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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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三十出頭,倒不是沒有提親,是她自己不愿意,就這么一個人過了好幾年。 周臘梅剛回身就看 到了站在下面的顧軟軟,有些清秀的臉一紅,朝著顧軟軟笑了笑,快步離開了,顧父原本沒覺得有什么,剛才周臘梅就問自己一些事,問答都很正常,可看到女兒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時,莫名有些尷尬。 “咳?!眴査?,“你過來做什么,沒的曬黑了?!?/br> 顧父現(xiàn)在不愿意顧軟軟下地了,她嫁的是驚瀾,以后根本就不會再下地,現(xiàn)在日頭大,曬黑了可不好。 顧軟軟將水壺遞給了顧父,顧父接過,“快些回去吧。” 顧軟軟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向來路,走過幾顆桑樹后卻悄悄躲在了樹后往顧父那邊瞧,顧父倒是直接開始干活了,鋤頭揮的很快,而他上面不遠(yuǎn)處的周臘梅就有點(diǎn)心不在焉了,時不時的就瞧顧父一眼。 顧軟軟看了一會心里有了數(shù),轉(zhuǎn)身走了。 這周嬸嬸在村里的風(fēng)評很好,雖然是個寡婦,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但她門前可沒有是非,生的清秀,性子卻頗為彪悍,曾有個無賴故意去拉扯她,被她一腳踹到了地溝里好一會都起不來身。 她,是不是對爹有想法? 一邊想著周寡婦一邊往家里,遠(yuǎn)遠(yuǎn)看著隔壁沒有關(guān)門,今天二叔和嬸嬸沒有下地?抬腳走了進(jìn)去,剛進(jìn)院里呢,就聽到堂屋一個敞亮的大嗓門,“哎喲,我那meimei,手腳是真的勤快,前面的孩子也不歸她管,生的也好看,配你大哥絕對可以的……”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原來爹的行情這么好? 倒也不好再進(jìn)去了,無聲的退了出去。 不過,說起周寡婦,顧軟軟倒是想起一事,回到自家院子中時,陸湛還在鍥而不舍的和他的大將軍聯(lián)系感情,一邊站著的云七臉色已經(jīng)麻木了。 走了過去,掏出小沙板。 ‘跟我去一個地方?’ 陸湛看到這行字,雖然有些舍不得大將軍,但既然邀請自己的是顧jiejie,自然要去的。 起身,“好啊,我們?nèi)ツ睦???/br> 顧軟軟彎眼一笑:‘跟我來就是了?!?/br> 陸湛就跟著顧軟軟走了,云七自然是跟著的。顧軟軟帶著他走到了村西邊一棟關(guān)了院門的屋子門口,陸湛看著門口掛著的鎖,不解看向顧軟軟。 來這里做什么?這大門都上鎖了,主人家肯定不在了。 顧軟軟神秘一笑,然后動手拍了拍木門,拍一下時還沒動靜,拍到第三下的時候——— “汪!” 里面?zhèn)鱽砉贩吐?,陸湛神情一呆,顧軟軟定定的看著他的表情,手里動作不停,顧軟軟拍的越快,里面的狗吠聲就越厲害,一直狂叫,到最后甚至在門外就聽到了狗拽鐵鏈的聲音。 這正是周寡婦的家,她養(yǎng)了一只惡狗,除了她誰也不認(rèn),兇的很。 “汪汪汪汪!” 叫的兇極了,喉嚨的威脅嘶吼聲清晰傳到了三人耳朵里。 顧軟軟看向云七。 云七一臉不解,顧軟軟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陸湛,站在后面的云七上前兩步, 然后就看到自家主子雙眼發(fā)亮的看著木門,這表情,跟剛才逗大將軍的時候一模一樣。 