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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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玉猶豫了幾息,終于伸手,確定她抱穩(wěn)后,顧懷陵忽然開口,“謝姑娘,雖然有些唐突,還請你不要被我嚇到?!?/br> 謝婉玉看著他漆黑卻溫和的雙眸,顧懷陵清淺一笑,忽而俯身,仰頭,以一種仰望的姿態(tài)看著謝婉玉,低低問她—— “能否允許我心慕你?”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謝婉玉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窗沿上今天新?lián)Q的蘭草跟狗啃了似的,看著有點慘有點磕磣,罪魁禍首正在窗外的梨樹枝丫上打盹,已入夏,梨花已落,枝葉正綠,從謝婉玉這邊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它白乎乎的小屁屁。 入夏后漸熱人也憊懶,看著窗棱上的斑駁陽光,謝婉玉有些困了。 【能否允許我心慕你?】 忽地,這句話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在腦海,男人清潤含笑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一瞬間驅(qū)散了漸沉的困意。 謝婉玉眨了眨眼睛,清潤的雙眸里,有些茫然。 且不提是京城謝家的分支,謝家本身條件就不錯,謝父雖未走上科舉一途,但他醉情山水,年輕時也是這芙蓉城有名的才子,如今謝朗也進了府學(xué),算的上書香門第,謝婉玉滿了十五后,這上門的媒人是真的很多。 謝父謝母從不把謝婉玉拘在內(nèi)宅,還經(jīng)常讓她和好友出門游玩,也遇到過很多男子,或含蓄或殷勤的討好。 但從未有人這般坦然的問出來,還,還用了允許二字。 允許? 謝婉玉揉了揉胳膊,明明有些發(fā)熱的夏天,又體會到了當(dāng)時心神一震的感覺。 很奇妙的感覺。 “婉玉。” 謝朗從門外走了進來,謝婉玉回身看向他,今天府學(xué)休沐,“你不去看書,來我這里做什么?” “小乖呢?”謝朗四下張望。 謝婉玉下巴點了點窗外,“跑樹上睡覺去了。” 聞言謝朗走到窗邊,抬頭看了一會樹上睡覺的小乖,到底沒去招惹它,小家伙嬌氣的狠,起床氣忒大,誰要是吵醒了它,它一定會給誰一爪子。 不過—— 謝朗手撐著窗沿墊腳仔細看去,幾日不見,小乖的毛好像蓬松順滑了些,小小一只團在綠蔭斑駁的枝丫中還隱隱發(fā)著碎金的光芒,回身,“你最近給小乖吃什么了,感覺變漂亮了好多?!?/br> 按照他給的貓食方子喂的。 貓食方子就是他給的登門禮。 “就和以前一樣?!敝x婉玉下意識的不想提那個人,“你快些過來,待會兒把它鬧醒了它又給你一爪子?!?/br> 謝朗戀戀不舍的看了一會,回身坐到謝婉玉對面,問她,“你最近怎么不去懷陵他妹子的鋪子了?” 謝婉玉眨了眨眼睛,抿唇,“誰讓你來問的?” “驚瀾他媳婦?!敝x朗拿過桌上已經(jīng)洗好的葡萄,也不剝皮直接丟進嘴里,“說好多天沒看到你了,甚是想念?!?/br> “你不是挺喜歡去那邊嗎,怎么這大半個月都不去了?” 謝朗是知道這些天meimei還是正常出門玩耍的,可是居然沒去那邊,是起了什么矛盾嗎? 謝婉玉默了默,忽然沒了說話的興致,“……沒什么。” …… 懷月的小鋪子生意一直很好,因為新奇,就算不買,也有很多人來看熱鬧,尤其多的人留在鋪子里逗那些小貓兒,人滿為患,不僅前面的人忙的暈頭轉(zhuǎn)向,就連后面的繡娘們也時常過來幫忙。 