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前任看見一個人吃火鍋、農(nóng)家子科舉養(yǎng)家(種田)、為師不做虐文女主[基建]、怎敵她絕色妖嬈、國醫(yī)大師、溺愛鮮妻:隱婚老公放肆寵、穿書之為妖、影衛(wèi)捕捉手冊、黑科技學(xué)神、無可替代
驚的是,林寒生哪里來的這么東西。 認(rèn)識數(shù)年,他是真的窮,他抄書比自己還勤奮,除了束脩,在外面的一應(yīng)用度都是他自己抄書換來的,而且他家應(yīng)該也沒有有錢的親戚,因為上次他母親身子不太好,家里沒什么銀錢治病,還找自己借的銀子。 可以說的上是一貧如洗的人,哪里來的錢用這些東西? “至于他哪里來的這些東西,我倒是有個猜測?!?/br> 顧懷陵看他,“什么猜測?” 誰知葉宴之卻是搖頭,“不好說?!币婎檻蚜赀€要再問,想了想,“我這個猜測得有證據(jù),如果沒證據(jù),那就是侮辱人了,你等我找到證據(jù)再說?!?/br> 顧懷陵:“侮辱?” 這個詞,重量非常的足了,林寒生做了什么? 葉宴之點頭,“過幾天看吧,總能找到答案的。” 熄燈之后,兩人都失眠了。 顧懷陵睡不著,認(rèn)識了幾年,一直覺得林寒生這人可行,甚至想把meimei許配給他,誰知葉宴之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找出了自己從來都沒發(fā)現(xiàn)的問題,有錢可以,穿好的用好的別人都不能干涉什么,但你為什么要裝作很窮的樣子? 顧懷陵非常認(rèn)真的在想自己是不是眼瞎。 葉宴之也沒有睡覺,整個人蜷在被子里,從枕頭下摸出了荷包解開,指尖碰到了那個小紙條,指尖一縮,又悄悄的伸了過去,想把它拿出來,又恐扯壞了,指尖來回數(shù)次,終是反復(fù)無眠。 葉宴之本以為林寒生這件事自己要等幾天才能得到答案,結(jié)果機會第二天就來了。 林先生上午要給小蘿卜頭門上課,葉宴之等人上午就自己溫書,辰時末的時候,葉宴之有些餓了,突然想吃豆腐腦,問了顧懷陵,顧懷陵說不要,葉宴之就自己出去買豆腐腦了,記得鄰巷有個賣豆腐腦的小販。 誰知豆腐腦沒吃到,還和人吵了一架。 這邊豆腐腦居然是咸的! 自己讓他放甜的,他還不樂意了,還說甜豆腐腦是什么味道,根本就沒人吃!吃了很多年甜豆腐腦的葉少爺當(dāng)場就炸了,擼著袖子和人吵了一架,吵了半天,誰也沒說服誰,不歡而散,氣哼哼的走了。 誰知剛從小巷出來,抬眼就看到對面的私塾門前,林寒生正和一個男人說話,隔了幾步的距離還站了兩個年輕的小廝,那男人背對著這邊,看不見模樣,一身云緞輕綢錦帶束身,眼神非常好的葉宴之明確的看到了那男人衣擺水墨暗繡的幾枝木槿。 那幾人在私塾門前說了一會話,林寒生一臉不情愿的跟著他往外走了。 葉宴之舌尖抵了抵牙關(guān),遠遠的跟了過去。 顧懷陵從書中回神,看著空無一人的對面,算了算時辰,皺眉,這人買個豆腐腦把自己買丟了么?都買半個時辰了都,正要出去找人,葉宴之就氣喘吁吁的出現(xiàn)在了門口。 “走走?!?/br> “做什么?” 葉宴之:“答案來了?!?/br> 顧懷陵很快回神,知道他說的是林寒生,不再多問,起身跟著他出了門。 葉宴之帶著顧懷陵去了城南的一家客棧,路過客棧門口的時候,葉宴之低聲道:“看右邊沿窗第二個位置?!鳖檻蚜觏樦脑?,不動聲色的看了過去,那位置上坐了兩個年輕小子,看打扮,約莫是大戶人家的小廝,正在說話閑聊。 不解看著葉宴之。 葉宴之走過客棧之后停住了腳步,壓低聲音:“他和一個男人來了這里,那個男人的衣服上有木槿花?!?/br> 顧懷陵倒吸了一口涼氣。 早飯已過午飯還早,這個時候和男人來客棧,還木槿花?想到林寒生喜歡的木槿味道,顧懷陵有點想歪了。 葉宴之還補充了一句,“我問了,這家客棧沒有雅座,吃飯的地兒就一樓大廳,二樓上面全是客房,他兩就上去了?!?