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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予安更加意外了,他迷糊著,問了個傻問題:“你怎么知道?” 晏舒望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有些孩子氣地挑了下眉,他說:“我不告訴你?!?/br> 貓頭鷹花瓶晏舒望最后也沒有拿走,他送給了鄭予安,李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林念祥笑得卻很曖昧。 “以后一起玩呀。”林念祥臨走時對鄭予安說,“很喜歡你的,你很有意思?!?/br> 鄭予安并不知道自己有意思在哪兒,但也沒拒絕林念祥的邀請。 李殊對他倒是一般般,不冷不熱的,似乎對鄭予安的TAG分類打的非常清晰。 “你不用太在意李殊。”晏舒望臨走時說道,“他自己不懂事?!?/br> 鄭予安笑笑:“我不在意的,沒關(guān)系。” 晏舒望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叫他:“鄭予安?!?/br> 鄭予安:“?” 晏舒望沒說話,他往前走了幾步,因為離得太近,鄭予安下意識想往后退,但對方顯然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鄭予安只覺得腰間一緊,他被晏舒望正面擁抱在了懷里。 鄭予安:“……” 晏舒望側(cè)過頭,嘴唇貼著他的脖子,帶著些微惡劣的笑意:“放輕松,他們都看著呢?!?/br> 第15章 男人基本上不存在被占便宜一說,鄭予安也沒小氣到因為晏舒望一個擁抱就敏感炸毛,對方甚至尺度把握都很有規(guī)矩,姿勢穩(wěn)妥,時間不長,在外人看來只是個恪守本分的“再見”而已。 ——前提是,沒有晏舒望貼著他脖子說的那句話。 鄭予安不太確定對方的唇到底有沒有真的碰到自己,因為只要晏舒望一開口,那片皮膚就是灼熱的。 像熔巖傾覆,燃燒guntang,鄭予安連著幾天仿佛都還有對方貼著他脖子的類似錯覺。 安代之后與他聯(lián)系過,措辭試探:“你和……是朋友?” 鄭予安笑了下:“他是我客戶?!?/br> 安代猶豫了一會兒,說:“我那天看到你們擁抱,還以為……”說到一半,她頓了頓,自嘲道,“怎么可能,你要是彎了,白間得第一個出手?!?/br> 鄭予安無奈道:“你之前不還說,圈子劃分向來清楚,出不來也進不去的嘛?!?/br> 安代在電話那頭翻白眼:“但也說不準有人就愛招惹直男呢,我聽白間說,不是這樣的風格,他以前從不找圈外人?!?/br> 鄭予安沉默了一會兒,他掏了根煙出來,想點上,才發(fā)現(xiàn)煙灰缸滿了,只能擺到一邊,慢慢道:“白間和他談過?” 安代:“怎么可能,是圈內(nèi)公認的高嶺之花,可望而不可即,小0們能爬上他床都覺得是賺了,萬一真被喜歡上簡直是中彩票?!?/br> “哪有那么夸張?!编嵱璋部扌Σ坏?,他又問,“晏舒望是上面那個?” 安代理所當然道:“對啊,圈里遍地飄0,有個1跟國寶似的,更何況可是公認的好情人,浪漫體貼,又有分寸?!?/br> 鄭予安大概是沒想到她會調(diào)查那么清楚,但背后聽熟悉的人八卦又覺得有些復(fù)雜,半晌才不咸不淡地道:“他情人挺多的么?!?/br> “哈!”安代怪笑了一下,“得了吧,情情愛愛就那么點破事,你和他都算是清流了,太潔身自好可沒意思,真愛難得,別太執(zhí)著了?!?/br> 鄭予安噎了一下,無奈道:“你呀?!?/br> 晏舒望送的那個花瓶,鄭予安想了想,還是擺了出來,白間的貓頭鷹做的很有特色,形象偏夸張化,陶瓷質(zhì)感卻又細膩溫柔,單身漢的家里沒準備花,這么空擺著也不是個事兒,鄭予安想了想,決定第二天下班去買一束。 園區(qū)的花店不少,鄭予安中午在休息室邊抽煙邊隨手刷著附近的花店,秦漢關(guān)進來的時候瞄了一眼,隨口問道:“去約會???” 鄭予安把煙夾在手里,莫名其妙地問:“什么?” 秦漢關(guān):“不約會買什么花呀?!?/br> 鄭予安解釋說:“家里有個新花瓶,看著空?!?/br> 秦漢關(guān)大概覺得他突然這么文藝有些不對勁,琢磨半天,只能答了個“哦?!?/br> 鄭予安沒什么買花的經(jīng)驗,按著不怎么在線的審美,隨便搭配了一束,他付了錢,隨意把花捧在手里,結(jié)果才出門就與一個人打了個照面。 李殊看到他手里的花時有些驚訝,問了句:“鄭總?” 鄭予安也沒想到會碰上李殊,他換了左手拿花,下意識把右手遞了過去:“李老板,你怎么在這兒?” 李殊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掌心,并沒有主動去握,他點了點頭,表情沒第一次見時那么抵觸,說:“鄭總買了花?” 鄭予安“啊”了一聲,拿過花束晃了晃:“是啊,給家里添點顏色?!?/br> 他沒提一句花瓶的事情,李殊卻已經(jīng)想到了晏舒望送他的那一支花瓶,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又多看了鄭予安一眼。 鄭予安再是精明透頂,也沒辦法隔著肚皮看清楚人心,兩人這么不尷不尬杵著也不是個辦法,于是笑著客氣了一句:“李老板,找個地方坐坐?” 李殊這回居然沒拒絕他:“我知道附近有個地方咖啡不錯?!?/br> 園區(qū)這邊的精品咖啡館開了也不少,李殊找了一家純白設(shè)計的,分了前廳后院,格局挺大,生意也不錯。 鄭予安要了一杯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