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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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城的張家? 還是東街的李家? 亦或瀾州那邊的林家? 更甚是京城的趙家? 最近仇家有點多的俞墨確實沒有頭緒。 自小跟著俞墨長大的葉驚瀾難得看懂了他的皺眉,不覺抽了抽嘴角,俞墨最近干了啥,仇家那么多? 坐到顧軟軟旁邊,仔細看了看她,確定她臉上沒有驚嚇的神色,才道:“新夜市那幾間鋪子惹的禍,那兩人,其中一人的府衙的衙役,提前就知道了消息,早就想要那幾間鋪子了,在他看來,是被你截了胡?!?/br> 聽到這話,俞墨皺眉,就連陸湛也忍不住了,“就為了幾件鋪子,要人命?” 葉驚瀾道:“若是平時,為了不屬于他的幾間鋪子要人命當(dāng)然有些匪夷所思,可這個人欠了賭坊很多銀子,剛到知消息時就說拿鋪子抵債。” 結(jié)果這幾間鋪子根本就沒落到他的手里。 說到這,葉驚瀾又看了俞墨一眼。 讓你開賭坊。 俞墨挑眉。 是我求著他去賭的嗎? 身為衙役,還是上面有人的衙役,比很多人都提前知道新夜市意味這什么,不僅是入鋪,帽兒街那邊一片的住宅,全部都會低價販賣,就為了提高新夜市的人氣,那一片,眼見的就會繁華起來。 繁華意味著人多,人多,就以為這錢財廣進。 所以,才會有人為了幾間鋪子鋌而走險,何況其中幾人還是賭徒。 …… 聽到這樣的原因,顧軟軟顧懷月對望了一眼,顧軟軟點頭,顧懷月看向葉驚瀾,“姐夫,我有話要說?!?/br> 葉驚瀾抬眼看向她,顧懷月將周月梅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聞言,葉驚瀾卻是輕嘆一聲,知府此舉本是好事,既改了西市的臟亂,又讓原本有些冷清的帽兒街繁華起來,他是好心,底下人卻骯臟太過。 葉驚瀾和何安林同窗許久,自然知道這位不是囂張跋扈的主,雖未和知府相交,但由兒觀父,兒子是個爽朗大氣,父親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幾乎可以篤定,是下面人私自辦的,知府并不知情。 俞墨也知道這個情況,抬眼看向葉驚瀾,“這事你來辦?” 葉驚瀾點頭,“我去說?!?/br> 已知道原因,隱患也被關(guān)在了柴房,已是深夜,眾人也不再多話,各自回房熟悉睡覺。 葉驚瀾也沒隱瞞什么,第二日在府學(xué)里就明確將這兩件事告知了何安林,何安林神情鄭重的謝過,沒等下學(xué)就讓小廝將這件事告知了父親。 知府大人的手腕亦很強悍,沒等下學(xué),兩件事就已經(jīng)查的清清楚楚。 不僅那個衙役是為了賭資鋌而走險,說來也巧,另外一個人正好是打算強占周家店鋪的人,府衙上下徹查了一番,居然還查出了幾個為了新夜市鋪子動用關(guān)系的人,雖事有曲折,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倒也算是一樁好事。 …… 意欲強占周家的鋪子的人找到了。 居然是周父弟弟的兒子,周父的侄兒! 周家上下靠一個夜市的小攤販維持生計,周父的弟弟卻是個‘有本事’的,娶了一個嫁妝頗豐的女子為妻,又用妻子的嫁妝開了一間食肆。 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小富有余,覺架不住有一個混賬兒子,還是時常流連賭坊的那種,家里人也知道他好賭,雖不忍,但還是堅決斷了他的銀子,家里要不來銀子,他只好想其他法子,想著想著,就想到周父的鋪子上去了。 叔叔那邊一直求情不提,周月梅不管叔叔侄兒,想的卻是顧懷月,周月梅雖生性溫順但并不傻,頭一天告訴了東家,第二天就把事情給解決了,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周月梅想了又想,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爹娘。 