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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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煙非常激動地抱著殷雪灼一頓尖叫,殷雪灼反倒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一臉不以為然,“我準(zhǔn)備了一百年的身體,自然是最好的?!?/br> 痛經(jīng)算什么?極品靈根都給她做好了。 他怕她太激動,暫時沒告訴她。 等到季煙知道自己有極品靈根之時,她已經(jīng)很淡定了,為什么呢?因?yàn)橐笱┳普娴恼f到做到,開始著手準(zhǔn)備繁衍子嗣,她被他刷過了幾遍三觀,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殷雪灼選的是最簡單、也最隨機(jī)的一個方法,讓季煙開始修煉,與他雙修,以靈府結(jié)丹,將來塑成元神之后,再以魘族特有的氣場為引,只需要在新的魘族誕生時融入元神,便可以有他們的孩子。 季煙聽得迷糊,只是大概懂了“雙修”這個詞,幼蘭開始耐心地和她說,常人煉氣筑基的注意事項(xiàng),季煙聽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能問問為什么嗎?說好的魘族無法繁衍子嗣呢?你們都這么較真的?” 其實(shí)也不是她不想要,就是覺得太玄幻了,對比一下,現(xiàn)代什么生殖隔離,不孕不育,壓根就不叫個事兒。 “這個……”幼蘭摸了摸腦袋,想了想,“其實(shí),這個看似復(fù)雜,其實(shí)也很好解釋,世人所說的常理,只是建立在前人的經(jīng)驗(yàn)之上,從而得出的結(jié)果,那么按照常理來說,魘族的確無法得到子嗣?!?/br> “但這前人,最多也只是化神期的修為,雪灼哥哥他……已經(jīng)不符合常理了……” 季煙懂了。 別問,問就是男朋友太牛逼,想干啥都行。 第117章 終章下 既然天時地利人和, 季煙也不說什么了, 不就是修煉嘛?有個全天下最厲害的男朋友,她愛怎么修怎么修。 季煙是從自己開始修煉時, 才慢慢感覺到了自己和正常人的差距。 別人勤奮刻苦筑基十年?百年一遇的天才筑基七年?千年一遇的筑基五年? 季煙:不好意思,我一年。 筑基雷劫來得猝不及防, 那一天,季煙還在殷雪灼的臂彎里睡覺, 甚至不知道雷來了, 還是第二天聽白白說, 才知道昨晚打雷了。 仿佛跟作弊一樣, 季煙都被自己的天賦嚇了一跳,她這算什么?萬年一遇的天才?小說都不敢這么寫吧?這確定是修仙嗎?她感覺自己啥都沒修, 就嗖嗖嗖上去了啊。 后來終于知道, 她擁有全天下最好的靈根。 最好,究竟是好到什么程度呢?季煙隱隱可以感覺到自己應(yīng)該很厲害, 但是她也說不上來,實(shí)在不是她想作弊,她是真的體會不到那種苦心悟道一百年才能勘破一點(diǎn)天機(jī)的艱難。 幼蘭被勒令不許亂說, 但他只要看到季煙修煉跟玩兒似的,就有些忍無可忍。 連他都忍不住嫉妒了。 極品靈根, 倒不如說是開天辟地第一個。 以魘煉丹入藥這等邪術(shù), 一直不為人稱道,但古往今來,還是有不少人和明樞真人一樣, 為尋捷徑,選擇捕捉靈魘,妄圖以靈魘為食材,煉成無數(shù)的極品法寶仙丹。 靈魘本就珍貴,能以此練出寶物者更是極為少見,更何況,這靈根,是天下獨(dú)一無二的魔魘,以合體期修為煉成的。 無論是從哪方便來說,都已是極致。 這在從前,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因?yàn)闆]人可以殺得了這么強(qiáng)的魘,可殷雪灼是自愿的,他對自己向來狠心,下手從不留情,將翅膀上的鱗片拔得干干凈凈,只為了給她最好的。 其實(shí)世人對魘了解的并不夠,說什么魘族生性涼薄,極難喜歡上人,只是因?yàn)橐坏┱J(rèn)定,便是不死不休。 他當(dāng)年沒有旁的牽掛,便將心思放在了報(bào)復(fù)殷妙柔上,魘的愛恨就是如此強(qiáng)烈,只要被他付出過真心的人,都不可能在背叛他之后全身而退。 ,一旦沾上,便到死都無法擺脫。 如若不是季煙拉了他一把,讓他將后來的全部感情,都投注在了她的身上,殷雪灼的下場會比誰都凄慘,他已經(jīng)不在意一切了,只是用鱗片而已,為了值得的人,他怎樣付出都可以。 幼蘭不敢將這種事情說出去,整個魘族都可以看出,殷雪灼的翅膀沒有之前堅(jiān)韌,可他們都對季煙絕口不提。 