顧軟軟這段時間就經(jīng)常留在那邊幫忙。 現(xiàn)在剛過午時,正是午睡的時候,是店里一天最閑暇的時候,顧軟軟拿過柜子后的桃花傘,拉了拉顧懷月的衣袖,趴在柜臺上小憩的顧懷氣睜眼看向她。 ‘我去后面的書鋪買點書?!?/br> “我陪你去?!闭f著就要站起來。 顧軟軟摁著肩膀?qū)⑺袅嘶厝?,摸了摸她的發(fā),這些天她也累狠了,‘我自己去,你歇著吧?!?/br> 說著就往外走,顧懷月也沒堅持,買幾本書而已,只叮囑,“阿姐你別走小巷,多走幾步從一邊的大路走?!背鲩T左轉(zhuǎn)就有一條小胡同可以直接往后街去,但那小巷是條胡同并無宅子,兩邊都是高墻。 雖說白日里還好,但這個點估計也沒人同行,阿姐到底不能說話,還是走大街比較好。 顧軟軟點頭,撐開傘走下了臺階。 …… 六月的驕陽還不是那樣盛,但正午時分的燥意也有些難捱,街上的行人十分少,顧軟軟撐著傘,看著腳下覆上陰影的石板路,沿著街邊一邊走一邊想著自己要買的書。 火鍋已經(jīng)賣了快一年,收益十分好,雖不似初始的排隊盛況,倒也天天爆滿,舅舅說其地方也是如此,至于燒烤也馬上就要推出了,現(xiàn)在是時候還是想新菜了。 火鍋已經(jīng)推出,外地來的大廚也都回了各自的地界,現(xiàn)在就剩幾個還在家中,學(xué)無止境,自己也許久沒有看新書了。 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書坊。 收傘,剛踏上臺階,就看見書坊內(nèi)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綠襦裙更盛新柳,周身清和婉約,不是謝婉玉又是誰? 笑著走進拍了拍她的肩。 謝婉玉詫異回頭,也跟著笑了起來,“軟軟,你也來買書?” 顧軟軟笑著點頭。 雖有段日子不見,但最初時謝婉玉經(jīng)常去懷月的鋪子,和顧軟軟早就熟稔起來,兩人已是閨名相稱。 顧軟軟掏出小沙板,‘怎么好些日子不見你來鋪子了?’ 看著沙板上娟秀的字跡,突逢好友的驚喜暫頓,謝婉玉仔細看著顧軟軟,見她滿目疑惑,并無半分揶揄之態(tài)。 所以,他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他meimei也不知曉? 那—— 自己這些天躲著不敢去懷月鋪子的行為算什么? 雪頰微紅,是尷尬,本以為他人不出現(xiàn),會讓meimei們當(dāng)說客,誰知兩個meimei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莫名的失落縈繞自身。 謝婉玉一直不言,神色一直來回浮動,顧軟軟伸手搖了搖她的衣袖,謝婉玉回神,看著顧軟軟黑白分明的大眼,笑了笑,溫聲道:“這些日子苦夏,不太想出門?!?/br> 這個借口有些敷衍了,還不到盛夏何來苦夏,既是苦夏,大中午的怎么又到這書坊來了?顧軟軟笑了笑,沒有多問什么。 顧軟軟不再詢問,謝婉玉悄悄松了一口氣,正想問她要買什么書,掌柜的聲音已經(jīng)跟著響起,“這位夫人要買什么書?” 顧軟軟回頭看去,應(yīng)該是書坊的掌柜,大約四十出頭的年紀,有些富態(tài),笑起來的時候一臉憨厚,顧軟軟顰了顰眉,這人明明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卻莫名的有些不喜,不喜他看自己的眼神。 總覺得驚艷之中還夾雜著其他東西。 搖了搖頭。 謝婉玉:“我們先看看,尋不到再找你?!鳖欆涇浺恢辈粚懽?,謝婉玉以為她怕生,幫她說出了口。 掌柜點頭,又道:“那你們先瞧著,婆娘剛才在里面喊呢,我進去拿個東西,馬上就出來。”