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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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宴之:??? 這和自己設(shè)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你既尚未讀過四書五經(jīng),基礎(chǔ)興許不太牢,先和他們一起念念,后面再說?!鳖檻蚜暾驹陂T口,指著右邊第四列的一個(gè)位置,“你坐那里吧?!?/br> “我去拿書,你進(jìn)去吧?!?/br> 說罷就轉(zhuǎn)身走了。 葉宴之看著一屋子的小蘿卜頭,呆了。 “誒,你也是來讀書的???” 一個(gè)流著鼻涕的小蘿卜頭好奇的看著葉宴之。 “你是不是傻!” 袖子被人拽住了,葉宴之低頭看去,抓著自己衣袖的小手黑黢黢的,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袖子污了一塊,“他肯定和顧大哥一樣,來教我們的撒,他都弄大了!” “你還傻,你個(gè)寶器娃兒,你現(xiàn)在連自己名字都寫不來,還好意思說我傻!” “李二狗,你個(gè)狗娃子,你居然說我是寶器?!” “打一架打一架!” “…………” “…………” 葉宴之:………… 一堆聽的半懂的川話撲頭蓋臉的砸來,其中還夾雜著“寶器”“哈兒”“龜兒子”等等聽不懂的詞匯,又一道刺耳的哭聲傳來,隱隱有一股子尿味漂浮,葉宴之低頭就見一大概五六歲的小豆丁正扯著嗓子嚎,也許是嚇的,□□潤了一片。 腦殼痛,現(xiàn)在說我其實(shí)念過四書五經(jīng)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唔,記得收藏昂,收藏真的超重要的,眼淚汪汪求收藏qaq ☆、 第十章 葉宴之正在做艱難的心里建設(shè),要不要哄?怎么哄?好幾個(gè)都哭了?怎么辦?喧鬧聲和哭鬧聲突然就停了,葉宴之抬頭看去,是顧懷陵拿著書回來了。 青衫清雋,神色淡淡,眸色看起來也是不喜不怒,可小蘿卜們突然就乖了,葉宴之瞅瞅這個(gè),不打了,看看那個(gè),也不哭了,再抬頭看顧懷陵,大人看著很溫和阿?怎么感覺他們這么怕顧大人呢? 顧懷陵站在小蘿卜頭的門前,淡淡問,“最先打架的是哪些?” 自動(dòng)站出了兩個(gè)小蘿卜頭。 顧懷陵又問,“起哄的又是哪些?” 一小半蘿卜頭都站了出來。 葉宴之圍觀了全程,見一個(gè)撒謊的都沒有,現(xiàn)在小孩子這么聽話嗎?顧懷陵點(diǎn)頭,“你們兩個(gè)十篇大字,中午前交給我?!?/br> “你們———” 看向起哄的小蘿卜頭們。 “二十篇大字,明天交給我?!?/br> 我們又沒打架,怎么還要寫二十篇大字呢?小蘿卜頭雖然沒有出聲,但顯然不服。 顧懷陵嘴角一抿,背脊筆直。 “不服?” “君子立德與自身,同窗爭吵,你們不僅不勸阻,反而小人行徑煽風(fēng)點(diǎn)火,我罰你們,錯(cuò)了嗎?” 顧懷陵的聲色并不厲,甚至是淡淡的,但就是這淡淡的幾句話,連葉宴之都在自省了,剛才自己是不是太不中用了,打起來之前自己就該把兩人分開的。葉宴之都是如此,小蘿卜頭們更別說了。 垂著腦袋,先前的不服早就沒有了。 