/br> 顧懷陵:“…………” 沒,沒想歪? ☆、 26.第二十六章 雖然一心只讀圣賢書,顧懷陵也是知道龍陽之癖的,但是那些人,唔,身上女氣甚足,林寒生雖清瘦,但身上確實沒有矯作之態(tài),是以從未把他往這個方面想過。 “就算他和男的去了客棧,也有可能是談事?!鳖檻蚜赀€想掙扎一下。 葉宴之反問:“談事為什么不去茶樓?茶樓不是更方便嗎?” 顧懷陵默了默,無言以對。 葉宴之壓低聲音:“我第一眼見他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了,那時我問你他是不是身體不太好,你說他是干活累了,我完全不信?!秉c了點自己鼻子,“我鼻子非常靈,從我跟他見禮的時候,我就在他身上聞到了血腥味?!?/br> “我本來也以為自己可能聞錯了,后來上課的時候,他身上不僅有木槿香,還有藥味,我就知道我沒聞錯了。” “但是僅憑這些,也不能下這樣的結(jié)論?!?/br> 顧懷陵還是不太信。 “走路的姿勢?!比~宴之小聲道:“我先前日子那里的痛的時候,也和他一樣的走路姿勢。”既慢又要穩(wěn),因為不能讓別人看出端倪,但每走一步都拉扯到那個地方,真的很痛,肌rou都會跟著緊繃。 顧懷陵詭異的看著葉宴之,“你那里,也痛?” 葉宴之:“我吃辣子吃多了,完全不一樣好么!” 顧懷陵:“…………” 兩人就在客棧邊上站著,顧懷陵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好,雖然自己想讓他當(dāng)妹夫,但從未和他說過這件事,就算他真的好龍陽,但這也是他的私事,只要不干擾到別人,那旁人就無權(quán)去評論什么。 “走吧,真也好假也好,不關(guān)咱們的事。” 葉宴之挑眉:“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了?” “如果我猜錯了,那我就是污蔑他了,好歹讓我知道個結(jié)果?!钡人麖目蜅3鰜?,是不是洗過澡,走路是不是更艱難,就能知道結(jié)果了。 怕顧懷陵不愿意浪費時間,還貼心的補充了一句,“放心,他出來的時候很不情愿,昨天還上了藥,除非那男的是禽獸,應(yīng)該很快就下來了。” 顧懷陵: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好嗎? 坳不過葉宴之,顧懷陵只好懷著復(fù)雜的心情陪他一起等。 我同窗了幾年的好友居然好龍陽。 我看好的妹夫人選喜歡男的。 這兩件事,哪件更糟心點? 顧懷陵無語望天,余光瞥見了一人,走到葉宴之身后,“幫我擋一下?!眱扇松砀呦喈?dāng),身形也差不離,葉宴之挺直背脊,看著那個大約十六七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腥诉M了客棧,“他進客棧了,誰啊,怎么臉上還掛彩了?” 那人臉上帶了一個拳頭大的烏青。 “劉家的人,劉向南?!?/br> 劉家的人,劉氏的娘家人?葉宴之神色慢慢凝重,“那他怎么會和那兩個小廝認(rèn)識?”顧懷陵也看到了,看到了劉向南和那兩個小廝相談甚歡。 是啊,他們怎么認(rèn)識的,林寒生和劉家人有關(guān)聯(lián)? “喲,這臉怎么了,誰打的?” 劉向南剛進去就被小廝之一的阿丁調(diào)笑,劉向南擺手,“家里的事兒,別提了,想起就煩?!比胱?,“我讓你幫忙的事兒,那邊同意了嗎?” 阿丁和劉向南是在賭場認(rèn)識的,一來二去成了朋友,劉向南沒錢沒人脈,打架也不兇,想去賭場存生人家都不理會他的,阿丁好歹是跟著張家大公子的,別人給他幾分薄面,就想讓阿丁幫忙說項一下。 阿?。骸皼]空,這幾天跟著公子到處跑,等閑下來的?!?/br> 劉向南也知道公子的事最重要,不敢多說什么,只討好道:“那你閑下來,可一定幫我好好說說,我是真不想在家里呆了。” 阿丁點頭。 