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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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宴之瞪圓眼,回神之后忙不迭擺手。 “我就是幫個小忙,動動嘴皮子的事,既沒出配方也沒出力,不能拿錢的?!?/br> 顧懷陵搖頭,“話不是這般說,如果沒有你,我自己去賣方子,最多也不過一二百兩,我并不知道商人里面的彎彎繞繞,多得的一切皆是因為你,這錢你該拿的?!?/br> 葉宴之還是不肯,顧懷陵堅持,來回數(shù)次后,小二來上菜了。葉宴之松了一口氣,忙道:“我們先吃飯吧,早就餓了?!?/br> 顧懷陵打定主意要把錢給葉宴之,不管他答不答應(yīng)都要給,如此也不再多言,點頭用飯。 葉宴之是真的餓了,雖然有心在顧懷陵面前展現(xiàn)自己能吃辣的雄風(fēng),但還是先吃了一些淡菜填肚子,饑餓暫緩后,才有心去觀察顧懷陵的口味。 雖然葉宴之早就認定顧懷陵是嗜辣的,但因為沒見過,保守起見還是一半辣菜,一半淡菜。 恩?為什么顧大人連續(xù)動了幾筷都是淡菜那邊呢? “顧大哥,你不愛吃辣么?”你不是川省人么! 顧懷陵點頭,“我口味比較清淡?!?/br> 我、口、味、比、較、清、淡? 我口味比較清淡! 所以自己這大半個月被辣得死去活來鼻涕橫流屁屁痛臉冒痘,都是自找的?! 見葉宴之一臉絕望的看著自己,顧懷陵不解,“怎么了嗎?” 葉宴之眨了眨眼,將眼里的淚和梗在嗓子眼的血咽回了肚子,彎起了堅強的笑容。 “沒事,顧大哥你多吃點?!?/br> 吃過飯后,兩人走路回私塾,一路上葉宴之想著這大半個月自己找的苦頭吃,難免有些懨懨的,顧懷陵也沒說話,看著柳葉巷臨街連著的三家酒鋪時腳步停住,扭頭看著葉宴之,“雖然有船工的孩子提過綢都酒坊,但你也沒去過,怎么就直奔那里了?” 看著面前的三家酒鋪。 “這三家沒想過試試?” 剛出門的時候,葉宴之目的很明確的樣子,所以路過這三家酒鋪顧懷陵也沒吭聲。 葉宴之看著眼前的三家酒鋪,搖頭,“給我的感覺不太好?!?/br> 顧懷陵:“感覺不太好?” 葉宴之點頭。 顧懷陵忽地就想到了葉宴之曾說過的他直覺很準一事,頓了頓,“我們試試這三家。” 結(jié)果——— 兩家知道來意后直接揮手趕人,最后一家倒是有了些意向,讓他們拿酒來,但也明確說了只買不分成,雖然是因為兩人手里已經(jīng)沒酒,兩個年輕小子別人也不愿意相信他們手里有好方子,但這三家的態(tài)度,和郝掌柜相比真的是差太多了。 顧懷陵詫異看著一臉無辜的葉宴之。 真有人直覺這般準? ☆、 第十二章 郝掌柜在家獨自呆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才打開了房門,穿著簇新的衣裳,臉色有些發(fā)白眸光卻很亮。 堂堂正正做個人! 郝掌柜雄赳赳氣昂昂昂的出了門,剛踏出門口身形一僵,那兩位叫啥來著,要去哪里找人?郝掌柜這才驚覺特么都不知道人叫什么住哪里! 好在他來安漢縣已經(jīng)數(shù)年,人脈還是有些,一個時辰后就知道兩人的名字和住的地方。 顧懷陵,葉宴之。 這顧懷陵自己知道,畢竟安漢縣小,出個童生案首風(fēng)頭就很大,只顧懷陵沒有接著院試,這一年才又慢慢沉寂下來了,可這葉宴之是誰?那日和自己商談的,應(yīng)該就是葉宴之了。 郝掌柜沒再猶豫,抬腳向柳葉巷的私塾走去。這會子私塾學(xué)生已散,郝掌柜進去的時候,林先生正在院里石凳下整理教案,看到郝掌柜,隨意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林先生好酒,郝掌柜是賣酒的,當(dāng)然認識,私交還算不錯。 