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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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比自己大上幾歲,她是家生子,確實又兩回她家去了一個月,說是家里母親身體不好,自己去看過一回,她老娘確實是躺在床上的,當時她的臉色也很白,自己以為她伺疾辛苦,還送了好多補品過去。 垂眸許久,輕聲問:“那怎么又鬧翻了?不是喜歡對方嗎?” “抬眼,看著我?!?/br> 葉宴之抬頭,看著俞墨不含笑意冷漠的雙眼,沒有半分情緒的話語徹底撕開了葉宴之的自欺欺人。 俞墨:“因為沉香和葉宴夕好上了啊,那個小廝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br> 所以,自己的大丫鬟,不僅和小廝亂來,還和葉宴夕搞上了?看著葉宴之不可置信的雙眼,俞墨微笑,微微湊近,“你的貼身大丫鬟把你當猴耍,今天第一次見面的爛賭鬼也把你當猴耍?!?/br> “葉宴之,你做人多失敗啊。” 看似的沉穩(wěn)被毫不留情的話語硬生生撕開了偽裝的表象,葉宴之楞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俞墨坐回身子,“帶下去,下一個?!?/br> 黑衣大漢上前,拎著老漢就往外走,老漢強烈掙扎,“三爺,您答應了的,他已經同意了,你不能言而無信!” 俞墨輕呲,抬眼看著老漢,嘴角上揚,“在賭坊,你跟我說言而有信?” “我給了三次機會,你次次毀約,在跟我說言而有信之前,我是先砍了你的手還是砍了你的腿?” 看著俞墨冷峻的眼,老漢駭的渾身發(fā)抖,不敢再掙扎,直接被拖了出去。 俞墨點了點顧懷陵面前的桌子。 顧懷陵的視線從慘白的葉宴之的臉上移到了俞墨臉上,俞墨微笑,看著極為親和的模樣,“這一個是你的。” 我也要? 我不是陪客嗎? 顧懷陵微微睜大雙眼,看著俞墨不容置疑的眼,又看了一眼神色頹廢被打擊的沒有絲毫神采的葉宴之,抿了抿唇,扭頭看向了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葉萌萌:一覺睡醒我有多少個舅媽了?你們還記得我才是男主嗎???? ☆、 第五十三章 這次被帶進來的是一個年輕后生, 瞧著不滿二十,身子很是瘦削, 滿是塵土折痕皺巴巴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 空蕩蕩的像是竹竿撐著,那人被黑衣大漢推進來后, 就站在桌子面前, 垂著頭, 不出聲,也不求情, 始終沉默。 顧懷陵等了片刻,那人始終不言不語,抬眼看向那人身后站著的一個國字臉大漢。 “能否告知我他的具體情況?” 大漢拱手,恭敬道:“回顧公子的話,此人名叫**,是安漢祁水村人,年十九,已在賭場存生三年?!?/br> 已在賭場存生三年? 顧懷陵仔細觀察他的穿戴, 才發(fā)現滿是灰塵的衣裳也是一身黑衣, 塵土斑駁的衣袖中隱有痕跡, 顧懷陵看向黑衣大漢的袖口出金銀雙線暗紋了一條盤蟒,再看那人的袖口,雖袖口十分贓污,但仍能看出蟒形。 所以這個人是在賭坊做事的。 “他犯了什么過?” 大漢道:“幫人出老千?!?/br> 果然是在賭坊做事的,顧懷陵心里暗自度量, 又問:“出老千,在你們這里,是怎么罰的?” 大漢有問必答。 “主犯沉石丟河里喂魚,從犯獲利,一百兩一根手指?!?/br> 顧懷陵下意識去看**的手,十根手指都在,所以他得的錢在一百兩以下?似乎看出了顧懷陵的想法,大漢猙獰一笑,“這小子得了一千三百兩,超過一千兩和主犯一樣,今晚就要拉去沉河了。” 沉河二字一出,一直沉默垂頭的**抖了抖。 顧懷陵的視線劃過他慘白的臉色,側頭看向俞墨。 葉宴之是等著那老漢來求。 那自己呢,自己要做什么?**根本就不求情,從頭到尾就只抖了一下,他要做什么,或者說要讓自己對他做什么? 顧懷陵定定看著俞墨,等著他開口。 俞墨垂眸看著手里的茶杯,神情散漫,狹長鳳眸懶洋洋的,修長指尖輕轉,茶杯在他手里左右回轉,還能五分的澄紅的茶湯隨之搖曳,將俞墨淡漠漆黑雙眸也添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妖冶紅光。 顧懷陵只看了一會就收回了視線,因為知道自己不出聲,俞墨就不會出聲,就算自己問了,得到的也可能是假話。 剛才俞墨對葉宴之那一連幾個的陷阱顧懷陵記得清清楚楚。 **依舊沉默,瘦竹似的身子直愣愣的杵在那。 顧懷陵仔細回想他進門的伊始到現在,發(fā)現沒有任何的頭緒,他連訴求都不曾言,唯一對外的表現就是聽到沉河二字的時候抖了一下。 怕沉河,怕死? 顧懷陵起身朝著**走了過去,走進后發(fā)現他比遠看時還要瘦,衣衫貼在他的身上,連胸前的肋骨都清晰可見,臉色不僅白還泛著青色,這種淡淡的青色看著很不吉,像覆上了一層逐漸**的死氣。 顧懷陵站在**面前,垂眸看著他。 “想活著么?” **身形眼見的一僵,慢慢抬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漸漸向上看著顧懷陵,眸中滿是癲狂,看著他嘴角詭異向上的時候顧懷陵就心中一震,抬腳欲后退,誰知看似一推就倒的**動作非常迅速,顧懷陵回神之際,他的手就已經掐住了顧懷陵的咽喉。 顧懷陵試著動了動,居然一點也掙不開,也因為顧懷陵掙扎的動作,更加的激怒了**,掐著顧懷陵咽喉的右手猛的一緊,顧懷陵呼吸頓滯,連話都說不出來。 **掐著顧懷陵的脖子讓他面向俞墨,急促沉重緊張甚至隱隱快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三爺,放我走,不然我就要了這個小子的命!”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下手力道更重,顧懷陵表情更為痛苦的看著俞墨。 俞墨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抬眸,竟是直接忽視了**,漆黑的雙眸直視顧懷陵皺著的眉眼,嘴角漸漸上揚,好整以暇的問他,“我有說過我會保證你的安全嗎?” 顧懷陵瞳孔微縮,俞墨繼續(xù)道。 “已經告訴過你他在賭坊存生三年了?!?/br> 偏頭,笑的有些揶揄得意,“還是你以為,我這場子會收手無縛雞之的人?” 顧懷陵神色一定,視線看向了左右,這才發(fā)現站在左右兩側的黑衣大漢門腳都沒挪一下,冷漠的看著自己被擒。 閉眼。 是自己大意了。 從出門那一刻俞墨就帶了聲勢浩大的一群人,進賭坊后進包房后,又隨處可見黑衣大漢,這還是他的賭坊,又見這**瘦的只剩骨頭好似一推就能倒,自己就以為這里是安全的。 “我今天要教你兩件事?!?/br> 俞墨從椅子上起身,座椅后移發(fā)出一陣聲響,這個聲音似乎刺激到了**,他掐著顧懷陵咽喉的手在抖,又越發(fā)的用力。 喉間疼痛讓顧懷陵一瞬間咬牙。 俞墨徑直往這邊走來,步伐輕又緩慢,唇邊始終噙著若有似無的笑,而和俞墨相對的是**,隨著俞墨的動作,他徹底緊張起來,俞墨走一步,他手中的力氣就足一分。 “不準過來!” “你再過來,我就直接掐死他!” “我讓你不要過來!” **被俞墨走過來的行為徹底激怒,掐著顧懷陵咽喉的手滿是青筋,喉間的劇痛和緊隨起來的窒息讓顧懷陵的瞳孔都有些渙散,看著漸漸走近的俞墨,俞墨近一步,**就激動一分,喉間的疼痛就加劇數倍。 持續(xù)的窒息讓顧懷陵瞳孔渙散,甚至隱隱有些耳鳴,即將昏厥的前一刻,俞墨冷淡的聲音傳入耳畔。 “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不要小看任何人,更不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任何人身上。” 話落,伸手拉住**掐著顧懷陵咽喉的手腕,手背青筋剛起,咔嚓一聲骨響**就慘叫著松開了顧懷陵的脖子,顧懷陵踉蹌兩步倒在了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喘著氣,視線還沒清明,又是一聲凄厲慘叫。 “啊啊啊啊————” 回頭看去,**也倒在了地上,俞墨的腳踩在了他剛才掐著自己脖子的右手上,墨靴輕碾,讓人膽寒的骨碎聲響起,**已經痛到喊不出晟,神情扭曲的張大嘴,一臉冷汗。 他的右手,被踩碎了。 顧懷陵看著**被踩在腳下的右手,充血到紅腫的五指不停的抽搐,忽覺一道寒意襲來,抬眼就見俞墨垂眸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逆光的雙眸黑到陳墨。 “記住了么?” 喉間的劇痛仍在,剛才瀕臨死亡那一句話閃過腦海,喘息數次,沙啞出聲,“記住了?!?/br> “好孩子?!?/br> 俞墨蹲下,隨著他蹲下的動作,足下力道更重,**一瞬間疼的眼白都翻出來了,沙啞嗚咽了幾聲,直接痛暈了過去。 全然不在意**,俞墨和顧懷陵的視線平視,扯了扯嘴角,上揚的嘴角有些邪氣,“知道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嗎?” 顧懷陵屏住呼吸,定定看著俞墨,搖頭。 俞墨:“當斷則斷?!?/br> 當斷,則斷? 顧懷陵細細思慮過這四字,不解的看著俞墨。 俞墨點了點像死魚一般暈過去的**,“這人可是我為你精挑細選的,你就沒覺得有點熟悉?” 熟悉? 自己和**從未相識而來熟悉? 看著暈死過去的**,臉很年輕,賭坊存生三年,看似弱小不堪一擊,眼神一滯,想到一個人。 劉向南。 劉向南好賭,十二三就在賭坊晃悠,他也一直想進賭坊做事,如果沒有那件事,他或許已經進了賭坊,他游手好閑又貪財好色,就算在賭坊做事,那點微薄的月銀肯定不夠他的需求。 錢不夠的話,他會怎么做? 會像家里要,家里沒有的話,或許搶或許賭,而在賭坊存生的話,出老千是來錢最快的路子了。 這個**,就是劉向南的以后。 而就是這個絲毫引不起別人注意的人,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見顧懷陵想明白了自己的打算,俞墨笑了笑,彎身湊近,“在沒有絕對把握時,忍是沒有錯的,忍一時可以風平浪靜,但一昧強忍等著對方來挑事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br> “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看著俞墨意味深長的嘴角,顧懷陵忽然就想到了劉向南,為什么沒有對他動手?因為想等著一次拿下他的命,也知道他斷了子孫根,想讓他被多折磨一段時間,所以,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關注過劉向南回村以后的動向。 可是俞墨為什么會說當斷則斷? 因為自己沒有動手料理他,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這件事請肯定和自己相關,如果劉向南在鬧,他會鬧什么?娘被關注,爹他不敢去鬧,懷月太小他不會看在眼里,他若鬧事,鬧的那個人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