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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士當自強_分節(jié)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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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策:(╯‵皿′)╯︵┻━┻保持個鬼?。。?!

    第五十六章

    當身上靠著的力道突然消失時,楚淮青第一反應是謝富在調整位置,沒有去過多在意,等他處理完手中的這份公文,動身去拿另一份,方才意識到身邊已經沉寂許久。

    楚淮青疑惑地轉頭看去,看見秦策靜靜端坐在他身側極近的位置,深邃如墨的眸眼與他對視,也不知在這看了多久。

    楚淮青:“……”

    一定是他眼花了,不然怎么會將謝富看成是主公的樣子。

    于是‘謝富’開了口:“這么晚了,先生為何會在此處?”

    楚淮青:“......”竟然真是主公?

    楚淮青眨了眨眼,因為有些驚訝,加上秦策聲線一貫低沉,沒有聽出對方在壓抑自己的語氣,回道:“屬下閑來無事,便想著來拜訪一下…..殿下是來找謝富談公事的?”他注意到秦策身邊堆著幾卷公文。

    秦策嗯了一聲便沒再出聲,楚淮青頓了頓,看周圍沒有謝富的影子,疑惑問道:“富去哪了?”

    臉皮不自覺繃緊,秦策道:“他‘乏’了,現(xiàn)在臥房休息,剛才不方便打擾先生,便沒告知你?!?/br>
    “原來是這樣,看他近日也累壞了?!背辞嗖簧踉谝獾匦πΓ聪蚯夭呱砼缘墓?,道,“若主公不介意,屬下愿為殿下分憂?!?/br>
    然而秦策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他,俊顏映照在黯淡的燈光下,隱約有些晦暗不明,根本無法忽視這樣的視線,楚淮青小心問:“殿下,怎么了?”

    秦策斂眸,手指摩挲著楚淮青剛處理好的一份公文,口中帶著輕嘆:“先生大才,策一向知道,卻一直沒有委任先生以重用?!?/br>
    “…..殿下?”

    “所以,為什么先生從來都不會生氣?”手指不自覺攥緊,秦策道,“無論是高官厚祿,還是金銀珠寶,亦或是聲望名譽,先生均不放在心上…..策想不出先生究竟會在意什么。”

    如同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將一切視為身外之物,若有朝一日楚淮青要走,秦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來挽留。

    楚淮青愣了愣,依著這話搖頭回道:“坦白了講,若非需要,這些東西也沒什么用處,屬下不是不在意,只是它們不值得屬下過于放在心上。”

    “那先生最在意的是什么?”哪知秦策語的氣突然激進起來,身子朝著楚淮青的方向覆壓過去,“謝富嗎?”

    不明白秦策為什么會這么說,在被秦策按倒之前,楚淮青想也沒想,斬釘截鐵地道:“不是。”

    雙方就要貼近在一起,秦策動作一僵。

    趁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以免將最深層的東西暴露出來,楚淮青仰起頭,鄭重中含著別樣認真:“是殿下。”

    滿目銳色化為了皎皎清波,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秦策聲線含糊:“是……我?”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楚淮青沒有遲疑:“一直都是殿下。”

    ——先生,你的生辰快到了,可有什么喜歡的東西?

    ——屬下最喜歡的,大抵就是殿下了罷。

    ——原來是我……我?

    ——只要殿下能夠開心,便是屬下最想要的生辰禮。

    十一歲時的對話突然浮上腦海,記憶中的書生也是如今這般溫柔的笑顏,與周遭不真切的景致模糊在一起,暖得秦策心醉。

    秦策突然有些委屈:“那先生為何不來找我,而是先找的謝富?”

    話一出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個傻問題。

    楚淮青倒是不甚在意:“因為殿下先前沒有留下用膳,屬下怕誤了殿下正事,便沒有上門叨擾?!?/br>
    心虛之感油然而生,秦策討好問道:“先生可是生氣了?”

    “屬下并未生氣,只是殿下…..”

    “怎么了先生?”

    楚淮青兩只手臂撐在榻上,艱難道:“能否先讓屬下直起身,這樣彎著,腰疼?!?/br>
    秦策本來已經停了動作,只是潛意識作祟,又不知不覺地向楚淮青靠近,如今雙方緩和,犯不著做這么冒險和孤注一擲的事,忙讓開:“是策粗心了,先生的腰還好罷,可要策幫忙揉揉?”話未說完,手已經掌上了那清瘦的腰身。

    秦策已經不是少年,手掌寬厚有力,帶著余溫陣陣滲入楚淮青單薄的衣料。無法言喻的酥麻感從楚淮青腰后延伸,直叫他要墜入無法自拔的漩渦,即使已經磨練到可以在對話對視中不輕易失態(tài),楚淮青還是忍不了心慕之人的觸碰,何況還是突然觸在了這么敏感的位置,與尾椎只有半分之隔。

    咬牙定神,楚淮青急忙閃開到了一旁,強裝鎮(zhèn)定地擺手道:“不必了殿下,屬下緩緩就好?!?/br>
    到手的先生沒了,秦策不得不說是遺憾,凄涼無比地想著來日方長,總能尋到機會,古人尚有云事不可cao之過急,便勉強按捺下去。

    怕剛才突兀的拒絕引得秦策尷尬,楚淮青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對了,為何殿下會認為謝富是屬下最在意的人?!?/br>
    秦策果真被這個話題吸引,淡然面色中透著執(zhí)拗的控訴:“因為先生時常與他走在一起,還一直這么親昵地喚他,連喚我都只用殿下……”

    “只是偶然碰見便一起走了,哪有時常,畢竟也有各自要做的事?!背辞嗫扌Σ坏?,“屬下雖是殿下的先生,但也是殿下麾下謀士,若喚殿下的名字,怕是不合禮數(shù)?!?/br>
    “自幼時以來,每當問及這事,先生便用禮數(shù)搪塞我?!鼻夭叩溃拔乙粋€要謀反的人,已經犯了最大的忌諱,又要禮數(shù)何用?”

    楚淮青忙欠身道:“殿下慎言?!?/br>
    事實上秦策方才便把那些下人打發(fā)走了,不過見到楚淮青這么緊張,立馬就乖乖住了嘴,但他也曾日思夜想先生能親昵地喊他一聲策,此次終于有了機會,哪肯輕易略過,只道楚淮青是豆腐乳的心腸,吃軟不吃硬,便垂下眸子,黯然道:“策快要及冠,已不是無知孩童,自是知曉禮數(shù)不可廢的道理,只是臨近生辰,先生也不愿讓策高興一下,換個親昵點的稱呼么?!?/br>
    楚淮青果真動搖:“殿下……”

    “先生——”秦策直直看他,軟糯的語氣更添一把火,“先生方才還說策是先生最在意的人,連在意之人小小的要求,先生都不愿意應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