顧軟軟剛才注意到了,大將軍一直兇狠的想啄他,偏偏大將軍越兇陸湛越興奮,所以,會不會是他喜歡兇猛的動物,并不僅限于鵝?想到周寡婦家里的惡犬,帶來他試試,如今看來,是猜對了。 云七也反應(yīng)過來了。 是了,就算殿下一直養(yǎng)在深宮,就算殿下一直很安靜,但殿下身上也有將門血脈呀!以前在桃華殿是沒條件,也不知道他有這愛好,如今出來了,就可以由著性子來了。 “主子?!痹破哐杆俚溃骸霸蹅凁B(yǎng)狗吧?就――”眼睛一亮,“就養(yǎng)藏獒子吧?三爺院里好幾只呢,可威風(fēng)了,站起來別人都高,跟野獸似的,咬死一頭小牛犢子輕輕松松的?!?/br> 遛狗多威風(fēng),只要不遛鵝,不遛莫名其妙的動物,什么都好! 陸湛:“比人都高?” “真的!”一見陸湛意動,云七保證道:“可威風(fēng)了,不信您去問問葉公子?” 這話云七沒唬人,那幾條狗本來在瀾州的,因為俞墨可能在芙蓉城久居,就讓人送過來了,云七見了一次,那家伙,眼神一飄過來腿就開始發(fā)抖了,當(dāng)時不知道殿下喜歡這些,要是知道了,還輪得到今天那只不知好歹的鵝? 啄了殿下不說,還敢一直伸脖子叫喚,明兒就把它做成紅燒鵝! 陸湛明顯意動了,扭頭看向顧軟軟,顧軟軟彎眼一笑,‘回去?’ 陸湛點(diǎn)頭。 三人又一起往家里走,云七一直想跟顧軟軟道謝,還是顧姑娘聰明,若非她發(fā)覺了這一點(diǎn),小殿下就要抱著鵝到處走了,只是無奈陸湛就在一旁,不能明言感激,就一直對著顧軟軟作揖。 太謝謝您了! 云七還不滿十一,比陸湛都小呢,cao心的比誰都多,特別像護(hù)雞崽子的老母雞,顧軟軟忍笑接受了他的道謝。 進(jìn)院門的時候,云七特意走在左側(cè)擋住那只鵝不讓陸湛看見,幸好陸湛這會子被云七描述的藏獒給吸引了,沒顧上拴在樹下的大將軍,云七朝著樹下正休息的大將軍冷冷一笑,等著,等新歡到了,你這個舊愛馬上就是紅燒鵝了。 顧軟軟沒有跟著他們?nèi)浚侨ズ笤赫翌檻言铝恕?/br> * 書房內(nèi),顧懷陵和葉驚瀾正對坐書桌看書,聽到足音兩人從書中回神抬頭,然后就看見了略興奮的陸湛和非常興奮的云七,兩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葉驚瀾。 葉驚瀾:“?” 云七代替主子發(fā)問:“葉公子,三爺是不是養(yǎng)了幾只藏獒子?” 葉驚瀾糾正:“不是幾只,是一群?!?/br> 俞墨喜歡兇悍之物,尤愛猛獸,在瀾州城還專門有個獸園。 云七:“那能不能讓三爺給主子找一只小的?” 葉驚瀾腦子轉(zhuǎn)的快,看向陸湛,“你又喜歡狗了?” “不是喜歡狗?!痹破呒m正,“是喜歡兇悍的動物。” 云 七將顧軟軟帶陸湛去聽狗叫的事情說了一遍,“顧姑娘可真聰明,一眼就看出咱們主子到底喜歡什么!” “我媳婦兒當(dāng)然聰明了?!?/br> 葉驚瀾得意挑眉,又笑看著陸湛,“那藏獒子也不能滿足你了,俞墨還養(yǎng)了兩只白虎?!?/br> 百獸之王的白虎? 陸湛沒見過活的白虎,就見過一張虎皮,即使死了,那虎首都滿是兇悍之氣,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似乎都聽到了它的震天嚎叫??粗懻苛辆ЬУ难?,葉驚瀾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俞墨有個獸園,里面全是猛獸?!?/br> “白虎、金錢豹、銀狼、猞猁,還有比人都粗的巨蟒等等。” “等回了縣城你自己去問他,再挑一個你喜歡的?!?/br> 葉驚瀾說的這些,陸湛只在書上看過,都沒見過真的,興奮點(diǎn)頭。 “去把你的書拿來一起看書?!比~驚瀾也怕他又跑去看那只大白鵝了,給他派事情做,現(xiàn)在有求于人,陸湛很聽話,都不用云七,自己噠噠跑回屋子拿了《三字經(jīng)》回來。 抱著書回來的陸湛,看了一眼左右相對而坐的顧懷陵葉驚瀾,腳步遲疑了下,還是選擇了坐在顧懷陵旁邊。 葉驚瀾:“……” 這到底是誰弟弟? 他為什么這么喜歡大哥? 顧懷陵也有些詫異他選擇了自己這邊,將書挪開給他滕了一個位置出來,見他拿的還是早上那本《三字經(jīng)》,不由問道:“沒有別的書看?” 他已經(jīng)十二,看著也不像尋常孩子,應(yīng)該不會走科舉一途,既然不走科舉,就沒必要一直拿著這些書看了,挑些趣書看也可的。 顧懷陵本來以為他是沒有帶別的書,自己書倒是許多,他想看什么給他拿什么,誰知陸湛居然反問道:“那我該看什么?” 陸湛沒有想看的書,也沒有想做的事,除了今天發(fā)現(xiàn)的一個愛好,都是葉驚瀾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不知道陸湛的成長軌跡,顧懷陵也不知道怎么建議,想了想,問他:“那你平日都看什么書?” 陸湛:“《霸道王爺》《禁臠》《風(fēng)流書生俏寡婦》《夫君再愛我一次》……” 顧懷陵x葉驚瀾:??? 云七:“噗!” 看著雙雙震驚的顧懷陵和葉驚瀾,云七站出來挽救了自家主子岌岌可危的形象,“那不是主子的,是我家夫人閨閣時的讀物,嫁人后也一并帶了過去?!?/br> “家里沒請先生,是老仆教的主子認(rèn)字,也沒多的書,只能看那些。” 蕊妃以前也是個懷春少女,喜歡看這些話本,進(jìn)宮后本來慢慢放下了,恰好就是小殿下尚在襁褓期間的時候,那段時間蕊妃失了寵,剛開始還挺正常的,就抱著小殿下天天念那些話本,念著念著就抹眼淚。 等等,云七想到一件事,抬頭看向了顧懷陵。 不僅葉驚瀾,云七也發(fā)現(xiàn)了自家小殿下似乎很喜歡顧公子。 上下打量著顧懷陵,見他眉眼清俊,氣質(zhì)溫和,一派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那些話本里都有一個像顧公子這般的清月無塵人物?!?/br> 顧懷陵:“像我這樣的?” “對。”云七點(diǎn)頭,“都很慘,都是求而不得,虐心又虐身的凄慘角色,以前夫人念到這些角色的時候,哭的最厲害了?!?/br> 顧懷陵:“……” 葉驚瀾:“噗!” 陸湛看著顧懷陵,彎著一笑,又靦腆又乖巧,有自己在,顧哥哥不會像話本里那幾個配角一般終身不娶、出家為僧、郁郁寡歡、為情所困的。 ☆、 98 第九十八章 顧懷陵一心只讀圣賢書,從未看過話本, 陸湛就簡略的給他口述一個故事。 說的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偶然在寺廟遇見一名寒門子弟,一見傾心, 再見誤終身―― “等等?!?/br> 聽到這葉驚瀾忍不住插嘴了:“你說的大戶人家有多大?寒門子弟又有多寒?如果是真正的大戶人家,小姐去寺廟燒香,不說清場, 也是前呼后擁,她的下人怎么會讓一個男子靠近她?”一堆人圍著, 根本就沒機(jī)會上前, 怎么可能看得清臉? 既是寒門,肯定一身布衣, 隔著老遠(yuǎn)看見個布衣還會去仔細(xì)看他的臉? 陸湛:“作者是這么寫的, 你還要不要聽?” 葉驚瀾:“……” 陸湛繼續(xù)道:“反正就是小姐就要嫁那個寒門, 回家后和爹娘哭鬧,那小姐原是定了尚書家公子的親事的, 爹娘自不肯毀親, 就把她關(guān)在了家中?!?/br> “小姐日日哭泣爹娘心意都不改, 她就只好夜半出去和那人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