看她慢慢修煉,每日都過得自由自在,一切仿佛回溯到了一百年前,當(dāng)初放不下的,也都全放下了,他們在努力迎接未來。 未來,會有一個可愛的小靈魘。 季煙的心情很奇妙,有一種準(zhǔn)mama的無措忐忑,還有一種初為鏟屎官的激動——沒辦法,魘實(shí)在是太可愛了,比貓還可愛,她一想到和殷雪灼的孩子,腦補(bǔ)的樣子都是小蝴蝶,就很想上手?jǐn)]。 她還特意纏著幼蘭,帶她去瞧過剛出生的魘族,那些魘無比脆弱,為了防止它們不會一出生就夭折,他們被放在一個很像蛋殼的容器中,小小的一團(tuán)蜷縮著,雙手抱著雙腳,像個rou球,身上還有一層沒有褪掉的淺色絨毛。 身后的翅膀是透明的,像被子一樣緊緊裹著自己,尖尖的耳朵格外醒目,天生一雙血紅的眸子,尖尖的獠牙,不哭也不鬧,就是經(jīng)常咬傷自己, 誰若碰它,便會咬誰一口,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像是威脅。 奶兇奶兇的。 實(shí)在是,太可愛了。 殷雪灼出生時也是這樣嗎?看起來脆弱又兇狠,像個野狼崽子,脆弱無害的外表只是迷惑人的。 季煙還是有些遺憾,她只在夢中見過年幼時的殷雪灼,那時的靈魘少年,比幼蘭還要純潔無瑕,如果能在他最單純的時候遇上他,該有多好啊。 可她遇上他時,他就已經(jīng)是聲名狼藉的大魔頭了。 只能寄希望于孩子了。 “那只小靈魘,就這么小一點(diǎn)。”晚上,季煙坐在殷雪灼腿上,用手掌比了比,興奮地說:“好可愛的,幼蘭不許我摸它,我便拿著樹枝戳了戳它,我怕樹枝太堅(jiān)硬會弄傷它,幼蘭卻說沒關(guān)系,結(jié)果樹枝剛碰到它,它就一爪子……” 季煙呲著牙,學(xué)著那小靈魘的樣子,用手在空中撓了撓,“……就這樣,把樹枝撓得粉碎?!?/br> “這也太可愛了吧!” 她激動得兩靨通紅,杏眸里閃爍著興奮的光,想起白天見到的靈魘寶寶,都要激動地睡不著了。 殷雪灼淡淡“嗯”了一聲,“剛出生的靈魘,攻擊力異乎尋常,但一日之后,便會日漸虛弱?!?/br> “啊?”季煙笑意消失,抬頭望著他,“日漸虛弱,然后呢?” 殷雪灼注視著她,沒有說,季煙唇色逐漸變得蒼白,終于明白過來。 “在出生時,會死掉一部分,是嗎?”殷雪灼此刻的表情,驗(yàn)證了她的猜測,季煙忽然難過,垂眼擺弄著衣角,輕聲道:“然后在他們成長時,還會有許多魘活不下去,這些,只能聽天由命嗎?” 殷雪灼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臉頰,語氣溫和,“魘族一直如此,所以能活下來的魘,都會是最強(qiáng)的魘?!?/br> 季煙呆呆地問:“那我們的孩子呢?” 殷雪灼理所當(dāng)然道:“我們的孩子,我自然不會讓他死。” 季煙卻笑不出來,想到白天那只特別漂亮可愛的靈魘寶寶,如果誕生的結(jié)果便是死亡,那他來世間一趟,又有什么意義呢? 她伸手抱緊殷雪灼的腰,將臉貼上他的胸膛,低低道:“即使不是我們的孩子,他們也不該死啊,殷雪灼,我有點(diǎn)難過?!?/br> 殷雪灼似乎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在意,瞇著眼看了她好一會兒,又忽然吩咐了手下的魔,將魔域最好的靈草拿去喂給剛出生的那一批魘。 “從前生長九幽之火的地方,周圍的靈草在九幽之火的煉化下,蘊(yùn)含無窮靈力,吃下它們,便也能挨過這第一坎?!?/br> 殷雪灼把玩著她的頭發(fā),語氣微微一頓,又說:“靈草數(shù)量有限,只能幫他們這一回?!?/br> 居然這么神奇?吃靈草就好了? 季煙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她還記得自己去過那個地方,當(dāng)年的九幽之火匯聚成無邊無際的火焰池,終年不滅的燃燒著,故而那個地方名叫九幽壇,若非殷雪灼的陰山血微草發(fā)揮作用,她就會在那里,被他做成人蠱。 她對九幽壇的印象實(shí)在是太深刻了,幽藍(lán)色的流光連接著蒼穹,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美景。 “九幽壇周圍,是不是有很多河流?”季煙忽然坐直了,問道:“九幽之火已經(jīng)被我拿走一百年了,那些靈草還生長在那里,是不是說明,它們是可以結(jié)出種子的,自己主動生長?” 殷雪灼瞇起眼,不置可否。 季煙立刻激動起來,從他身上跳了下來,“殷雪灼!我想去那里看看!” 盡管不是很情愿,但殷雪灼還是帶她去了。 