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后悔來得及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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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報平安,我能睡得著才怪,在那邊還習(xí)慣嗎?” “我知道了,還好?!?/br> “記得按時吃飯,不喜歡吃西餐就讓人給你煮點清湯面條,要按時休息,別老像個工作狂一樣?!焙蜗环判牡囟诘?。 “嗯?!?/br> “我給你打電話方便嗎?會打擾你辦事嗎?” “不會?!?/br> 大廳里靜得一片死寂,就連聽筒里隱約模糊的聲音似乎也被刻意放大了許多。 邢鋒手心里直冒汗,這倆可真心是天生一對兒,那邊打電話夠會挑時間的,這邊接電話的也真是能耐,自個兒隨時都可能被人一槍爆頭,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跟媳婦兒閑侃,就不能稍微考慮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嗎? 老人一雙眼睛精光畢現(xiàn),原本是個下馬威,沒想到對方竟出乎意料得冷靜沉著,不論是天生的好膽魄,還是目中無人,根本不相信他會動手,起碼這等氣度風范不愧是他二哥看中的接班人。 “女朋友嗎?”老人呵呵笑著問了一句。 徐朗沒答話,眾人只當默認。 “阿晉,跟你六哥鬧著玩也要講點兒分寸?!?/br> 聽得老人發(fā)話,徐晉微微一笑,利索地收起黑森森的□□,“叔爺說得是,可惜六哥不想跟我玩?!?/br> “徐朗,不要跟你兄弟計較,你大爺走得早,這小子叫我慣壞了,你爺爺雖然回了Z國,卻也不能眼看著徐家祖業(yè)衰靡,回去跟你爺爺好好商量商量。” “叔爺,徐朗在一天,徐家的祖業(yè)一樣都不會碰?!?/br> “你!” 掛掉電話之后,何宵對收到的中國移動發(fā)來的欠費提醒表示很內(nèi)傷,國際長途真心燒錢。雖然對方說了通電話沒有不方便,何宵還是沒敢像平時一樣動不動就call他,只是偶爾會在睡前算準了那邊的午飯時間打一個過去,閑話幾句又很快掛掉。 杯子里顏色鮮亮的果汁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漂亮,張煬碾滅了手里的煙一臉鄙視地看著來酒吧只喝果汁的人,“我說何宵,你丟不丟人,你家那口子又不在,誰管你,瞧你那小媳婦兒的樣兒!” “你懂個屁,別瞎咧咧?!焙蜗琢怂谎?。 張煬正準備刺他,眼睛一瞄門口,臉色立馬黑了下來,頓時嚴肅至極地看著何宵叮囑道,“哥遇到麻煩了,到后頭避避,一會兒誰來問都說不知道??!”說完也沒等何宵答話,撞開兩個服務(wù)生就沒了影子。 不一會兒何宵就見一個帶著鴨舌帽,挎著背包一臉稚氣的男孩走到跟前,氣沖沖地問道,“大編輯,張煬那混蛋去哪兒了?” 何宵有一瞬間的失神,男孩兒長得干凈乖巧又很秀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里還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執(zhí)拗,儼然就是當年的江逸,難怪張煬要躲。 何宵低頭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他不在。” “我剛剛還看到他在呢!”男孩著急地道。 何宵幽幽一嘆,“你知道他是故意躲你,干嘛還要找他?!?/br> “什么好事都干了就躲起來沒人了,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他沒說你跟另一個人很像嗎?” 男孩臉色微變,咬牙道,“那又怎么樣?我當替身我樂意!他要是心里沒鬼,有本事他別躲??!” 何宵瞧見對方氣鼓鼓的模樣,順手指了指后面,看著對方大步而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笑容,這個小家伙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雖然長相氣質(zhì)跟小逸有幾分像,但個性卻是天差地別,這下張煬那混蛋估計有得受了。 知道倆人今晚上是回不來了,何宵也不再多坐,胖子經(jīng)歷一場變故收獲頗多,起碼那一身肥rou不見了,看著也有點小帥氣了,最近忙著公司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出來鬼混,尚城趕著去給陸楓做十佳好男人,最近也只顧著表現(xiàn)去了,于是落單的何宵也只能回家給自己男人打電話去,都走了一個禮拜了,天大的事情也該處理完了吧? 溫哥華西部郊外的山道上,連片槍聲驚起林中竄亂的飛鳥,邢鋒半坐在車后座內(nèi),一邊吼著司機把油門往死里踩,一邊回身探出窗外開槍回擊追上來的殺手,他身邊的男人半垂著眼,面無表情,另一邊的黑衣保鏢手里拿著紗布正壓在他的胸前,殷紅的鮮血眨眼便將一層又一層覆上來的白紗染個通透。 “王八蛋,徐晉!別落在老子手里!”邢鋒怒吼了一嗓子,眨眼又打光了一匣子彈,后面的車卻還在窮追不舍。 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喚回徐朗沉凝的思緒,下意識滑鍵接聽,耳邊又是“嘭嘭”一陣槍響。 ☆、他的槍傷 何宵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那邊的聲音震得耳朵嗡嗡亂響,“徐朗,什么聲音?。磕隳沁呍趺戳??” “沒事,邢鋒他在看電影。” 男人手上一抖,飛出的子彈立時偏出了八丈遠,邢鋒剛準備開口就罵,卻被身邊人隔著紙巾一把捂住了嘴。 “看電影怎么開外放?。窟@么大聲不會吵你嗎?”何宵聞言低聲抱怨道。 “沒事?!?/br> “你說說他,打擾人家休息太不道德了?!?/br> “一會兒我讓他關(guān)了。” “什么時候回來?”何宵壓著枕頭期盼地問道。 徐朗低頭看眼胸口的槍傷,沉默一瞬,“可能還要一段日子?!?/br> “哦……那你注意身體,別太累,我……”何宵想了想還是把那句“我很想你”吞了回去,比起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見面,他更怕對方急著回來又沒日沒夜地cao勞。 邢鋒眼見徐朗胸前血沒止住反而大半邊衣服都給染透了,臉色發(fā)青嘴唇發(fā)白卻仍跟個沒事人一樣和小情人通電話,頓時忍無可忍地搶下對方的手機,“都什么時候了!”,他說完徐朗,直接把手機移到了耳邊,沒好氣地罵到,“哪來那么多話說,你知不知道……”收到身邊人鋒利的眼刀子,他嘴角一抽,硬是把脫口而出的話改成了,“打擾別人看電影是很沒道德的事情!”伴隨著刻意咬重的“看電影”三個字,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 聽見那邊怒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何宵愣了一會兒,有點訕訕地發(fā)了句晚安,叫對方不用擔心,卻沒再打過去,他知道正常情況下邢鋒根本不會有機會在通話狀態(tài)下拿走徐朗的手機。 不明真相的擔心與焦慮之下,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同事們覺得何編輯的失心瘋狀態(tài)整整維持了一個月才終于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尤其到月末的某一天才算是真正的痊愈。 徐朗在電話里給他匯報了今天的行程,何宵知道他要先去見老爺子,就興高采烈地直接回家買菜做好吃的去了。 那人是晚上七點準時進的門,何宵圍裙都沒來得及拽掉就被門前的人那張慘白死人臉嚇了一大跳,誰料那人根本沒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把將他拽進懷里,伸臂摟住他腰身,掌心扣住他后腦,就覆上一通急躁的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