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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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余仿佛聽到什么笑話般的道:“但他不可能不管你,不是嗎?因為你不肯要錢,他只能選擇給他們送錢,然后周家那對兒女上著貴族學校,你……” 她不說了,就一個十四中。 周銘咬了咬牙,垂在兩側(cè)的手緊握,青筋暴起,霍秦皺了下眉,后頭保鏢靠近了幾步。 蘇余表面鎮(zhèn)定,心臟緊了下,該不會惱羞成怒要揍她吧? 她借著放茶杯的動作,微微起身,然后坐的離霍秦進了點。 周銘看著她的模樣,愣了下,隨即想到什么,嘴角一抽,火氣消的一干二凈,整個人又松懈下來,坐回沙發(fā),翹著個二郎腿:“怎么著?自己嚇唬不了我,就打算靠演技?” 蘇余:“???” “你出演的第四部 女主戲,就是個逆襲公主吧?原小說是重生文,里頭的你倒是霸氣全開?!敝茔懽旖枪粗驼f她看他的眼神怎么怪,活像他把她吊城墻風干過的模樣。 蘇余聽傻眼,周身氣焰瞬間被卸的干凈,望著他許久,然后窩在沙發(fā)上不想說話。 這他丫的到底什么妖孽!?。?! 一旁,霍秦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無奈了,拿起桌上水果塞她手里,蘇余氣的插起水果就咬。 周銘看了眼,眉頭一挑,虐狗? 阮青爾躲樓上,白天蘇余就打電話回來讓她做準備,以及沒事不要下來,現(xiàn)在她偷看著霍秦,怎么看怎么滿意,再看他給蘇余遞了盤水果,一顆心安了下來,上次黃粱說蘇余被霍秦帶走,她就乖乖的不去打擾了,沒想到這回直接帶回來了,還加一“孩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也差不多了。 下次回來是不是可以帶親生的回來了? 她開始想孩子叫什么了。 “不待了,我走了?!敝茔懣吹臎]意思,這女人一不敢自己對上來,二完全就是口頭嚇唬嚇唬,還不如回周家。 “站住?!碧K余氣道。 幾個保鏢立馬上前去攔,周銘身手矯健的閃了過去,忽然,“啪”的一聲,放的位置不太對勁的花瓶碎裂在地。 太貴的東西應該不會放這么明顯吧。 周銘看了眼沒管它,忽然從樓上沖下一女人,看著地上碎片,差點暈倒:“我的清朝花瓶。” 周銘小臉刷的一下白了。 蘇余松了口氣,總算是碎了。 “好了,坐吧,叫家長吧?!?/br> 周銘狠狠扭頭:“你陰我!” 他哪還想不明白,這幫人故意留了個口給他,就是讓他撞的! 蘇余悠哉咬著水果:“我都說了我需要你來威脅阿梁,不搞點事,怎么用你?好了,坐好,已經(jīng)有人去通知你家長了?!?/br> 周銘憤憤的坐下,雙眸噴火的看向蘇余,蘇余淡定的又往霍秦身邊挪了挪,繼續(xù)吃。 周銘:“……” 黃粱二十分鐘后迅速到,他急急匆匆的進來,實在搞不明白,周銘怎么跟蘇余撞上了,兩人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蘇余,周銘,怎么回事……”黃粱余光掃到桌面照片,整張臉瞬間的白了。 “阿梁,到的真快?!碧K余窩在沙發(fā)上,沖著他乖巧一笑,就是這笑意未達眼底。 黃粱忽然從腳底傳來陣冷意:“蘇……蘇余,你聽我解釋,我沒……” 他磕磕絆絆著,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現(xiàn)在好像證據(jù)確鑿,他解釋,她會信嗎。 “噓?!碧K余食指放在唇邊,眉眼微彎,“阿梁,我可不信哦,我只信證據(jù)?!?/br> 黃粱垂在兩側(cè)的手緊了緊,最后頹然松開:“我會辭職的?!?/br> 他本來就打算等夏元替他解決完事后,他就辭職的,他這家庭情況不適合在當她的經(jīng)紀人,所以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開始給這幾人找個靠譜的經(jīng)紀人了。 沒想到,這么快被發(fā)現(xiàn)。 “這就是你花了五年的心血?”沙發(fā)上,周銘嘴角勾起,嘲諷道。 蘇余看了周銘一眼:“小家伙,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闖什么禍了?” 周銘臉色微變,沖著她道:“既然你叫家長,那你叫他來做什么!” 蘇余瞥了黃粱一眼:“我叫的不止他啊,只是其他人還沒來而已?!?/br> 黃粱皺了下眉:“你們在說什么?” 蘇余笑了笑:“阿梁別急啊,等人到齊了再說啊,我可不想到時候再浪費口舌?!?/br> 又過了半小時,周家人才姍姍來遲,來的是周家大兒子跟他媳婦,也就是周銘的舅舅跟舅媽。 “銘銘,你怎么回事,闖什么禍了!”周津慌著,住這地方的人一看就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周銘扭頭不說話,周津氣的就想打人,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黃粱也在,他才壓著火氣:“阿梁也在啊?!?/br> “蘇余,現(xiàn)在可以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吧?”