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當(dāng)自強_分節(jié)閱讀_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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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徹被留了下來,與他一起的是個形容憨厚的漢子,楚淮青未曾言語,沈徹似乎也不愿安分,拾來一根樹枝,捻在手中向上拍擊,百般聊賴地瞅著旁邊的漢子:“你叫什么名字?” 漢子道:“張李?!?/br> 沈徹又問:“百里兼程的里?” 漢子表情木納:“不是,李子的李?!?/br> 沈徹惑道:“怎么起這么個奇怪的名字?” 漢子道:“父姓張,母姓李?!?/br> 沈徹立時感嘆:“真是恩愛的一對?!?/br> 漢子垂頭看著地面,慢吞吞地道:“父親在外有女人,母親拿刀砍了他,然后自殺了?!?/br> 沈徹一臉默,半響道:“兄弟,節(jié)哀?!?/br> 漢子咧了咧嘴,喉中發(fā)出‘呵嗤呵嗤’的聲響,聽起來像是哭笑與哀嚎的交雜聲。 沈徹被這詭異的笑聲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止住話題移開了視線,正巧瞄見了突然動身的楚淮青。 沈徹連忙高聲喊了一句:“楚先生,你要去哪?” 楚淮青背對著他,盯著一處叢木:“那方好像有人?!?/br> 在旁放風(fēng)的人一聽,眉頭不帶皺地跑了過去,只不過沒有看見什么人影,朝著楚淮青他們遙遙地打了個招呼,楚淮青笑笑,將半挪的步子收了回來:“是我看錯了?!?/br> 沈徹也將上抬了一半的屁股落回樹樁,狐疑地看著再次走神的楚淮青,直覺對方真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難不成高人每個月也有那么幾天? ‘啪嚓!’ 這次不用誰去提醒,滿心警惕的眾人已然將視線投向聲音的來源之處,哪怕天色已暗,有樹木遮掩,聳動的黑影卻是比任何東西都要顯眼,直接將還未走回來的放風(fēng)的人又給招了過去。 “楚先生請不要輕舉妄動!”回神的沈徹先一步踩在楚淮青欲要踏出的位置,阻止他想要跟上去的意圖,“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還是留在原地比較安全?!?/br> 楚淮青腳步一頓,接著腳掌斜側(cè),似乎還想繞過眼前的這個人,卻被沈徹及時發(fā)現(xiàn),未留一絲縫隙地?fù)踝 ?/br> 耽誤不過一會,但無論是放風(fēng)的人還是那個身份不明的黑影,此時早已沒了蹤跡,楚淮青沉著臉看了沈徹一眼,也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回到剛才的大樹邊,倚著閉目養(yǎng)神。 楚淮青這個反應(yīng),沈徹也拿不準(zhǔn)對方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生了氣,不過心里不舒服是肯定有的,他抓了一把頭發(fā),倒沒怎么后悔剛才的阻止,到原位坐下。 坐在沈徹旁邊的漢子顯然比他更沉得住氣,除了剛才看見黑影的時候彈跳了一下,接下來全程當(dāng)個盡職盡責(zé)的木頭人,似乎只要楚淮青不發(fā)話,他就能在這蚊蟲編舞的地方坐上三天三夜。 不過漢子也會做出一些帶點人氣的舉動,比如看放風(fēng)的人久久沒有回來,天色又徹底昏暗了下去,便將干糧袋拆開,拿出兩饅頭遞給沈徹。 “啊,謝謝了啊?!?/br> 越是黑暗的地方,越忌諱光亮,更何況楚淮青他們是來探察情況,沒有了光亮自然沒有了視野,沈徹只能通過微弱的喘息判斷存在于身邊的兩個人。 手里拿著饅頭,鬼使神差地看向了仍舊無言的楚淮青,領(lǐng)頭的都沒吃東西,他怎么敢先吞獨食,這樣想著的沈徹沒猶豫多久,拿著饅頭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身后一道視線格外刺背,像是在痛斥沈徹的借花獻(xiàn)佛。 “楚先生,可要先吃點東西?” 近處還是能看清,所以沈徹也能看見楚淮青聞言睜眼之后,只是淡淡地掃視了一眼他手中的兩個大白饅頭,沒有任何要接的征兆。 “謝了,我還不餓?!?/br> 沈徹收回了手,又覺得被拒絕后就這樣快速轉(zhuǎn)身回去,準(zhǔn)會被那漢子用純真的眼神恥笑個通體酸爽,便打了個哈哈,假裝自然地往回蹭。 楚淮青再次開口的聲音低得幾不可聞:“這饅頭是那人給你的?” 饅頭的邊緣已經(jīng)叼在了嘴里,沈徹唔了一聲。 “那便給我一個罷。” 沈徹:“......”原來楚淮青對他有意見并不是他的錯覺。 察覺到這一點,沈徹很想抓著楚淮青的肩膀問出個所以然,但現(xiàn)實是有那賊心卻沒那賊膽,乖乖地將另一個饅頭奉上。 饅頭接在手中,然而楚淮青只是漠然地看著,不愿再自討沒趣的沈徹轉(zhuǎn)身準(zhǔn)備撤退,不管如何,楚淮青愿意接這饅頭,總算是保住了他脆弱的顏面。 “我若是你,便會想辦法將嘴里的饅頭悄悄吐出來?!甭曇敉瑯雍茌p,輕得楚淮青近處的沈徹哪怕再走個半步,都會將這話忽略過去。 沈徹偏移了幾分的身體僵在原地,機械而不留痕跡地偏了回去,看著被面具遮住了半數(shù)神的楚淮青。 楚淮青又波瀾不驚地看了他一眼,緊跟著的話卻沒有收聲,恰能讓不遠(yuǎn)處的漢子聽見:“多謝,我正巧餓了。” 沈徹的嘴巴蠕動了幾下,融在饅頭中的甜漬還在味蕾處久經(jīng)不散,他卻似乎從中嘗出了一點苦意。 “挺好吃的?!?/br> 楚淮青將饅頭抵在嘴邊,臉皮鼓動了幾下,手臂下滑的一瞬間,又借著他的身體遮掩,將饅頭扳去了一塊,再將饅頭拿起,注意到石化在當(dāng)場的沈某人,似是疑惑:“你怎么了,沒胃口嗎?” 沈徹:“......” 總覺得......嘴巴更苦了。 放風(fēng)的人如沈徹所料想的一去不回,被派出去探察情況的兩人也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偷偷將嘴里的饅頭碎屑吐進(jìn)袖中,再將剩下的饅頭給合理‘分解’,感覺舌頭被麻腫了一圈的沈徹相當(dāng)貼合時宜朝上揚了揚頭,翻個白眼在地上連滾了幾圈。 在他視線余光的位置,楚淮青以手支額,一副疲倦不支的模樣,最后手掌扶著樹干,一點一點地順勢縮到了地上,絲毫沒有受到地面的沖擊。 默默觀察中的沈徹不禁感嘆,高人就是高人,連裝暈都這么有格調(diào)。 ......他絕對沒有因楚淮青沒有提前告知導(dǎo)致他腫了個舌頭還差點被人迷暈的事生氣。 絕對沒有。 沈徹倒了下去,楚淮青也倒了下去,身邊傳來噗通聲,似乎那只漢子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