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有情_第76章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金手指落入反派手里、喜歡兩個人、我的手不受控制[修真]、吸血鬼同居日常、穿書女配不想死、甜甜娛樂圈、不離婚了,來吃雞[電競]、彪悍農(nóng)家妻:王爺,種田吧!、貪吃成癮:甜妻,寵入骨、腹黑竹馬:小青梅,甜蜜蜜
白晚望著她的背影,知道這一次,他是永遠(yuǎn)地失去了。 傅野坐在車?yán)锟吹桨淄淼哪赣H出來,立刻就下車去找白晚。 他大步走進(jìn)咖啡館,向著白晚走去。 “白晚,你還好吧?” 傅野剛向白晚探過身子,白晚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猛地?fù)ё∷牟弊?,冰涼的嘴唇不管不顧地覆上來,像一朵雪花墜海?/br> 傅野驚呆了。 但更讓他吃驚的不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而是他很快感覺到自己全臉都濕了,那是白晚洶涌的淚水,潤濕了他的臉頰。 第三十九章 白晚的淚水像是一片汪洋大海,瞬間淹沒了傅野。但傅野反應(yīng)極快,立刻意識到在公共場合這個舉動有多么不妥,馬上將白晚拉開,一把扯著他的胳膊往外走。他們逃離眾人驚愕的眼光,冒雨上了車。傅野一腳油門將車開了出去,豆大的雨點砸在擋風(fēng)玻璃上,前方很快茫茫一片。 白晚呆坐在副駕駛座,滿頭滿臉都濕了,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他的腦子也和這雨霧一樣混沌茫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剛剛做了什么。 他、他好像親了傅野?! 可那完全是一時沖動,因為傅野總是在他最脆弱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出現(xiàn),替他解圍,將他從絕境之中帶出,他親吻傅野,就好像溺水之人找到了他的浮木。那是一個不帶任何情欲的吻,白晚想,自己也許只是在尋求安慰,尋求溫暖,尋求依靠。 又或者,在尋求一絲希望。 可是傅野會怎么想?! 車子在大雨中疾馳,雨刷瘋狂地來回刮擦著玻璃,白晚的頭腦漸漸清醒了一些。他緊張地看了一眼傅野,這人緊抿著雙唇目視前方,眉頭微微擰起,凌厲的側(cè)臉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白晚慢慢地恐慌起來,他感覺自己剛剛做了一件蠢事,他冒犯了傅野。傅野會生氣嗎?會厭惡他嗎?會和他絕交嗎? 他怎么會蠢到去親他?他怎么能那么沖動?! 白晚陷入了無盡的自責(zé)。他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暗暗下了決心,開口道: “對……” 突然,“嗖”地一聲急剎車,車子猛地停在了路邊。白晚一句“對不起”尚未說出口,就被慣性狠狠地往前一甩。但他的身形很快就穩(wěn)住了,因為傅野側(cè)身過來,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地扣住了他的后腦勺,將他抵在了座位上。 “傅……” 溫?zé)岬暮粑妥茻岬难凵窠阱氤?,白晚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緊接著guntang的雙唇就壓了過來,在他唇上吸吮廝磨。比起白晚雪花般輕柔的吻,這個吻的力度就大多了。傅野如野獸般親吻著他,充滿了侵略性和攻擊性,白晚被他牢牢罩在身下,軟軟地垂著手,根本毫無反抗能力。但他實際上也并不想反抗,他緊閉著眼睛,腦子里不斷地爆出火花,就如同一場白日煙火,又美又痛。 傅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手也漸漸地移到了白晚纖細(xì)的后頸。白晚微仰著頭,低低呻吟著,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如一只瀕死的天鵝。他那任人予取予求的姿態(tài),讓傅野心中涌起了一股奇異的暴虐的情感,很想一用力就掐斷它。讓這個人從生到死,完完全全都屬于自己。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白晚亦激動起來。 