顧懷陵又側(cè)眼看向一旁的五個(gè),這五個(gè)眼淚汪汪的,是剛才被嚇哭的幾個(gè)。 “你們,五篇大字?!?/br> 葉宴之弱弱舉手:“他們沒打架,也沒起哄???” 只是膽子小被嚇哭了,這也有錯(cuò)嗎? 顧懷陵眉頭一皺,“身為男子漢,膽子怎可這般?。俊?/br> 葉宴之:“…………” 葉宴之當(dāng)真正襟危坐的跟著小蘿卜們一起念三字經(jīng),生怕顧懷陵把自己也一道罰了,然而,課間休息的時(shí)候,葉宴之被小蘿卜們慘無人道的圍觀了,其中還夾雜著各式各樣的“關(guān)心?!?/br> “你弄大了才來讀三字經(jīng)阿?”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哦?” “你會(huì)不會(huì)寫自己名字啊?” “誒,你咋個(gè)不說話安?” 葉宴之:“…………” 葉宴之也整明白了,這私塾分兩部分,這邊算是蒙學(xué),是先生教附近孩子認(rèn)字的,抹了一把臉。“顧大哥,要怎么才能和你們一起念書?” 不行,不能和這群蘿卜頭呆在一起了,再呆下去自己也要跟著流鼻涕了。 顧懷陵看著葉宴之僵坐了一上午,忍笑道:“四書五經(jīng)略有見解就行了?!比~宴之堅(jiān)定,“給我?guī)滋鞎r(shí)間,我可以,我以前讀過的,只是忘了。”不行也得行,必須要讀! 顧懷陵點(diǎn)頭,“你有書嗎?”那天見他屋子書桌空蕩蕩的,一本書都沒有。 葉宴之:“一會(huì)就去買?!?/br> 顧懷陵想了想,“你跟我來?!?/br> 顧懷陵帶著葉宴之去了后舍暫住的屋子,葉宴之跟著進(jìn)屋,抬眼打量起來,屋子還算大,放了兩個(gè)床榻,中間一個(gè)大書桌,書桌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書,顧懷陵走向書桌,“你還沒來,我就還沒你的那半整理出來?!?/br> 說著就拿了一套書出來。 葉宴之看著取出來簇新的一套四書五經(jīng),指著自己鼻子,“給我的?” 顧懷陵點(diǎn)頭。 顧大人真好!葉宴之感動(dòng)的無以復(fù)加。 顧懷陵:“這是我第一次抄的書,內(nèi)容沒錯(cuò),但行文有些不對(duì),所以并沒有賣出去,這套算是殘次品,三兩銀子給你了?!?/br> 葉宴之:“…………” 以為葉宴之認(rèn)為貴了,顧懷陵解釋,“這套我賣給書鋪是三兩半銀子,你若去書鋪買,這一套得十多兩銀子了?!?/br> 葉宴之:“不貴!” 顧大人的墨寶,才三兩銀子,怎么可能貴呢?等顧大人成為首輔的時(shí)候,一字千金難求,自己一定要好好珍藏!怕顧懷陵反悔,當(dāng)即掏錢袋子,想著來念書,要交束脩,葉宴之把身上幾十兩碎銀都帶著了,錢袋子一開,銀錠子明晃晃出現(xiàn)在顧懷陵眼底。 看著葉宴之毫無防備的樣子,顧懷陵抽了抽嘴角。 他就不怕自己起歹心嗎? 葉宴之揀了三兩銀子出來,笑瞇瞇的遞給顧懷陵:“顧大哥給?!?/br> 看著葉宴之全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duì)勁的樣子,顧懷陵默了默,接過了銀子。 小心翼翼的把書疊齊放在桌子上,葉宴之想到了一事,好奇道:“顧大人,那群小蘿卜頭怎么那么聽你的話啊?”這個(gè)年紀(jì)正是人憎狗厭的年紀(jì),皮的不得了,居然這么聽顧大哥的話,上課時(shí)沒一個(gè)亂說話的。 