九幽壇中已經(jīng)沒了任何靈火,中間深凹下去一大片,周圍怪石嶙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隕石坑,不遠(yuǎn)處的確環(huán)繞著河流湖泊,那些靈草長在水中,兩三簇挨在一起,個頭長得極高,卻有些稀稀落落。 看這植物的分布,這靈草的確是可以自己結(jié)出種子的,季煙仔細(xì)瞧了瞧這泥土,心底松了口氣。 她其實(shí)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如今一看,覺得這靈草和凡間普通的植物也差不太多,生長在水里,讓她想到了水稻。 既然九幽之火不在也能生長百年,加上她能使用九幽之火,是不是可以試試多種一些這樣的靈草呢?只要數(shù)量能多起來,就能救那些弱小的靈魘寶寶。 雖然只是猜測,但好歹也有了一絲希望,季煙接下來便取了一點(diǎn)這里的泥土,讓魔弄了一個花盆,親自試一下栽種這小靈草,時不時用九幽之火溫養(yǎng)一下——她從前也養(yǎng)過花花草草,這方面也不太陌生,為了保險(xiǎn)起見,還特意纏著殷雪灼去了凡間一趟,找了幾個農(nóng)人,學(xué)了一點(diǎn)手法。 半個月之后,新的靈草長了出來。 季煙非常興奮,纏著殷雪灼絮絮叨叨了好久,說著她的計(jì)劃—— “我覺得你可以讓你手下的魔都試著種一下,向那些農(nóng)人學(xué)手藝,如果能把這些靈草大范圍種開,魘族豈不是有救了!而且魔域地域遼闊,你看這大好的山川,多適合種地呀?!?/br> 殷雪灼用一種關(guān)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看著她。 說真的,要是別人敢在這位魔主面前提議,讓自己麾下數(shù)十萬魔族大軍都去種地,把大好的魔域拿來發(fā)展農(nóng)業(yè),殷雪灼一定當(dāng)場捏死那人。 偏偏這是季煙,她還非常感興趣,覺得自己找到了很好的辦法,非要種地。 殷雪灼:“不行?!?/br> 沒想到他會拒絕,季煙睜大眼,定定地看了他三秒,小嘴一癟,“你不愛我了。” 殷雪灼:“……” 他抬手無奈地?fù)崃藫犷~頭,手臂又被她抱住,季煙用出了畢生發(fā)嗲的功力,瘋狂地?fù)u著他的胳膊,“夫君,你答應(yīng)我嘛答應(yīng)我嘛,就試一試……” 殷雪灼:“嗯?夫君?” 他眸中情緒微閃,忽然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臉,唇貼在她的耳邊,“再叫幾聲。” “夫君,夫君,夫君?!?/br> 這無疑取悅了殷雪灼,他被她激起了性趣,立刻打橫把她抱起來,往床的方向走去,季煙在他懷里捏出一個法訣,身影瞬間在他懷里消失,出現(xiàn)在了三丈之外。 她有了一點(diǎn)修為,如今可得意了,殷雪灼垂下袖子,瞇起眼看著她。 季煙又湊過來,攀著他的手臂,模仿著什么妖艷賤貨吹耳邊風(fēng)的姿態(tài),溫柔地在他臉頰邊吹著氣,“灼灼,你要是肯答應(yīng)我,我就……隨你處置。” 啊,這話好調(diào)情,季煙說出來時,耳根都紅了。 但是效果不錯,殷雪灼這種死直男,壓根就過不了這一關(guān),后果就是季煙那天晚上又哭了,第二天嗓子都是啞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幾道曖昧的紅痕。 但魔王大人松口了,整個魔域的魔,開始如火如荼地開始學(xué)耕地。 效果的確是有的,短短一年時間,靈草的數(shù)量便多了不少,但是到底是極為稀奇的仙草,也不是那么好存活的,這樣的效果季煙已經(jīng)很滿足了,能讓那些剛出生的靈魘寶寶活下來,她的目的就達(dá)成了。 而這些年,季煙也在非常努力地修煉,有了得天獨(dú)厚的體質(zhì),加上和大佬雙修,她的修為突飛猛進(jìn),只用了十年便到了金丹期。 無論是雙修,還是普通的魚水之歡,季煙都沒有再強(qiáng)求過摸殷雪灼的翅膀,其實(shí)在白白當(dāng)初說他總是一身血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他肯定又做了傻事,如果再深想,她也不難猜出,自己的靈根是怎么來的。 但是她一直沒說自己猜到了。 殷雪灼不想讓她知道,她就假裝不知道吧,殷雪灼不是那種喜歡被人心疼的人。 而這些年,殷雪灼在凡間尋了一個藏有龍脈的風(fēng)水寶地,開始建造天地靈氣匯聚的圣地,周圍布下法陣,用以迎接他和季煙的孩子的誕生。鑄造圣地所需無數(shù)凡人,這些年,殷雪灼也逐漸將凡間還給了那些人族統(tǒng)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