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后悔來得及_分節(jié)閱讀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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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聞言不再多話,男人如同獻(xiàn)祭一般被人按在暗室中的石臺之上,醫(yī)生戴好橡膠手套打開備用的應(yīng)急燈,配好兩支麻藥,攤開工具箱里的各色手術(shù)刀。 針尖抵上頸部的時候,男人睜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眾人猝不及防之下掙脫了手上的鉗制,眨眼間醫(yī)生手里塑料針筒滴著藥水的針尖已經(jīng)插進(jìn)了他自己的身體。 百十層高的辦公大廈幾乎是A市的標(biāo)志性建筑,何宵過了馬路,把自行車扔在路邊就徑直跑到樓下,可是連大廳都沒進(jìn)去就被外面的保安攔了下來。 “先生,請問您找誰?有預(yù)約嗎?” 何宵愣愣地看著面前穿著灰制服聊過好多次再熟悉不過的小年輕,“小陳,你不認(rèn)識我了?” “何先生,就算我認(rèn)識你也要講規(guī)矩?!蹦贻p人神色為難地道。 “是新改的規(guī)矩嗎?”何宵點(diǎn)點(diǎn)頭,“那行,我等等,請你幫我打電話問問,看看能見不能。” 小陳猶豫了一瞬,轉(zhuǎn)回辦公室將電話打了上去。 “副總,一樓電話,何先生來了?!?/br> 喬予聽見秘書的回話,答復(fù)道,“告訴他,不見,以徐總的口氣?!?/br> 小陳放下電話,看了眼邊上心急火燎的人,“何先生,徐總不見你,你還是回去吧?!?/br> 何宵皺皺眉,卻也知趣地沒再多說,他走到一邊,又固執(zhí)地打起了喬予的電話。 看著熟悉的號碼,喬予欲哭無淚地按下了接聽,“喂,何宵?!?/br> 何宵捉著手機(jī),“請問徐朗在公司嗎?” “在啊?!?/br> “我知道他不接我電話,也不想見我,能讓他說句話嗎?隨便什么都行,聽見了我立馬就走?!?/br> ☆、我必須見到他 喬予緊擰的眉頭暴露了他的無奈與焦躁,他意識到何宵的敏銳很有可能讓他的一切工作陷入失序,徐朗到現(xiàn)在也沒有消息,別墅里動過的衣物,遺漏的錢包,山崖下報廢的汽車,還有監(jiān)控里毫無頭緒的行車路線,以及那個跟他一起失蹤的女人,一切的一切都暗示了一個糟糕透頂?shù)慕Y(jié)果,已經(jīng)十多天了,一切都變得很渺茫,而徐家的力量不可能總是放在找人這件看起來毫無利潤可言的事情上。 “聽到了嗎?開會呢?!眴逃枘瞄_手機(jī),關(guān)掉了電腦里從前的會議記錄。 何宵聽著男人的聲音,略微松了一口氣,可是掛斷電話之后又隱隱察覺出不對來,剛剛電話里的會議聽起來很正式,可如果真的正在開會,講話的還是他們那個脾氣臭到家的徐總,喬予又怎么能夠這樣若無其事地跟他通電話? 尚城跟陸楓找到人時,何宵正坐在馬路邊沉思。 “回吧,別折騰自己了?!?/br> 何宵搖搖頭,“我一定得見到他?!彼f著繞開倆人徑直跑向?qū)值拇髽枪战翘帯?/br> 尚城陸楓連忙跟上,“我的祖宗,你到底想怎么樣啊?” 何宵蹭掉鼻尖上的汗珠,“阿城,他們騙我徐朗在上班,我覺得是假的,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幮姆e慮地騙我,一定有原因。” 尚城困惑地抓抓頭發(fā),“說得也是啊,男人分手再簡單不過,死纏爛打的畢竟是少數(shù),你們在一起這么久,他不會不知道你的脾氣,他真想分手自己站出來說句話比什么都管用,何必這樣避而不見,是得看看!” 陸楓將人拉起來,指著邊上的一個小店,“去里面坐吧,那視角不錯,比這兒強(qiáng),這到下班還要很久。” “還是我媳婦兒細(xì)心!”尚城樂呵呵地贊了一聲。 