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源仙師_分節(jié)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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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沉默了一會,又道:“他本心不如他面上看起來那樣,你要當心這個人?!?/br> 林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如果到這個地步他還不明白的話他就真的蠢到家了?!敖?,你……也是他弄的嗎?” 盡管千萬個不愿相信,在江海點頭的那一刻林舟還是狠狠被傷到了。于他而言,如諾是救了他的恩人,而江海卻是和他有著更為緊密關(guān)系的人。 “有沒有辦法取下來?”林舟摸著厚重的鐵鏈,幾乎不敢問出這話。自然是取不下來的,否則江海何至于被困到現(xiàn)在。 江海笑道:“你說呢?!?/br> 第60章 教我不要死就好了 林舟撩開了江海散在額前的頭發(fā),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仍舊保持一絲清明的眼睛,努力把自己的視線從他布滿傷痕的身體上移開。 “對了,我找到了這個?!绷种弁蝗幌肫饛拇舶逑旅降挠瘾i,連忙拿出來獻寶似的捧到江海面前,他明顯一愣,繼而笑道:“這都被你找到了?!?/br> 林舟接著取出另一塊,江海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你也有一塊?!” 林舟點點頭,說:“聽我哥說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江公子,王爺和我說了,我媽來到這里以后的事?!?/br> 江海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我媽”是誰,反應(yīng)過來后微微一笑:“云王都和你說了,那就好。他是你親哥哥,怎么喚他云王?” 林舟嘿嘿笑:“叫他云王那是給他面子,當著他面我都管他喊小弟。江公子有所不知,實際上我可比他先生出來呢,按理說我才是兄才對?!?/br> 江海啞然失笑:“那這樣說來,我也得喊你兄長了?” 林舟大度地擺擺手:“不用不用,那也太過分了。” “既然如此,我也算靜姨半個兒子,不如你喊我一聲寧哥,如何?” “寧哥……這是為啥?” “我原先名字叫江海寧,后來因為一些緣故……寧字就沒有了。怎么樣,喊我一聲哥你不吃虧。等我出去后一定帶你吃香的喝辣的?!?/br> 林舟:“哦哦哦~我明白了,你想白撿個弟弟!” 江海定定地看著他,弄得林舟都不好意思了,過了許久,他才說道:“阿舟,你和靜姨真的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什么?!”他猛地想起,在景瀾宮的時候他見到他親媽的畫像,和他的確有七八分相似。林舟道:“那你豈不是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不錯,因此我讓王爺多加照顧你。沒想到他過了那么久才發(fā)現(xiàn)?!?/br> 林舟疑惑不已:“怎么你認得出來,他不認得?” “因為我是靜姨從小帶大的。再加上王爺見靜姨次數(shù)不多,而且年紀又小,不記得是正常的?!?/br> 林舟若有所思,江海看著他一臉傻樣,低下頭拿額頭碰了碰他的,道:“我身上又臟又臭,你還不如離我遠點好。” 林舟還在走神,一聽這話啥都不說了,臭不要臉地死死扒著江?!F(xiàn)在該叫寧哥了?!安缓?,現(xiàn)在你是我哥,哪有小弟嫌棄大哥臭的,我說什么也不走,直到你能下來為止!” “沒有韓自君的吩咐,誰都沒這本事啊。”江海開玩笑般道,事實的確如此,整個枷鎖沒有一道鎖孔,江海根本想不到韓自君是怎么把這東西套在他身上的。 他自然想不到了,在這座山上,韓自君是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盡管有部分能力在韓信歇身上,不過這便宜侄子對他向來言聽計從,顏霞幾乎就是他掌權(quán)了。 顏霞山上一草一木,盡在他掌控之中。只要韓自君想讓他下來,鐵鏈自然會脫落,若是不想,他唯有把rou削了才能脫離這般枷鎖。除非只有一種可能:韓自君,他本人不在了,顏霞山的掌管權(quán)不在他身上。 林舟聽江海說話輕輕的,帶著一股子虛弱,他難過地靠在江海胸膛前。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林語棠:“阿寧哥我和你說,我還有個大哥,他叫林語棠,和師父一樣也是個大夫,不過他可沒我?guī)煾竻柡Α?/br> 江海吊著半口要斷不斷的氣,聽著林舟絮絮叨叨地回憶以前的那些事兒,嘴角微勾,緩緩閉上了眼睛。 顏霞山正南面。 岑黎手提斧頭,白衣染滿血色,眼中一片淡漠,仿佛在看世間最骯臟污穢的螻蟻一般看著腳邊一片的尸體。盡數(shù)被他挑斷手筋腳筋,又在心口上開了道口子,血液汩汩流出,一時半刻想死也死不掉。 岑黎抬眼,望向那坐在正中央的男子,眼底一片冰涼。 坐在高堂上的韓自君,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仍舊淡定自若,一張臉仿佛畫里走出來似的,配上那銀色的長發(fā),簡直不像個人。 韓自君目不斜視,含笑地看著岑黎,渾然不顧岑黎腳下尸遍滿地,合掌拍手一步一步逼近。他與岑黎兩人身量相當,都穿著白衣,面容都是一等一的絕色。然而,卻是一人一臉笑意,一人一臉冷漠。 韓自君湊近岑黎的耳邊,道:“先生可別亂來,你的小徒兒在我手里。只要我動一動念頭,你寶貝徒弟的小命……他自己倒沒什么,倒是先生你,恐怕要傷心了?!?/br> 岑黎身形不動,任由他靠近自己,眉頭微皺:“你要如何?!?/br> 韓自君離開他,和他面對面,笑的眉眼彎彎,甚至像個孩子:“簡單,只要你把你那身本事給我,教我不要死就好了。” 岑黎冷笑:“你以為我是什么人。” “先生不必謙虛,你是什么人我不用知道。我只要知道,你活得很久很久就夠了?!?/br> 岑黎一點都不訝異,直截了當?shù)溃骸稗k不到?!?/br> 韓自君拂袖轉(zhuǎn)身走回座椅上,撐著下巴看著岑黎:“那,恕我對你徒兒不敬了?!?/br> 岑黎一頓,猛地向前一步:“稍等!”他定定地盯著韓自君,站立良久,終究嘆了口氣:“此物對我無益,你認得么?!?/br> 岑黎從衣服里拿出一件又舊又丑的薄衣,用食指勾著。那件從吳不然的店里搶來的衣服就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韓自君的眼下。 韓自君猛地站起身,睜大眼睛:“這,這是……” 岑黎又將衣服收了進去,淡淡道:“是什么你清楚,我雖無力讓你長生不老,它你總該認得,是做什么用的?!?/br> 韓自君愣愣地坐下,直勾勾地盯著岑黎衣服里面,喃喃道:“自然,我自然知道的……你將它給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吳不然曾傾盡畢生修為,耗盡元氣修制了一件破布麻衣。薄衣雖不抵風寒,卻有人人傾之向之的功效——讓人長生不老,能叫人看到后世之景。 吳不然做完衣服后,那想要贈與的人也不在了,修為也只下剩一點點。于是這件衣服就與他本人一起流落在外,無人知曉身在何處。韓自君費盡心思都在尋找吳不然,卻不曾想此人竟就在自己眼前開了十多年無人問津的店面。 不是他找不到……誰能想到當年風華絕代的顏霞老祖,以一己之力移三山只為泄洪解救百姓的吳不然,十幾年過去了成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又老又丑,還沒風度,一夕之間花了發(fā),生了皺。從那以后,整日與院子里的孩童樂呵呵地笑鬧,無人知曉那放在小店里的爛衣服便是那人人求而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