顧懷陵微微一笑,“你很想知道?” 看著顧懷陵溫和的笑眼,葉宴之不知為何頭皮一麻,忙不迭搖頭,“不了不了?!惫郧尚?,“也快到時(shí)辰了,我們?nèi)コ晕顼埌??!?/br> “等一下?!?/br> 顧懷陵將柜中的米酒取了出來,倒了半杯放在葉宴之手邊,“你嘗一下這酒?!鳖櫞笕俗鍪裁炊际菍?duì)的,葉宴之完全不問為什么突然喝酒,端起杯子直接開喝。 正要解釋幾句的顧懷陵:“…………” 杯子本就小,就一大口的量,顧懷陵還小氣只倒了半杯,一口就沒了,葉宴之砸巴嘴,手一伸,“再來一杯。”太少了,還沒過味就下肚了。 顧懷陵默了默,忍痛又倒了一杯,見葉宴之一副又要牛飲的架勢(shì),忙道:“慢慢品?!?/br> 葉宴之:“顧大哥是要問我這酒如何嗎?” 顧懷陵點(diǎn)頭。 葉宴之端起仔細(xì)品詳,見酒色微白,微微一恍如月華浮鏡,湊近細(xì)聞,酒香清幽米濃花淺,輕輕呷了一口含在嘴中,香清味濃,細(xì)品更嘗出了凌寒的臘梅香。 “好酒?!?/br> 葉宴之肯定點(diǎn)頭。 顧懷陵一直看著葉宴之,見他神色不似做假,心里一動(dòng),“你等我一下,片刻就歸?!闭f完就大步向外。 顧懷陵將林先生那邊的桃花酒搬了過來,桃花酒顧懷陵就不心疼了,滿滿倒了一大碗,“你再嘗嘗這個(gè)。”葉宴之端起來聞了聞,依舊呷了一口慢品,吞入腹后問,“這兩種酒是出自同一個(gè)人之手?” 顧懷陵沒有答話,而是反問,“何以見得?” 葉宴之:“同一種米,同一種酒曲,同一種感覺,喝著,很舒服的感覺?” 葉宴之自幼吃的精細(xì),舌頭也刁,雖沒有證據(jù),但能肯定是同一個(gè)人釀的。 顧懷陵點(diǎn)頭,“是我meimei釀的?!贝鬼?,先生和師母也說這酒喝了身體很舒服,軟軟釀的酒果然和別人不一樣?沉吟片刻后,問:“那你覺得這酒和外面的酒相比如何?” “好很多?!?/br> 不愧是顧大人的meimei,做菜不一樣,釀酒也這么厲害! 葉宴之:“顧大哥你是想賣這個(gè)酒?” 顧懷陵點(diǎn)頭,葉宴之再問,“是想自己做著賣呢,還是賣方子呢?” “賣方子。” 葉宴之知道顧大人應(yīng)該是囊中羞澀,沒有本金,仔細(xì)想了想,“除了賣方子,還有一種錢更多也省力的法子。”看著微怔的顧懷陵,葉宴之笑了,“顧大哥若信我,交給我如何?” 剛才的葉宴之笑的太平靜自信,顧懷陵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他出了門,兩人抱著一小壇酒在路上走了半天,葉宴之好像目的很明確的樣子,顧懷陵也就沒問,誰知走了好久后,葉宴之扭頭問,“顧大哥,這縣里最大的酒莊在哪呀?我不認(rèn)路?!?/br> 顧懷陵:“…………” 默默指了路,心里覺得剛才的自己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居然真的和他一起出來了。走了一刻鐘后,兩人站在酒坊面前,葉宴之抬頭看著上方綢都酒坊的匾額,這酒坊確實(shí)挺大的,二樓小樓,門前小廝三兩,里面裝飾在這縣城來說,也算是氣派了。 葉宴之站在門前看了一會(huì),抬腳進(jìn)了酒坊。 酒坊年輕幫工迎了上來,葉宴之不理他,徑直走向柜臺(tái),看著里面正低頭看什么的掌柜打扮的中年人,伸手在桌面扣了扣,見那人抬頭,淡淡問,“掌柜貴姓?” 掌柜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