黃粱皺著眉,這陣仗有點過大,不像蘇余風格。 “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蘇余指著地上碎片道,“周銘打破了一花瓶?!?/br> 周家人一聽,松了口氣,就一花瓶啊,地攤上四五十就能買個好看的了。 “不巧。我爸在拍賣會拍來的清朝花瓶。” 在場剛來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拍賣會那種地方,對他們來說,就是有錢人錢多到?jīng)]地撒,去那燒錢的,再便宜的東西也能翻個幾倍。 黃粱臉色也不太好,蘇正天花錢如流水,他是知道,出口時聲音忍不住帶著輕顫:“多……多少錢?” 蘇余撐著下巴狀似想了想:“我記得是一千來萬吧??丛诎⒘旱姆萆?,抹個零頭,就算一千萬吧?!?/br> “一千萬!你怎么不去搶!”周銘他舅媽直接嚇的差點心臟停掉。 蘇余歪著腦袋:“很多嗎?黃粱替我白干個十幾二十年的也差不多了?!?/br> 周家那對夫妻相互看了看,最后視線齊齊落在黃粱身上:“阿梁,你看,銘銘畢竟是你親兒子……” “夠了,姓蘇的,這花瓶怎么破的,你知我知!”周銘“蹭”的一下站起,打斷周家夫婦的話,死死的盯著蘇余,“你不就是為了牽制黃粱嗎!用得著這么狠嗎!” 蘇余望著周銘,笑道:“可不來這招,黃粱被人收買了,我可怎么辦?” 周家人相互看了看,才覺得這里頭有內(nèi)情。 “我自己闖的禍,我自己扛,一千萬,我還!”周銘紅著眼,是他大意,沒事好奇心這么重做什么,她蘇余是圓是扁,是胖是瘦,關他什么什么?現(xiàn)在被這女人擺了一道! “周銘!你說什么傻話!”黃粱猛的站起,“你哪還的起!” 周家夫婦也嚇了一跳:“就是,銘銘,這錢你哪還的起!” 蘇余靠向沙發(fā),輕蔑著:“你一未成年?你覺得我信你?當然是你監(jiān)護人扛啊?!?/br> 蘇余說完,就沖著黃粱笑了笑:“阿梁,你說對嗎?” 黃粱深吸了口氣,上前道:“這錢我還?!?/br> 周銘一聽氣的一腳就要踹翻一旁茶幾,一旁一直默默不說話阮青爾忽然心痛的道:“兩萬?!?/br> 周銘那只腳硬生生的收回來。 “或者,你要是不想欠黃粱的話……”蘇余看向周家人,意味明顯,“你們還下?據(jù)我所知,黃粱這些年賺的錢大半都進了你們的口袋?要不,付點?” 周津看到桌上照片,大致明白了什么,立馬道:“蘇小姐,這就不對了。黃粱背叛你,你找他啊,算計我們銘銘一孩子什么事。” 蘇余:“是不關周銘的事啊?!?/br> “但現(xiàn)在是你家孩子打壞我東西的事。怎么,吞了黃粱那么多撫養(yǎng)費,好歹還點,減輕下他下半生的負擔啊?!?/br> 周家夫婦立馬不說話了,這不是一千塊,是一千萬! 周銘咬了咬牙:“我說,不要他還!” 他看向周家人,身為他舅舅的周津臉色不太好,他舅媽立馬道:“銘銘,這債你背不起,我們也背不起,黃粱收入最高,還是讓你爸背吧?!?/br> “況且你哥哥還得出國留學啊?!?/br> 蘇余慢悠悠喝了口茶,沒了黃粱,出國留學估計得做夢。 “別說了,我簽?!秉S粱道。 后頭,蘇余拿出早就好的債務性合同,連著紅泥都給準備好了。 周銘一看,眼眶發(fā)紅,就要沖著過去,這女人早就都準備好了,就等他上套! “黃粱,你簽什么簽!又不關你事!” 霍秦看了眼保鏢,兩保鏢立刻上前按住周銘,周銘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眼睜睜的看著黃粱簽下字,按了手印。 蘇余看著新鮮熱乎的債務合同:“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周家夫婦連忙走人,深怕晚走一步,黃粱拉他們留下一塊還債。 黃粱看了眼蘇余,又看了看眼眶發(fā)紅的周銘,道:“以后我的工資會直接打到你卡上。” 蘇余點頭:“行了,阿梁也回去吧。” 黃粱抽出張紙巾,擦了擦手也走了。 蘇余看向被扔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一動不動的周銘,走到他面前,道:“反正你也不喜歡他,他賣個身也沒什么?!?/br> 周銘咬了咬牙,忽然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點了幾下,然后扔到桌上:“自己看?!?/br> 蘇余不解的拿起,上面赫然是本次月考的成績,她沉默了下,小黃毛看起來不正經(jīng)的,念起書來到厲害? 除了語文,幾乎全滿分。 “你看到了,我成績還可以,你把跟黃粱簽的那個撕了,我重新簽給你!我怎么也比他的前途大吧?!?/br> 蘇余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把手機扔了回去:“區(qū)區(qū)一十四中的成績單?小家伙,不是我打擊你,就算是一中的學生,將來收入也不一定比得上黃粱?!?/br> “不一定不代表比不過!” 蘇余歪了下腦袋:“嗯?” “中考的時候,你給我等著!我考上市重點高中,你就換人!”周銘說完,拎起書包就走。 蘇余:“???” 她有說換人嗎? 周銘走后,阮青爾才心疼的親自撿碎片,她就說蘇余怎么特地打電話來讓她把這個花瓶找出來放這,原來是用來坑黃粱的,但她早說?。≡缯f她就放個假的了! 現(xiàn)在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