劉向南壓低身子,賊兮兮道:“張公子在上面辦事呢?這次是哪個姐兒啊?”劉向南和阿丁認(rèn)識兩三年了,也知道這位張家大公子格外“多情”。阿丁賊笑,也小聲道:“這次可不是姐兒,是個公子?!?/br> 呀,男的都來了? 劉向南正要細問,另外一個小廝站了起來,“別聊了,公子下來了?!?/br> 這么快?阿丁也跟著站了起來,劉向南也好奇的看向了樓梯,走在前面的是繃著臉的林寒生,林寒生和劉向南的視線對望的那一刻,兩人都楞了。 ……………… “你要干什么,我和你無話可說。” 林寒生冷著臉看著劉向南。 張大公子被掃了興,直接走了,林寒生本來也想走的,卻被劉向南給攔住了,兩人是認(rèn)識的。林寒生看他來私塾找過幾次顧懷陵,劉向南也知道林寒生是顧懷陵的同窗。 兩人站在客棧旁邊的小巷里,這是一條死胡同,放了一些堆的高高的木箱,許是客人的貨物。 “怎么無話可說了?” 劉向南上下打量著林寒生,“真沒看出來,林公子你好這一口啊?!?/br> 深藏的秘密就這么被一個游手好閑的痞子這么明晃晃的揭了出來,林寒生臉色發(fā)白,緊緊攥著拳頭,強撐,“那又怎樣?跟你無關(guān)?!?/br> 劉向南呲笑,“是和我無關(guān)?!?/br> 毫無掩飾的惡意明晃晃的昭顯了出來。 “那和顧懷陵有沒有關(guān)呢?” “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同窗居然是在男人身下承歡,他會怎么想你啊?” 林寒生臉上血色頓無,身子晃了晃,咬牙看著劉向南,“你要干什么?” “哎呀,林公子不要急,我這是來幫您排憂解難的?!眲⑾蚰暇褂謸Q了一副笑臉,林寒生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劉向南也不在意,直接道:“林公子也到了可以定親的年紀(jì)了,家里早就催了吧?” 當(dāng)然在催,自己是獨子,阿娘早就催著自己成親了,是自己一拖再拖。 自己也是近兩年才知道自己居然喜歡男人,對姑娘,一分親近之意都生不起來。 不用回答,看林寒生的表情劉向南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笑了笑,“我這有一個非常好的人選,配你最合適不過了?!?/br> 林寒生不說話,警惕的看著劉向南,劉向南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兀自道:“顧軟軟怎么樣?你應(yīng)該也是見過她的?!?/br> 林寒生驚愕的看著劉向南,他知道自己喜歡男人,還讓自己娶軟軟? “你瘋了嗎?軟軟也算是你的meimei,你把她往我這個火坑推?” “她算哪門子的meimei!” 說到顧家劉向南就來氣。 劉氏幾天沒去劉家,家里的活計都沒人干了,后來實在等不下去了,悄悄去打聽,才知道劉氏幾天都沒出門了,這是被關(guān)在家里不讓過來干活了?劉家人當(dāng)然不愿意了,理由也順當(dāng),誰家媳婦幾天不出門的?莫不是被打死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殺到了顧家去。 結(jié)果到了顧家一看,劉氏真的鼻青臉腫了,兩方開始發(fā)生爭執(zhí),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顧家雖然只有顧父和顧二叔,但還有村里人,顧家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早就打成一片了,村里人也不會放任顧家人被外村的欺負(fù)。 結(jié)果劉家浩浩蕩蕩一群人誰也沒討著好,全部都帶了傷。 要不是顧家人自己也不會落這一身傷,臉上的還是輕的,重的全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