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有情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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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野啞然失笑,看這些吐槽,應(yīng)該是“你聽我唱”當(dāng)導(dǎo)師那會兒。那時他還覺得白晚挺能裝,挺能忍的,現(xiàn)在看來,這個本子里的話才是他的真實想法吧。 不過,他當(dāng)時有那么惡劣嗎? 傅野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當(dāng)時白晚一直請他寫歌,他不僅拒絕,還三番兩次戲弄他,幫他、又打壓他,的確挺惡劣的。 傅野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繼續(xù)向后翻。 之后又是大片的空白,偶然穿插著一些傅野看不明白的線條,他猜那是白晚紛亂的心事,和一些自己也不能理清的情緒。就這樣翻到了最后一頁,最后這頁好像是今天才寫的,筆跡很新,傅野看到了隋風(fēng)的名字,后面還跟著一個大大的句號。 為什么會是隋風(fēng)?! 傅野的心像被刺了一下,一種古怪的情緒涌了出來。 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傅野問過程吟,也看過網(wǎng)上的一些八卦,但白晚沒有承認(rèn)過,傅野記得很清楚,白晚說過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什么人。 想到這里,傅野搖了搖頭,頗覺自己可笑。 他承認(rèn)自己在意白晚,但為什么要這么在意白晚喜歡誰?當(dāng)一個重要的朋友還不夠嗎?難道自己真的能夠放下江之鳴,去愛另一人? 生平第一次,一向胸有成竹的傅野,竟然也找不到答案。 他不由得向床上的白晚望去。 白晚側(cè)躺著,弓著身子,把自己縮成一團。聽說這樣的姿勢是胎兒在zigong里的姿勢,會讓人很有安全感。但月光下,白晚的眉頭緊緊地皺著,仍舊睡得不安穩(wěn)。 傅野放下本子,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幫他把被子蓋好。 白晚頗不老實地翻了個身,被子被掀掉,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 突然,傅野發(fā)現(xiàn)他胸口似乎有個什么東西,小心翼翼地拉開他的背心,傅野震驚地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一只蝸牛。 小小的蝸牛,趴在白晚的胸口,支著兩根細(xì)細(xì)的觸角,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 像一個神圣的圖騰。 傅野從來沒見過有人會將蝸牛紋在身上,但那一刻,他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比蝸牛更適合白晚了。 不是可憐巴巴的兔子,也不是傲嬌矜貴的小貓。 而是背著重重的殼,卻努力向上爬的蝸牛。 那一刻,他的心,全都化成了水。 第二十九章 轉(zhuǎn)眼白晚和傅野已經(jīng)在長歡島待了三個星期,這三個星期對白晚來講,仿佛是偷來的時光。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而又依依不舍。如果可以,他真想永遠這樣待下去,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停留在不問世事的桃源生活。 可是不行,該來的始終要來,該離開的還是得離開。 從長歡島離開前的那個晚上,傅野帶他去了臨海的一家音樂酒吧。來島上這么久,他還真不知道就在海邊有這么大一片地方,各個國籍各種膚色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共享音樂與啤酒。 白晚沒喝酒,他啜著一杯果汁,坐在高腳凳上,搖晃著雙腿。眼前是徐徐展開的大海,身后是熱鬧轟鳴的舞臺。深藍的天幕上綴滿了寶石般的星子,璀璨的星光下燃起熊熊篝火,人群在狂歡。 傅野舉著一杯冒著泡沫的啤酒擠到他身邊:“不去玩一會兒?” 白晚搖搖頭,他性子清冷,其實不太喜歡熱鬧,但被如此熱烈的情緒浸染著,離愁別緒反而少了許多,感覺也不錯。 “他們每天都這樣?”他指了指人群。 “羨慕嗎?”傅野笑起來,“這種生活,啤酒、音樂、星光、大海、愛情,能給你無窮無盡的靈感,要不別走了,和我一起留在這兒?!?/br> 明知他在說笑,白晚的心還是猛跳了一下。 他不想被傅野看出情緒,默默地轉(zhuǎn)過臉去。 傅野碰了碰他的杯子,問:“行李收拾好了嗎?” “嗯。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這么感恩?”傅野挑起眉毛,故意道,“那你回去之后可別再和我作對了。” “……”白晚小聲嘟囔了一句,“明明是你和我過不去好嗎!” “我不會了。”傅野低聲說。他的語氣很輕,眸色如海一般深沉,望過來的目光卻像潤著一層光,有一些含義豐富的內(nèi)容讓白晚心跳加速起來。 就這樣靜靜對望了幾秒。 突然,傅野說:“我送你一樣禮物吧?” “什么?” 傅野神秘一笑,放下杯子,向舞臺走去。 白晚眼睜睜看著他撥開人群,跳上舞臺,對拿著麥克風(fēng)的黑人說了一句什么,那人點點頭,把話筒讓給了他。 傅野站在臺上,躬身示意了一下,就開始說葡萄牙語,說著說著,四周響起一陣嬉笑和歡呼。 然后,他瀟灑一轉(zhuǎn)身,坐到那架老鋼琴前,自彈自唱了起來。 行云流水般的鋼琴聲流淌下來,傅野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整片場地都漸漸安靜了下來。 是那首歌。 竟然是那首歌。 那首曾經(jīng)在醉夢與現(xiàn)實的交接處被清唱的歌,旋律變得更加豐滿有層次,歌詞也變長了。顯然,傅野不再是即興演唱,而是把它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首完成曲。 “我問天空哪里有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