周父周母聽完后,也覺得這事不是巧合,上門幾次挨打幾次,頭一天告訴了他們,第二天事情就解決了,肯定是東家?guī)兔α恕?/br> 一家人十分感激,雖家財不豐,還是讓周月梅提著芙蓉城有名的干果點心給顧懷月送去,顧懷月不肯要,“這事不是我辦的,是我阿jiejie夫他們辦的?!?/br> 家中的難事解決了,周月梅臉上也沒了凄苦之色,堅決嫁給八盒點心送了顧懷月手里,“既然是東家jiejie幫忙解決的,就勞煩東家將點心給葉夫人吧。”又道:“還有幾日新夜市就可開張了,東家千萬要帶著家人一起,家父說了,要請東家吃餛飩呢?!?/br> 聽到這話,顧懷月卻是搖頭,“那真是沒機會了?!?/br> 周月梅:“怎么?” 顧懷月:“我jiejie也有鋪子在新夜市呢,那天我們肯定要在店里幫襯的?!?/br> …… 七月初六這天,申時剛過,顧軟軟就去了帽兒街,此時驕陽還盛,顧軟軟看著眼前三間鋪子連成的大通鋪,俞墨得了帽兒街街頭的三間鋪子,又將三間鋪子連成了一片,裝修的很是闊朗大氣。 還沒到夜幕,六扇竹門還未開,顧軟軟看了一會,帶著葉驚瀾從小門進去了。 仔細檢查了食材調(diào)料,確定沒有半分錯處后,顧軟軟就靜待夜幕降臨,雖說火鍋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次,也請了諸多人試吃得到了大部分的贊美,但顧軟軟還是難免忐忑,若是其他人不喜歡不認可呢? “別擔(dān)心。”葉驚瀾拉住了顧軟軟的手,“肯定很多人喜歡的?!?/br> 顧軟軟笑了笑,忽然道:‘你不擔(dān)心嗎?’ 葉驚瀾歪頭,不解其意,“我擔(dān)心什么?” 顧軟軟:‘若是賣的不好,我就養(yǎng)不起你了。’ 聞言,葉驚瀾無奈的嘆了一聲,“媳婦,首先,我真的不用你養(yǎng),我沒有白吃俞墨的,那是我該得的分紅,其次,我真的不用你養(yǎng),那些錢是我給你的,我并沒有預(yù)支,接下來我還會有分紅,那些錢是給你買首飾買衣裳的,開玩笑而已,沒讓你養(yǎng)我?!?/br> “再其次,退一萬步說,讓你養(yǎng)我,火鍋的分紅就已足夠,接下來的燒烤就算虧本了,咱家也不會喝西北風(fēng)的,放一萬個心吧。” 聽完這話,顧軟軟心中的緊張驟散,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這邊,墊腳嘟嘴,在葉驚瀾頰邊啾了一下,笑彎了眼。 酉時過半,夜幕降臨,新夜市的熱鬧馬上就要開始了。 ☆、 第一百五十二章 為了讓帽兒街一開張就熱鬧起來,府衙還重金請了兩個雜耍班子,沒錯,兩個,還是兩個死對頭的班底,一左一右擺擂兩側(cè),兩邊班主微笑對望片刻,彼此頷首,同時斯文有禮的回身走回后方的布置臺。 李張班主知道,府衙那邊是故意的,怕自己等人不賣力,故意把對面的一起請了。 不過沒關(guān)系,故意就故意。 反正故意不故意都沒關(guān)系! 李班主一把扯過噴火師,指著對面正在搭臺子的紅布,“看到那塊破布了嗎?給我噴,把火噴到對面去,燒光它,把姓張的胎神燒死最好!” 噴火師:“……” 張班主一把扯過木刃師,指著對面正在搭建的框架,“看到那堆破木頭了嗎?給我劈,整個劈散架,順便把姓李的龜兒子一起劈了!” 木刃師:“……” …… 夜幕剛臨,帽兒街就熱熱鬧鬧的開場了,鞭炮鑼鼓齊鳴,兩個雜耍班把看家的本領(lǐng)拿出來熱場,火龍齊飛,水幕喧天,圍過來的百姓只覺眼睛不夠使了,看一眼這邊,那邊就少看一眼! 前面的熱鬧不提,后面的人也都在緊著準備,熱場之后,就該他們上場了,一片忙亂,這個搶衣裳,那個找石板,鶴鳴躲在臺布后面吃烤紅薯,將焦黃的皮撕開露出里面還冒著熱氣的薯rou,一口下去,既綿又糯。 鶴鳴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誒誒!” 耳朵傳來巨力,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師傅師傅,痛痛痛!” “小兔崽子,你馬上要登臺了,你還在這偷吃肚子?回頭鬧了肚子摔不死你!” 鶴鳴:“紅薯啊,不會鬧肚子的,師傅快松手,耳朵真的要掉了!” 