郝掌柜坐在對面,直問:“顧懷陵和葉宴之在不在?” 林先生:“懷陵有事家去了,宴之也跟著他去耍兩天?!庇謫?,“你找他們兩做什么?”家去了?聽到這三字時郝掌柜心頭一緊,又聽到耍兩天,這口氣又松下來了,會回來就行! 郝掌柜一心想知道葉宴之到底是什么來路,瞧著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舔著臉問,“這個葉宴之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你可知曉?” 林先生不疑有他,正要回答,可看到郝掌柜都笑出褶子來的老臉,怎么看都覺得不懷好意,驟然想到一事。 安漢這小縣也不知道刮起了什么邪風(fēng),突然好起了男風(fēng),一個個年輕男娃兒涂脂抹粉的,簡直不能直視。 宴之生的好啊,就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娃娃。但人家那是自己長的好,精致卻不顯女氣,和外面那些遭了邪風(fēng)的男娃兒可不同。 想著葉宴之那張精致雋秀的臉,又看眼前舔著肚子滿臉褶子“不懷好意”的郝掌柜。 眼睛一瞇,起身,直接拿過了一旁的掃帚。 “誒,你做啥子————” “啊啊啊,你瘋了嗎!” 瘦小的林老先生一把大掃帚舞的虎虎生威,一路追著郝掌柜攆,郝掌柜抱頭逃竄,一路跑了出去,站在門外,“你發(fā)啥子瘋!” 林老先生喘著氣站在門內(nèi),手里掃帚對著郝掌柜一指,中氣十足道:“你在外面亂搞啥子我管不到,但不準把主意打到我學(xué)生身上!” 郝掌柜:??? “再敢來,老子弄死你!” 不給郝掌柜說話的機會,“嘭”的一聲就關(guān)上了房門,郝掌柜還清晰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郝掌柜:………… ……………… 顧軟軟背著兩個背簍手里提這個竹籃,敲了敲隔壁二叔的大門,姜氏人沒出來,聲音從屋子傳來,“直接進來就是了?!贝謇锔揪蜎]人關(guān)院門,進門喊一嗓子就行了,只有顧軟軟會敲門。 將裝了半籃的杜鵑花放在門邊,蹲下將兩個背簍放在地上,上面是滿背簍的嫩桑葉,下面是一背簍的柴火,干柴上還躺了兩只兔子。顧軟軟將嫩桑葉放到了西側(cè)的蠶室,安漢是小綢都,許多人都養(yǎng)蠶,或貼補,或自用。 顧軟軟將嫩桑葉堆在角落,又墊著腳看了一番疊的老高的蠶架,確定里面的蠶寶寶沒什么問題后才轉(zhuǎn)身出了蠶室,提著兩個兔子進了堂屋。 姜氏正在堂屋做顧二叔的衣裳,舊衣補了太多次了,索性做兩套新的。看顧軟軟提著一灰一白兩只胖兔子,“喲,今天收獲不錯啊?!?/br> 顧軟軟跟著村里的獵戶學(xué)會了做陷阱,今天去后山轉(zhuǎn)了一圈,五個陷阱套了兩兔子。 顧軟軟抿嘴笑,酒窩甜甜的,晃了晃手里的胖兔子。 嬸嬸和二叔今晚來吃兔子。 顧父不在意兩個女兒,但也不克扣兩個女兒,顧軟軟十二歲的時候就從山上帶獵物回來了,顧父直接說誰得的東西誰處理,他不過問。這些年,顧軟軟帶下來的獵物,都是家里吃一半,給顧懷陵留一半。 “好?!?/br> 姜氏不跟顧軟軟客氣,又想到一事,“對了,前兩天你二叔從塘子里弄了不少泥鰍回來,也吐了兩天泥了,正好我晚點給你送過去,你一起做。” 軟軟手藝好,姜氏有什么東西都往她手里送,她做的才好吃。 顧軟軟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姜氏剛要點頭,“哎喲,等一下,我都忙昏頭了?!币话褜⒁律逊诺交@子里,起身快步去了廚房,再回來時手里提著草繩捆著的幾根大骨,遞給顧軟軟,“今早我去買豬油的時候看到有這個,想著你愛吃,就一并買回來了。” 