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有情_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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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我?” “嗯。” “你傻??!”傅野連忙走過去,“給我發(fā)給信息不就行了?萬一我回不來呢?” “所以我在賭呀。”白晚沖他柔柔一笑,曖昧的光暈里媚色頓生。 “……”傅野突然感覺今晚的白晚十分不一樣,少了幾分冷清,多了一絲魅惑。他忍不住彎下腰,輕啄了一下那粉色的嘴唇,然后拉起身子,撐在白晚的身體兩側(cè),深深地凝視著他。 “怎么了?這是什么?”白晚放下書,朝傅野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傅野把花枝抽出來,一枝一枝輕輕從他大敞的睡衣領(lǐng)口插了進(jìn)去。 “送你的?!?/br> “把我當(dāng)花瓶嗎?”白晚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和他的歌聲一樣活泛動人,像一尾錦鯉在清泉里游動,攪得傅野心癢難耐,心緒難寧。 “別笑了,再笑我就要……” 白晚驀地收了聲,定定地回望著傅野。尖寒的下巴擱在如雪的花瓣中,襯得一雙眸子如夜一般漆黑幽亮。 突然,他又笑了,這次沒有發(fā)出聲音,只露出一點尖尖的虎牙,顯得狡黠而誘惑。 “那你來??!”他略帶挑釁地說。 這個夜晚,注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火熱之夜。白晚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他像貓一樣蹭著傅野,將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坐了上去。他像一個不顧一切的獻(xiàn)祭者,帶著滿腔熱情和孤勇,要將自己獻(xiàn)給神靈和愛情。他那樣地瘋狂和決絕,不斷地索取快感與疼痛,做到最后,傅野都有些害怕會傷到他。 情事過后,倆人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白晚依偎在傅野的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腰,像是與他共生共命,長在了他身上。傅野想起身倒杯水,他一動,看似合著眼的白晚,立刻如驚醒的兔子一般立了起來:“你去哪兒?” “我去倒杯水?!?/br> “我跟你一起去?!?/br> 傅野奇怪地說:“不用吧,我就去餐廳而已,又不會跑?!?/br>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br> 傅野只好點頭。白晚片刻不離地跟著他,直到喝了水又回到床上,恢復(fù)了那個姿勢。 傅野像擼貓一樣摸著白晚修長柔韌的后頸,不經(jīng)意間,看到那枚名叫“月光”的戒指從脖子上垂下來,就掛在白晚的胸口,正好將那只蝸牛的頭套了進(jìn)去,仿佛一個十分有趣的寓意。 他被我套牢了呀!傅野這樣一想,既覺得甜蜜又有些憐惜,低下頭抓住了白晚的手。 “今天去見到那個粉絲了?” “嗯?!?/br> “她沒對你怎樣吧?” “當(dāng)然沒有。她不是個壞人,只是太偏執(zhí)了?!卑淄眍D了頓,說,“我覺得,做人不能太執(zhí)著,你覺得呢?” 他眸色轉(zhuǎn)暗,望向傅野,傅野卻沒聽出他話里有話。 “怎么沒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br> “你忙,不想打擾你?!?/br> 傅野微嘆了口氣:“總之,這陣子委屈你了。” “你是指什么?”白晚明知故問。 “所有的一切,”傅野鄭重地說,“但我保證,白晚,不會太久了。江之鳴皮膚傷害并不嚴(yán)重,主要是嗓子的問題,等國外的醫(yī)療團(tuán)隊來了,他會很快恢復(fù)的?!?/br> “如果他好不了呢?如果他一輩子都需要你呢?” 傅野愣住了。說實話,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潛意識里排斥這個問題,拒絕江之鳴好不了的可能性。 白晚其實不需要答案,百分之一秒的猶豫,就已經(jīng)是他的答案。 “如果真是這樣,我也不可能陪他一輩子?!备狄敖K于說。 “所以你會選擇我?” “這不是選擇題,從來不是?!?/br> 白晚笑了笑,不再說話,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他。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江之鳴的母親到了,她還帶來了一個國外頂尖的醫(yī)療團(tuán)隊,專家們經(jīng)過詳細(xì)診斷,決定對江之鳴的嗓子做一個修復(fù)手術(shù),只要手術(shù)成功,聲帶恢復(fù)的可能性很高。哪怕不能像從前那樣唱歌,至少說話是絕對沒問題的。這一好消息鼓舞了所有人,連帶著江之鳴的情緒也穩(wěn)定多了。 傅野迫不及待地想將這個消息告訴白晚,他一出醫(yī)院就給白晚打電話,連打了好幾個都是關(guān)機(jī)。傅野有些疑惑,這段時間雖然網(wǎng)上的輿論消停多了,但白晚還在家休假,沒特殊情況,他應(yīng)該不會出去,更不會關(guān)機(jī)。 難道出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傅野背后登時升起一股寒意,他立刻加大油門,向著碧水家園駛?cè)ァ?/br> 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出電梯,傅野一邊開門一邊大喊:“白晚?白晚?” 沒有人應(yīng)聲,家里一片死寂的沉默。 傅野茫然地站在客廳中央,環(huán)顧四周,他總覺得這個家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明明還是一樣的陳列擺設(shè),卻失去了一點兒人氣。這種失去不龐大,很微妙,然而沒有了這點兒人氣,冰冷的氣息如絲如縷地從各個家具物件中滲透出來,很快,傅野就覺得遍體生涼。 他突然意識到少了什么,昨夜插在花瓶里的馬蹄蓮不見了,還有沙發(fā)上白晚最喜歡的那個蝸牛抱枕,也不見了。 傅野心里一咯噔,飛快地沖擊臥室,拉開衣柜門,果然空了近一半,白晚把自己的換洗衣服都帶走了。 一道閃電劃過傅野的腦海,劈得他差點兒站不穩(wěn),他跌跌撞撞地又跑進(jìn)洗手間,成雙成對的毛巾、牙刷、水杯,都只剩下了一個,孤孤單單地立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 傅野的一顆心落入了冰窖,失魂落魄地退了出來。 這時,他眼角余光瞟到茶幾上的一方鎮(zhèn)紙,下面壓著一封淡綠色信箋。 傅野的心狂跳起來,一把抓起鎮(zhèn)紙扔開,將信箋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