白晚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和人有過這樣親密接觸。他知道這對于一個快三十的男人來說,是極其不正常的。他也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心理障礙。但在傅野這里,一切仿佛都被輕易地打破了,傅野的那個吻,就像是狂風(fēng)、驟雨、海嘯、山崩,輕易地瓦解了他的防備,他伸出手臂攬住傅野,想讓他離得近些,再近一些。倆人濕漉漉地貼在一起,舌尖撬開牙關(guān),仿佛靈魂都被吸干。 車窗外,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這輛停在路邊的車,似乎是汪洋大海中的唯一孤島,也是他們相依為命的天堂。在那一瞬間,白晚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似乎人可以不用呼吸,就這樣親吻到天荒地老。他腦子處于極度缺氧的狀態(tài),但卻有一種極致的快樂,讓他無法停下來。他終于理解了為什么有人可以為愛而死,這時候就算有一把刀,抵在他和傅野之間,他也會不顧一切地貼過去,他甚至想要將自己全身心地交付出去。 而這時,傅野悄然離開了他的唇,親吻著他的肌膚,順著下頜、脖頸慢慢地向下。白晚的毛衣領(lǐng)口被扯開了,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冷杉般的孤香,令人想到蘇環(huán)島之夜的月光,想到月光下的那一幕。傅野的吻比車窗外的雨點還要密集,不斷地落下來,每親吻一下,那一處皮膚就變得比火還要燙,比血還要紅,他甚至能聽見白晚的主動脈血管在突突作響的聲音。傅野繼續(xù)向下,小心翼翼地扯開他的衣服,像剝殼一般,將他的偽裝剝掉,露出了胸口那只小小的蝸牛紋身。 沒有得到白晚的允許,他低頭用嘴唇親了一下那只蝸牛。 他仿佛親到了他的心臟。 一股可怕的戰(zhàn)栗傳遍了全身,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雷鳴,白晚猛地從情欲中脫身而出。 他一下子將傅野推開,整個人都僵直了。 “白晚?”傅野疑惑地望著他。 白晚如一只受驚的動物般顫抖著:“別!別碰我!”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惑和驚懼,一下子讓傅野心軟了。他輕聲說:“別怕,我不碰你,不在這里碰你?!?/br> 傅野將他拉過來,安撫似的親了親他的眼睛:“別怕?!?/br> 白晚在他懷中漸漸安靜下來。 倆人以這樣一種別扭的姿勢摟在一起,靜謐幽閉的空間中,心跳漸漸大過了雨聲。 不知過了多久,白晚終于說:“她走了。” “我知道,我看見她了?!?/br> “我沒有親人了?!?/br> 白晚的眼淚落在了傅野的手上。 傅野心里一陣疼痛,他忍不住低頭,蹭了蹭白晚柔軟的頭發(fā),低聲說:“你還有我?!?/br> 回程那天,陰沉了很久的芝城上空放晴了,橙黃淡暖的陽光灑在大街小巷,灑在每個人的臉上,讓人感覺一切尚有希望。 白晚坐在飛機靠窗的位置,隔著舷窗,再次看了一眼這座他出生、成長的城市。他知道自己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再回來了,但這里的點點滴滴早已被收進(jìn)了回憶,就像那兩張照片被收進(jìn)了首飾盒,壓在行李箱的箱底。 他不會忘記,他只是,也不會再將它們翻出來。 飛機起飛了,白晚望著越來越遠(yuǎn)的地面,輕輕地說了一聲:“再見。” 他像自己的父母一樣,和過去做了最后的告別。 可是,他能夠開啟新的生活嗎? 白晚不知道。剛回來那幾天,他和上次一樣,沒有主動和傅野聯(lián)系。他和傅野的關(guān)系偏離了軌道,他們接吻了,但他不知道那是特殊環(huán)境的作用力,還是傅野對他真的有愛情。 他想起那首《問心有情》:我問我的心是否愛你,她卻無言哦她卻不講。 這一次,傅野的心又會怎么回答? 與白晚的忐忑不安相比,傅野倒是坦然許多。他每天都會發(fā)來微信來。有時候簡單的幾句問候,有時候是分享一首歌,有時候只有一個表情。但無論傅野發(fā)什么,白晚的回復(fù)都很簡單,有時候甚至不回。但傅野毫不在意,仍然每天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