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龍與小嬌花[末世]_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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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喬木棲毫不懷疑自己會命喪當場。 他吶吶張開口,本來想好的解釋詞在嘴邊吞吞吐吐,最終破碎不成句子。 “我、我們先談?wù)効梢詥幔俊?/br> 聲音顫抖,充滿驚慌無措。 回應(yīng)地卻不是沈得川,而是不遠處站起身來的老鼠眼。他雙眼警惕地評估突然冒出來的大活人,一只手舉起了槍,“他是誰?從哪里來?” 喬木棲伸出一只手制止,“沒關(guān)系,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敵人,不要用槍對著他?!?/br> 老鼠眼從鼻孔里丟出一個哼聲,不但沒有放下槍,反而雙手握住槍柄,語氣奇怪地問:“又是你的幫手?” “不要開槍!” 喬木棲下意識擋在沈得川身前,手腕傳來鉆心的疼痛,兩道清秀的眉毛忍不住聚攏。他艱難地吞咽一口口水,又好聲好氣地說:“他不是我的幫手,只是擔心我的朋友來找我。我說過沒有當隊長的意思,現(xiàn)在更不可能和你搶。我們馬上就離開,你不要對他開槍行嗎?隊長?” 連隊長稱呼都帶出來,喬木棲在證明他絕對尊重對方的地位,沒有爭搶的念頭。 區(qū)區(qū)的老鼠眼根本不是沈得川的對手,但喬木棲怕不知死活的老鼠眼會惹沈得川更生氣,到時候整支隊伍能不能留活口都難說。 “不要殺人。”他又轉(zhuǎn)頭很小聲地懇求沈得川,“不要殺人好嗎?我知道你很生氣,我會解釋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瞞著你,也不是找死,我等會兒跟你解釋,先別動手好不好?” 對待沈得川,態(tài)度軟總比對著干來得好。盡管沈得川的面色沒有分毫緩和,手掌照舊大力道扣著他的手腕,但的確沒有動手。 偏偏有人沒有眼力見, “等等,我改變主意了?!?/br> “什么?” 老鼠眼瞇起眼睛,“你的朋友是異能者?你走,或者不走都可以,但必須把他留下?!?/br> 喬木棲臉色一變,“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和你有關(guān)系?你憑什么質(zhì)問隊長?!”自覺被冒犯的老鼠眼大發(fā)雷霆,語氣盛氣凌人。 喬木棲忍無可忍,壓低聲音道:“你不要得寸進尺?!?/br> “把他留下,或者你們一起死,你自己選!反正都是異能者,都是核珠?!?/br> 老鼠眼哈哈大笑,似乎誤把沈得川的隱忍不出手當做心虛,出口諷刺道:“我沒記錯的話,你還在虛弱區(qū)。而你的朋友是空間轉(zhuǎn)移系異能,都不是戰(zhàn)斗系異能。我是力量系,勸你想好了,到底怎么選!” 他完全不知道越是高階異能者,吸收越多核珠,越有可能覺醒出多系異能。 察覺到沈得川動了動手指,喬木棲意識到這是他不耐煩的表現(xiàn),立刻用空出的另外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再次搖了搖頭,眼神軟軟的。 這一次卻沒用。 沈得川微微低頭,像是威脅又像懲罰,眼神中是再分明不過的殺意。 “別!” 情急之下,喬木棲語無倫次地說:“我們走吧,現(xiàn)在就走,不用理他的。直接回去行嗎?回去吧,我不會再出來了,真的。別動手,不要殺人?!?/br> 不喜歡種族自相殘殺的局面上演,更不喜歡沈得川動手。他清楚沈得川現(xiàn)在處于暴怒狀態(tài),才容易被激怒。否則無論如何,沈得川絕對會避免在他面前殺普通人,就像在生死搏斗場。 這邊喬木棲在想方設(shè)法地軟化沈得川,那頭老鼠眼不領(lǐng)情,對著他們虛開了一槍。 光線從沈得川臉龐劃過,擦出一道血痕。 好好先生喬木棲終于生氣了。 “你不要太過分了!”喬木棲直直看著他。 老鼠眼對充滿正義的職責眼神不感冒,呸了一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商量著搞我?,F(xiàn)在戰(zhàn)略性撤退,等度過虛弱期,你們兩個異能者,再加上那個臟話連篇的家伙三打一是吧?我是傻子才讓你們走!” “真他媽被害妄想癥吧你?!痹掝}人物之一的刀疤男不屑地瞥了瞥嘴角,揚手扔一把槍給喬木棲,隨后自己舉起了槍,左移,對準老鼠眼。右移,再對準喬木棲。來回移動。 他又意味深長地瞥喬木棲,“現(xiàn)在就看你怎么選?!?/br> 刀疤男既看不上陰險自私的老鼠眼,也看不上毫無野心的喬木棲。對他來說,喬木棲殺了老鼠眼,算是證明男人性,加上異能者身份,勉強能使喚他。如果喬木棲沒能開槍—— 無論老鼠眼還是喬木棲,他都要殺! 由于一個陌生人的加入,僅僅是二十多人的小團體也鬧出嚴重分裂。置身事外的人左看右看,最后靜悄悄地挪到角落去觀察事情發(fā)展,打定主意不介入。 他們眼看著喬木棲也緩緩舉起了槍,對著的是老鼠眼的方向。 “你不敢開槍?!?/br> 出乎意外,老鼠眼不慌不忙,反而裂開嘴狡黠地笑了笑,“是你這種人的話,根本不可能開槍的。連對異獸開槍也會手抖,猩猩追到屁股后面也沒甩下我就跑。像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對我開槍呢?喂,說起來,你就是傳說中的老好人吧?不敢拒絕別人不敢和別人爭搶東西的那種,默默無聞地呆在小角落里,孤僻又老土,有誰來和你搭話就像是施舍一樣,習慣性眼巴巴地湊上去,跟哈巴狗似得,讓你往哪跑就往哪跑!” 這話實在太惡毒了! 喬木棲的表情乍然摻進許多不可置信。 “你敢開槍嗎?你敢殺了我嗎?一條人命夠你做多久的噩夢?” 老鼠眼繼續(xù)陰陽怪氣地挖苦,“一天?一個月?一年?不止吧?你會永遠記得你殺了個人,你就再也做不下去你的老好人!” 渾身冷透。 活了二十多年,喬木棲第一次覺得這么冷,從腳底板一路冷到頭頂,比寒冷的冬天冷上千倍萬倍,所有溫度不翼而飛,心臟凝結(jié)成冰。 “那你接著要怎么辦?” 老鼠眼還喋喋不休地說著:“能再殺一個三個五個人么?你能么?還是能忘記你殺過的人?” 喬木棲從來沒想過會有如此懷抱惡意的人。 一次又一次努力,不管三七二十一,固執(zhí)的做一個吃虧的老實人。 是因為始終覺得無論世界多么糟糕,絕大多數(shù)的人還是很美好。一雙彎彎的眼睛,一個溫和的笑容,還有孩子蹦跳的身影,這些具有人煙氣的細節(jié)如最平凡的奇遇,每每能不經(jīng)意間觸動他的心底,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