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當(dāng)自強_分節(jié)閱讀_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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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過夜只是戲言,更何況發(fā)生了剛才那樣的事,大概兩人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沒有人多言勞累,不快也不慢,徑直回到了突厥營地。 夜已至深,除了漫天星光,便只有突厥微暗的營火在夜色中緩慢搖曳,兩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著,終是前面的女子停下腳步,向著身后的楚淮青笑道:“好了,就送到這里吧,再這么走下去,你就要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楚淮青笑了笑,并沒有堅持,無論出于禮貌還是剛才的原因,他都不應(yīng)該繼續(xù)跟下去,看周圍安靜得異常,不禁疑惑:“你大哥沒有排人去找你?” “消失一晚上而已,大哥不會這樣沉不住氣?!迸游孀燧p笑,又扮了一個苦臉,“不過明早恐怕就不好過了。” 忍俊不禁地?fù)P了下嘴角,楚淮青將馬匹的韁繩遞給了女子:“那我就先回去了?!?/br> “你的住處在哪,還記得嗎?” “嗯?!?/br> “那么.....明天見?”極力掩去眼底的澀意,女子俏皮地眨了眨眼,“我想,我們在興趣上應(yīng)該很合得來,所以,還能當(dāng)朋友的對嗎?” 楚淮青慢慢地點頭:“嗯,還能當(dāng)朋友?!?/br> 女子松了一口氣,大大咧咧地笑:“那就好?!?/br> 雖然,僅僅只是朋友。 揮手告別了楚淮青,女子牽著兩匹馬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馬廄就在不遠處,順路過去將馬匹拴在柱子上,看著被牢牢系上的韁繩,女子看似自然的表情終于破功,被楚淮青拒絕的一幕幕接連浮現(xiàn)眼前,懊惱與羞赧瞬間交織在一起,沒忍住一頭撞在了木柱身上,低聲嘟囔:“我到底在干什么呀?!?/br> “早知道......”腦袋抵著柱身,手臂擋住酸漲的眼睛,嘴唇微微抿緊,懊惱無比,“就不說了?!?/br> 只有清風(fēng)徐來,似是在低聲附和著女子的話語。 好半天之后,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撐起身,用手掌拍了拍臉頰,自我催眠道:“沒什么大不了的,先回去睡覺,嗯,睡覺。” “不過年長我?guī)滋?,還真以為自己坐穩(wěn)了可汗之位?等著吧,再過幾天,我一定要——” 突兀傳來的聲音不掩暴戾,女子一驚,只覺得這個聲音異常熟悉,沒有多想,下意識扭頭,看向聲音的源頭。 出聲的人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掩飾性地捂了下嘴,旁邊像是下屬的人連忙警覺地張望四周,以免剛才的話被其他人聽到,本能地感到了危機,女子驀地將身子后退,用帳篷做了掩體。 女子躲得及時,將將避開這兩人的視線,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物,出聲者松了一口氣,下屬附耳旁邊,低聲說了句什么,出聲者點點頭,和那人一起朝著近處的帳篷走去。 女子悄悄探出了一個腦袋,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微微皺眉。 剛才雖是匆匆一眼,但女子也看清了兩人的外貌,就是這樣,她才產(chǎn)生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因為出聲者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二哥,阿史那吉。 大哥和二哥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從小到大,大哥擁有的東西,二哥都會想盡辦法去得到,這是全部族都知道的事實,大家都說二哥早晚有一天會與大哥爭奪汗位,可是迄今為止,那些東西一直僅限為一些馬具和財物。 但是二哥剛剛的那句話......再過幾天? 女子咽了一口唾沫,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 帳內(nèi)昏黑,只傳出寥寥數(shù)道呼吸聲,如果不是女子親眼看到那兩人走了進去,恐怕也會以為里面的人已經(jīng)安睡。女子跌手跌腳地靠近帳篷,順著邊緣,摸到了能夠清晰聽到兩人對話的位置。 里面的交談已經(jīng)開始,女子尚且來不及站穩(wěn),便聽見她熟悉的那道聲音如平時一般輕緩地傳出,里面的每一個字都讓人感到驚世駭俗:“這都一個月了,你找來的巫毒到底有沒有效?就是當(dāng)初給老不死下的那毒也不會慢成這樣!” 什么毒? 老不死是指的父漢? ......毒? 那些話的指向性太過清晰,猜測幾乎是在剎那間形成落定,雖然意識到自己的二哥可能在密謀什么對大哥不利的事,但沒想到聽到的第一句話就讓女子的心如墜寒淵。 女子腦子有些暈眩,沒忍住晃動了幾下身體,連無意中拿手支撐了一下帳篷都不知道,她努力定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思聰敏的她剛想轉(zhuǎn)身逃跑,去通知自己的大哥,卻發(fā)現(xiàn)帳篷里面突然變得悄無聲息。 遠處的夜空傳來幾聲銳利的鷹啼,不詳?shù)念A(yù)感在悄然臨近,女子身子微僵,抬步的動作做得格外吃力,然而就在下一刻,兩道健碩的黑影將她照在其中,圈圈包裹。 “二,二哥。”女子聽見自己的聲線顫抖不止。 “小妹?!蹦新曀剖前鴩@息,“你剛才都聽見了什么?” “我......” “你是最像阿姆的人,也一直是我們最愛的明珠。”男人從背后將全身僵硬的女子抱在懷中,“二哥很喜歡你,如果沒有必要,二哥不想傷害你,所以聽二哥的話,別管這件事,知道嗎?!?/br> “二哥——” 比起楚淮青能讓人眷戀不已的懷抱,男子的擁抱只讓女子通體生寒,動彈不得的女子張了張口,哪怕明知道只要服個軟就能沒事,但只要想起父漢去世前對他和藹的笑容,她就壓抑不住自己的淚水,啜泣出聲:“為什么啊,二哥,父漢難道不是我們的父漢嗎,大哥難道不是我們的大哥嗎——” 男人輕聲說:“父漢是一個好父漢,大哥也是一個好大哥,但是小妹,我不想做一個好兒子,也不想做什么好二弟。” 女子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最后,男人輕聲哄勸:“該睡覺了,小妹?!?/br> “我不——唔!” 男人的手覆蓋住了女子的口鼻,在她的耳邊溫柔地道:“相信二哥,不用太久,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br> 藥.粉的氣息彌漫開來,女子仍舊努力扳著男人的手臂,只是意識卻不受控制地越來越沉,她睜大了雙眼,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落地成花。 “晚安,我們的璀璨明珠?!?/br> 清晨,第一抹金光直透過千疊云層,投射在廣袤的草原上,紅霞像是滲入水里的墨滴,漸漸混合了半邊天際。 頂著兩個黑眼圈被哈爾蒙從床上拉起,楚淮青的周邊像是布滿了雷雨交加的烏云,就差一道電閃雷鳴,將哈爾蒙里里外外地轟個徹底。 然而哈爾蒙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人身安全,體貼詢問:“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楚淮青雙眼生寒,但笑不語。 哈爾蒙猛地打了個噴嚏,擦了擦鼻子,沒懷疑到楚淮青身上,只以為是天氣突然冷了的緣故:“反正你現(xiàn)在都醒了,回去也睡不著,對了,你愿不愿教孩子?” 楚淮青輕飄飄地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