換取沒有意義的東西?!?/br> “一切依先生所言?!鼻夭叩?,“便送去一車吧?!?/br> 謝富無奈地挑挑眉頭:“我自是同樣信任淮青,只是許你什么都不說,不許我好奇了?” 楚淮青沉吟了一下,如實說道:“我意取青州。” “……”秦策道,“可是先生所說的時機到了?” “在曾梁發(fā)動民變的時候就到了?!背辞嗟溃捌鹆x之事一出,各地被欺壓得厲害的貧苦百姓亦會響應云集,為了更有效地鎮(zhèn)壓他們,乾寧帝必將余下的兵力分散出去,放牧人既然有機會將牛羊據(jù)為己有,又如何能夠坐以待斃。” 謝富的接受度比較高,對楚淮青隱約的想法近期也有預料,倒不顯過多的詫色:“楚淮青打算對青州做長期打算?” 楚淮青將信紙慢條斯理地折起,淡淡笑道:“是,所以要名正言順,表面上的熱絡不能少?!?/br> “我原以為你會先取洛陽?!敝x富道,“畢竟你與我說過,青州牧徐真是為數(shù)不多的好官之一,幕下志士眾多,也深受青州百姓愛戴,要想扳倒他恐怕有些困難。” “洛陽要廢兵力,大旱期間邊關城暫且無法承擔這樣的損耗,青州也好取,只不過得從長計議。” 楚淮青的手不帶停頓,很快折好,放入信封,遞還給了秦策。徐真確實是個好人,求助之時不忘提及日后回報,所以這信不必急著扔,興許日后有用。 “先生可是身體不適?”秦策關心道,“為何覺著你面色有些疲倦。” “不。”楚淮青輕聲,“屬下只是忍不住感嘆?!?/br> 好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有句話想說_(:з)∠)_小受不是良善之輩,他沒穿越前可能是,但被前世打磨過一次后,他也會為了達到目的使用一些不能見光的手段 嗯......比如這個即將被坑的老好人徐州牧 第四十六章 屋內(nèi)是大戶人家的格局,但布置得卻極為簡單,除了主屋的第一扇門簾是穿有珠玉的錦絲垂,其余皆用的相當樸素的布簾,圓木地板被打磨得光滑,似乎能照出人影,配上檀木制成的小案,平白增添了一抹儒雅氣息。 有兩人坐至小案兩邊。 一人臉上勾勒著清晰的皺褶,鬢發(fā)微白,較顯蒼老。一人中年樣貌,葛巾布袍,低眉順眼,為另一人倒茶。 茶滿七分,中年人手腕一轉(zhuǎn),將溢不溢的一滴在壺口打旋,終是回了壺內(nèi),老者靜靜地看著,緊繃的臉皮有不明顯的松緩,接過中年人遞來的茶盞,蓋沿輕撫熱氣,端至嘴邊。 可惜這清冽醇厚的茶水終沒來得及送入老者的口中,只見一名侍衛(wèi)進入內(nèi)屋,朝著老者跪地說道:“徐大人,發(fā)給各州縣的求助信有了回音?!?/br> 老者動作一停,將茶盞蓋上,放在一邊,對侍衛(wèi)道:“呈上來?!?/br> 與此同時,中年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向侍衛(wèi)手中的幾封信。 “是?!笔绦l(wèi)說罷上前,將信遞給了老者。 手中的信有幾封,標著不同的地處,老者寫有洛陽字樣的一封找了出來,拆開來看。 中年人道:“信上怎么說?” “百姓鬧事,他們的官兵需要力氣來平息暴.亂,不能餓肚子,只答應予我們兩車糧草,也沒說什么時候送來?!崩险邔⒓垙堖f給中年人,又拆開另外一封,看了之后,眼中止不住嘆息,“幽都也是。” 中年人將信擱下,滿腔怒火:“枉費老師昔日對洛陽太守的救助之誼?!?/br> “世道要變了,他大概是想為自己多做計量?!毙煺娌痖_第三封信,不出意外是推托之詞,他又是一嘆,已經(jīng)開始不抱希望,“罷了。” “要不然老師你也——” 徐真眉頭一皺:“不可,我說過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此事休要再提?!?/br> 中年人雖然住嘴,但不難看出他面上的無奈,眼見徐真手里還有一封未拆封的信,便問道:“這是誰寄來的?” 徐真看了眼信封上的字樣,順勢將其拆開:“邊關城?!?/br> “原來是三皇子。” 中年人沒問信中的內(nèi)容,似乎已經(jīng)篤定不會有什么結果,然而徐真卻看著信紙眉頭越皺越緊,似乎有些不解,也似乎帶著點喜悅。 中年人不禁問道:“難不成三皇子答應了?” “…….一車。”徐真將視線從信中移開,轉(zhuǎn)向侍衛(wèi)詢問,“今日可有來自邊關城的糧草送到?” 侍衛(wèi)道:“并未有過?!?/br> 中年人一句‘果然是糊弄人’還沒出口,便聽見門口傳來另一名侍衛(wèi)的傳報聲,那名侍衛(wèi)接在前一個侍衛(wèi)的身后單膝跪下,恭敬說道:“啟稟徐大人,邊關城的一車糧草已經(jīng)送到城門口,是否要送往糧倉?” 兩人一同站起,徐真的語氣里更是帶了些急切:“領我去看?!?/br> 糧車入城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陣喧鬧。一車糧草雖少,但對現(xiàn)在頻受災苦的青州而言,卻聊勝于無。 更重要的,是這份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