何宵輕輕“嗯”了一聲,就跟兩人進(jìn)了街邊的甜品店,隔著玻璃墻一眨不眨地盯著門口來往進(jìn)出的人。 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中,漸漸逼近的死亡腳步,偃息了女人的哭喊咒罵,也助長了男人自始至終的無聲沉默。四個保鏢都是那人手底下一等一的好手,女人沒想到四人聯(lián)手居然還占不到便宜。坐在角落里的男人鎖骨之上突起的頸動脈上插著一枚醫(yī)用針頭,西裝上都是血,女人握緊了手里的槍,她不確定男人長久的靜默是因?yàn)樽⑸溥M(jìn)體內(nèi)的另一只麻醉劑還是因?yàn)樾乜诘哪前咽中g(shù)刀,“告訴我,出口在哪里?” “說好了一起下地獄,地獄又怎么會有出口呢,mama?!?/br> “你從一開始就安排好了是嗎?”女人尖聲道。 “沒有人在背后cao持,mama做不到這些,說起來還要謝謝mama幫我清理門戶?!?/br> “所以……你是故意跟我到這里來的?”女人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不,如果可以,我永遠(yuǎn)都不想再回到這個地方?!蹦腥怂剖窍肫鹆耸裁?,一貫平靜的聲音又微微顫抖起來。 “看來拿那小子作威脅,這一步我們還是走對了?!?/br> “我說過,如果有人威脅到他,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滅對方。mama一定會帶我來這里,你知道我怕,神智一失便能任你們?yōu)樗麨椋也⒉淮_定自己再次面對mama會是怎樣的狀態(tài),但至少能做到把你們?nèi)苛粼谶@里?!?/br> 女人發(fā)抖得聲音終于表露出了她的驚慌失措,“不,徐朗,你不能這么對我!你是我的親生兒子!” “mama,我八歲那年,管家給了我一只狗,它很可愛,整個家里,只有他愿意靠進(jìn)我,我真的很喜歡它,可是mama你殺了它,九歲那年,新來的家庭教師帶著兒子來陪我上課,我有了人生中第一個玩伴,可是沒過幾天他就躺在了mama的車輪下,從此再也沒有醒過來,十歲那年,我見到了弟弟,可是mama卻讓他半夜拿刀來剜我的心,從那以后,只要mama出現(xiàn),就一定要?dú)У粢患易钕矚g的東西,我越是喜歡,mama就越不能容忍他的存在……你只是說幾句話就能傷到他,你這樣可怕,我又怎么敢放你出去?!蹦腥说穆曇艉芷届o,再沒有曾經(jīng)面對這個女人時仿佛從心底滲發(fā)出的恐懼。 “徐朗,你會遭報應(yīng)的!一定會遭報應(yīng)的!” 卻在這時,頭頂忽然一震,四面都開始掉下灰塵,女人驚恐地抬起頭,“什么聲音?” 男人緩緩開口道,“拆遷的施工隊(duì),這棟房子很快就會成為一堆廢渣,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再也不會有春華路四十七號,再也不會有恐懼跟罪惡……” “來人哪!救命??!有沒有人啊!不要!不要!”女人再次瘋狂地喊叫起來。 男人輕輕笑了笑,忍痛拔出扎進(jìn)胸膛的柳葉刀,按緊了傷口,默默在心中計(jì)算起最后的時間。 何宵,你要記得來找我,我不想永遠(yuǎn)都待在這個可怕的地方,愿你發(fā)現(xiàn)真相時,不要怪我,愿你再見我時,我已將過去全部了結(jié)。 尚城買來一堆冰淇淋飲料,放了一桌子,“吃點(diǎn)吧,不吃熬不住的?!?/br> “你們吃吧,我沒胃口?!焙蜗鼡u搖頭。 尚城低嘆一聲,跟陸楓對視一眼,默契地沒再說話。 天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暗下來,職員一個一個離開,直等到大樓里每一間辦公室的燈都熄掉之后,何宵也沒有看到要等的人。 守了一天的小店打烊的時候,尚城跟陸楓幾乎是把人架出了來的,“何宵,你別這樣,至少先吃點(diǎn)東西,你這樣會垮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