又指著對面的書架跟謝婉玉道:“姑娘你剛才說要找新夏的書,在那邊的書架?!?/br> 謝婉玉點頭,看著他轉(zhuǎn)身,幾步掀開門簾走向了里間,低聲跟顧軟軟道:“這掌柜也是心大,伙計都沒有,也不怕咱們拿著書跑了?” 這書坊還挺大,兩邊高墻書架,還有三層低矮小架,滿是書籍,聽他的話,應(yīng)該是夫妻兩口子,也許沒有請伙計。 顧軟軟不言,顰眉看著那個門簾,靛青的厚布,上面描了些花鳥圖樣,和尋常的門簾沒有什么區(qū)別,那門簾正對著自己這邊的書架,從這里走過去,大約五步的距離,一切都很平常,但顧軟軟心中的怪異更甚。 “你要買什么書,你寫出來,我?guī)湍阋黄鹫摇!?/br> 顧軟軟扭頭看向外面,正是午后,街上沒什么人,一眼看去空蕩蕩的,低頭,在沙板上寫字,‘不買了,等掌柜出來咱們就走,換個書坊?!?/br> 謝婉玉不解看著她,但見她此刻神情有些緊繃,也不再多言,抿唇點頭。 …… 進了里間的李唯憨厚笑容早已不在,不大的雙眸是扭曲的激動和興奮。 好久了,快三個月了。 快三個月沒有體會到鮮嫩姑娘的滋味了。 后來的那個是個啞巴,很好,哪里都好,就是可惜,嫁過人了,李唯舔了舔嘴巴,沒關(guān)系,生的美,可以原諒她嫁過人。 從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個盒子,盒子里躺了幾個已經(jīng)侵濕的手帕,將帕子握在手里,又等了片刻,忽地抬手將手邊的盒子揮倒在地,實木的盒子落地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李唯神情一動。 “啊啊啊?!?/br> 一陣哀嚎響起。 李唯臉上是興奮的詭笑,啟唇,竟是婦女沙啞的聲音。 “老李,你怎么了,啊——” …… 說顧軟軟說不買書后謝婉玉就沒有說話,她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此刻顧軟軟神情有些緊繃,她也不自覺的鎮(zhèn)定戒備起來。 剛聽到里面巨物落地的聲響時,顧軟軟拉住謝婉玉,牢牢盯著那道門簾。 隨即而來的男人慘叫顧軟軟沒理。 女人的驚呼傳來,顧軟軟神情又有一絲松動,真的有女人在里面? “老李老李,你怎么了,怎么了!” 女人的驚呼從里間傳來。 她似乎怕極了,聲音充滿了忐忑驚懼,就算沒有看到里面的具體情況,也能感受到她的怕懼。 “——快來人啊,來個人啊!” “里面怎么了?”謝婉玉出聲詢問。 謝婉玉的出聲似乎讓里面的女人看到希望,她的生意帶上了急促,“我男人被柜子砸到了,我一個人挪不動,你快來幫幫我,求你了?!?/br> 顧軟軟拉住想要進去幫忙的謝婉玉,沒看她著急的神色,感覺怪異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若真的出事,也不能見死不救,視線飛快的看向周圍,這里是書坊,到處都是書,厚本也有,但書再厚,也沒有多大的力道。 視線停在三層矮書架的底部,眼睛一亮,迅速走了過去。 這書架有些老了,雖刷上了新漆,但根腳高矮不一,矮的那根墊上了一塊薄青磚,顧軟軟將磚頭抽了出來,書架晃了晃,顧軟軟沒管它,讓謝婉玉靠后,右手拿著磚頭,左手拿著傘,走到門簾面前,用傘挑開了門簾。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兩個小娘皮還挺謹慎。 李唯本來以為巨響發(fā)出第一聲的時候,那個啞巴就該進來了,畢竟一看就知道是兩個沒經(jīng)過大事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最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