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源仙師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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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黎在陸寧淵的另一邊坐下,將數(shù)個時辰前發(fā)生的事簡短地同他說了一遍,言語中自然一筆帶過使大河發(fā)大水的事情。 “大河發(fā)水時他便走失了。”岑黎說道。 陸寧淵蹙眉,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會被卷入水中了……” “絕無可能?!贬钄蒯斀罔F道。整條河的水被他全數(shù)抽干,便是尸體也該尋得了。 陸寧淵詫異于岑黎的斬釘截鐵,然而卻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話。聽到岑黎肯定林舟未被洪水沖走的消息,陸寧淵松了口氣。 不論怎么樣,只要沒有被洪水沖走就好。 陸寧淵思索了一會兒,道:“應(yīng)該不是稃閣的人,他們中的大部分尚在路途中,據(jù)消息他們的目的應(yīng)當(dāng)是延天。” 他余光掃過岑黎戴著遮面的臉,不禁想起當(dāng)日見到蟬源先生真面目的情形。此時岑黎雖也衣袂翩飛,面戴淡青色遮面,表面上與先前無異,然而微微蹙起的眉頭暴露出他的焦慮。 還有,暴躁。 “青廬莊的大本營正在景田,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知曉你二人在此地的……不出所料的話,舟舟定在他們那兒?!标憣帨Y猶豫著,最終還是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他信任岑黎的能力,才放心把林舟交給他。岑黎說不用他派人貼身保護(hù),他也照做了。沒料到二人平安數(shù)日,竟在最后返程之日發(fā)生意外。 不知究竟是真意外還是有人故意安排。只是……林舟在岑黎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卻的的確確發(fā)生了。 “多謝?!贬璧懒寺曋x,轉(zhuǎn)身跳出了馬車,速度之快,令武功絕佳的陸成咋舌。 “此人絕非等閑之輩。”陸成贊嘆完后如是評價。 陸寧淵:“自然?!?/br> 他看著搖晃的車簾,對路成笑道:“舟舟在他身邊,我該放心的。母后若知曉他有這樣一位引者,一定十分欣慰?!?/br> 陸寧淵微微仰頭,靠著馬車沉沉地睡了過去。 路成應(yīng)“是”,抬頭再看時自家王爺已經(jīng)歪著頭睡著了。 他不自覺地柔了目光,從坐墊旁拿出一把蒲扇為陸寧淵扇風(fēng),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陸寧淵的臉。 陸寧淵的眼底有濃重的眼圈,臉色亦瘦亦蒼白,與當(dāng)初京城溫文爾雅的云王判若兩人。 他家王爺,已經(jīng)累慘了。 陸成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林舟時的情形。那次是在蓬萊苑里,他陪同王爺去見江海,不想官兵竟找了過來。 好在他們接到的消息大概被人動了手腳,來早了一步。江海一見官兵圍堵蓬萊苑,除非腦袋變得和林舟一樣,自然早就逃之夭夭。 王爺和林舟是在青樓里第一次見面的,說起來也是緣分,世間人如此之多,有多少人能此般陰差陽錯,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識。 王爺待林舟從一開始便不同于一般小廝,想來許是那相同的血緣在牽引著。讓王爺下意識地,義不容辭地照顧他。 誰人知曉,林舟居然是先帝遺落在外的皇子。原先低人一等的仆人一下子成了一國尊王,那是何等的榮耀。 卻不想,林舟成了尊王沒多久,王爺便把他送的遠(yuǎn)遠(yuǎn)的了。 起初陸成不很理解,王爺此番做派究竟是為何。既然要送他走,何必贈他虛名?豈不是徒添殺禍。 現(xiàn)在他明白了,王爺?shù)乃魉鶠椋磺薪允菫榱肆种邸?/br> 送他“尊王”之稱,是要別人敬他重他,將他送走,是要護(hù)他周身安全。 一個是身體上的保護(hù),一個是精神上的守護(hù)。王爺不要他的親弟活成人下人,他要林舟既成人上人,又要免受一切災(zāi)禍。 良苦用心,世間哪能再有。 第46章 聯(lián)合起來推翻他們 岑黎縱馬馳騁在樹林小路上,惹得林間鳥獸紛紛作散。 官道來往人車眾多,不適宜趕路。岑黎一路騎馬趕來找陸寧淵就是為了確認(rèn)林舟是否有可能被其他人帶走。 如今答案已經(jīng)確定,他駕馬的速度越發(fā)加快。抽在馬身上的馬鞭啪啪啪作響,千里名駒累得喘氣,仍舊堅持不懈地繼續(xù)前行。 岑黎沉著臉,不發(fā)一言地趕往景田。平靜的目光下透著一股nongnong的煞氣,洶涌的怒氣和殺意完美地掩蓋在遮面下。 圍繞景田的大河干涸的不像話,所有河水都被掀翻到一邊,波濤洶涌,宛若岑黎的內(nèi)心。 他,若再來一次,絕不放過林舟。他的徒弟舟兒,休想離開他身邊半步。 大河最初發(fā)大水的地方早已被洪水覆蓋,水面幾乎淹沒房頂。岑黎在到景田外圍時便棄馬,徒步進(jìn)城。 一片汪洋中,岑黎恍若腿腳陡漲一丈長,雙腳虛虛地觸碰水面,行走鎮(zhèn)定自若,與常人在平地走路無異。 若有人此時經(jīng)過,定會驚訝地懷疑自己是否身處黃粱之下,否則哪兒來如此美夢,夢中不僅有仙人,仙人還能在水上風(fēng)度翩翩地優(yōu)雅行走。 岑黎在堪堪露出的屋頂和樹冠中估摸著要找的地方,終于,兩間相連的房屋頂出現(xiàn)在眼前。正是他們最初分開的地方,那兩家風(fēng)格迥異的店面。 只見原先華服滿堂的店鋪早就被水淹的不成樣子,衣服早已不知去向何方。而它的鄰屋——像是被一層若有若無的力量阻隔了,水在距離房屋一尺之地悄然停下,想進(jìn),進(jìn)不去。 岑黎站在門口,伸手推開。里面的陳設(shè)與他離去前一模一樣,一件東西的位子都沒變過。 吳不然不在。 岑黎沒有進(jìn)到里面。這家店實在太小,一覽無余。只消開門那一眼便可斷定里面無人。 吳不然不知去了哪里。 “數(shù)二十載未曾離開,一場洪水就將你趕了去?!贬杞獬靶α讼?,眼底閃過一抹郁色。 他伸手摸了摸藏于胸前的破舊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