大師傅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跟你說多少次了,你這活和別人不一樣,你這是登高,摔下來不死也要半殘,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鶴鳴忝著臉笑,“我學(xué)的可好了,大師傅放心,不會有事的。”大師傅已經(jīng)不想再說他,直接轉(zhuǎn)身要走,鶴鳴笑嘻嘻的追了過去,“師傅,今天我就登一次,下來后我能不能出去玩一會?” 大師傅呲笑一聲:“想去吃東西就說,玩什么玩?!?/br> 鶴鳴年紀還小,才十一,生的很是乖巧,性格也好,就一點,好吃,見到吃食就走不動道,今天這后面可一條街全是吃食,就是爬也要爬過去! 大師傅知道他就好這一口,也不管他,擺擺手,“你要去就去,算著時辰回來,別瘋太久?!?/br> 鶴鳴開心點頭。 紅薯也不吃了,耐著性子等登臺,表演完就可以去吃東西了! 鶴鳴學(xué)的時高空走繩索,他年歲雖不大,但已經(jīng)學(xué)了好些年,甚至已經(jīng)登臺兩年了,一點兒也不怯場,下面人滿為患,鶴鳴高高興興的道了幾句吉祥話,將場子又熱了一回,呸呸兩聲,跟靈猴似的,幾下就竄上了數(shù)人高的木樁。 “哇?!?/br> 下面人一陣驚呼,都仰著頭看,只見數(shù)人高的兩個木樁,中間只栓了一條木繩,鶴鳴雙臂展開,雙腳離開木樁,一寸一寸踩上了繩索,夜幕之中,那條繩索看不分明,而踩在上面行走的鶴鳴就跟凌空漫步一般。 “哇!” 下面一陣喧嘩,小孩子的手都快拍紅了,其他人也沒閑著,籮筐走了一圈,帶回半筐的賞錢回來。 鶴鳴走的很穩(wěn)當(dāng),他在雜耍班長大,很明白要是摔下去意味著什么,小傷還罷,若是殘了,自己也就廢了,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拍艹愿嗪贸缘摹?/br> 鶴鳴想的很好,但這世上,意外就是那么多! 盛夏的夜晚,風(fēng)也是熱的,但今天,這風(fēng)熱就熱了,怎么還帶著一股子香味來了呢?這香味還老霸道了,一個勁的往鼻子里鉆,一鉆進去,口水就跟著出來了,鶴鳴心都被勾走了! 不自覺的跟著香味的方向嗅啊嗅,身子一個踉蹌,右腳踩空。 下面的人一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身子往斜,一片的倒吸涼氣聲,膽小的甚至已經(jīng)捂住眼不敢看,同班的人也迅速聚集到了底下張開手準備接人。 幸而多年的苦練救了鶴鳴一命,他還沒回神之際,身體就已經(jīng)迅速回擺掌控好了平衡。 下面人還以為他是故意來的這么一出,又是一通叫好聲。 …… 從臺上下來后,大師傅問他,“你剛才在上面故意的?”不待他回答,又道:“下次別這么干了,萬一真摔了呢?” 鶴鳴不敢說是聞著香味差點真摔了,忙不迭點頭,見他沒有什么事,大師傅擺手,“去吃吧,別吃壞了肚子,少吃些。” 鶴鳴咽著口水點頭,從后面跑出來的時候,周圍人好像少了許多,連自己班里的人似乎也少了些?鶴鳴沒在意,探頭嗅了嗅,順著香味就找了過去,這這么一會的功夫,香味好像更霸道了,到底是什么呀! 終于到了地方,可是那里早已里三成外三成的被人圍住了,鶴鳴墊著腳蹦跶了幾次也看不到,仗著人小身子靈活一直往里擠,倒真讓他擠進去了。 一擠到里面,眼前是一個很長的鐵架子,架上擺著用竹簽串好的各種食物,牛rou、羊rou、雞翅、茄子、韭菜、香菇等等,隨著鐵架子里的炭火熱氣一直上涌,架上擺著的食物也刺啦刺啦的出油,不停的上油上香料翻轉(zhuǎn),香味越來越濃。 “店家,這怎么賣的呀?” 有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開口。 說實話,烤東西挺尋常的,冬日里富貴人家烤鹿rou已是常態(tài),便是貧寒人家,小孩兒餓了去捉麻雀烤也是常有的事,人人都會烤,但就是沒這么香,沒這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