顧軟軟口欲不重,rou也不怎么吃,倒挺愛喝湯。 顧軟軟眉眼一亮,笑眼彎彎的跟姜氏道謝:謝謝嬸嬸。 姜氏擺手,“大骨又不值錢,根本就沒什么人吃,就你愛喝這湯?!?/br> “行了,你回去忙吧?!?/br> 顧軟軟點頭,背著背簍,一手提著兔子大骨,一手提著竹籃,回了隔壁的自己家,誰知剛走進院里就看到顧懷月和劉棗在自己房門前伸著脖子看,毫無掩飾的埋怨聲也入了耳。 “就沒見過自己家里還鎖門的,防賊呢?” 說話的是劉氏的娘家侄女,劉棗,也是十五歲,比顧軟軟大一個月,顧懷月沒有吭聲,顧軟軟腳步不停,直接進了廚房。 將柴火堆在了角落,提著兔子大骨和刀來到了井邊,廚房的菜板小,井口邊放了兩手環(huán)不住的木樁,所以剁砍之類的,顧軟軟都來這里。 將兔子和大骨放在了木樁上,提著井繩開始打水。 打水的動靜讓還站在門口的兩人回身,這才發(fā)現(xiàn)顧軟軟已經(jīng)回來了。 劉棗眼睛一亮,幾步就跑了過來,十五歲的豆蔻少女,雖膚色有些發(fā)黃,臉上也有些雀斑,但也眉清目秀的。 “軟軟,表哥給你買了一根銀簪子是么?” “我還沒見過銀簪子呢,你給我瞧瞧唄?” 顧懷月就在一邊看,也不吭聲,更沒鬧著要吃rou,手指撥著辮子上綴著的小銀鈴。 顧軟軟不看她,提了一桶水就開始沖洗大骨,水花濺到了裙擺鞋襪,劉棗迫不得己退后了幾步,看著冷著臉的顧軟軟,還是不愿意放棄。 “軟軟———” “砰!” 顧軟軟利索下刀,大骨直接被砍成了兩半,顧軟軟看著瘦弱,但常年做活,力氣很大,看著木樁上印著的清晰刀痕,劉棗吞了吞口水,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面無表情砍大骨的顧軟軟,自己身上也有點痛。 抖了抖,又后退了兩步。 心里剛升了退意,余光就瞥見正手指繞著鈴鐺玩的顧懷月,那可是銀鈴鐺,哪怕是鍍銀的,劉棗羨慕極了,自己都這么大了,就一根木簪子,真的好想戴一戴銀簪子。 又靠近了兩步,哀求道:“軟軟,我就是想借著戴戴,你也知道,我娘在給我相看人家了,身上總得好看一點才是,左右你也不急著相看人家,就讓我先戴一戴吧?” 說到這,劉棗又有些得意,雖然軟軟比自己生的好,比自己能干,可架不住她是個啞巴阿,自己可是聽二姨念了好幾次軟軟的婚事難了。 “我肯定比你快成親的,你就讓把簪子給我戴吧?等親事定了,我就還給你,啊?” “顧大哥――” 清朗好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有三個meimei?” 劉棗順著聲音回頭,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葉宴之,因今天登門做客,葉宴之特地換了新衣,云嵐薄衫,月白束腰,更襯得他身姿清瘦,眉目如畫,霽月郎朗。 劉棗直接看癡了。 顧懷陵沒看劉棗,而是直接看向了因自己歸來有些震驚又快速垂下頭的顧懷月,平靜的鳳眸里藏著陡轉(zhuǎn)的旋渦。 “不,我只有一個meimei?!?/br> 顧懷月震驚抬頭,見大哥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心里一驚,又很快鎮(zhèn)定,懵懂的看著顧懷陵,似乎不解他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葉宴之倒沒發(fā)現(xiàn)顧懷陵和顧懷月的眼神交鋒,看著劉棗,心想第一次見客人追著主子家要東西的,現(xiàn)在姑娘家的臉皮都這么厚了?難免好奇看著劉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