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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說道:“老師,還有一個人沒回來呢?!?/br> 阮云溪出了教室便直逼北外的游泳池。 北外全北城最好的高檔高中,裝修豪華、設(shè)施齊全、師資力量雄厚、學生們更是全北城學習最頂尖或者家世最好的年輕人。 而游泳池則是全校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F(xiàn)在清晨八點半,游泳池還不對外開放,正是人跡罕見的好去處。 阮云溪身為學生會主席,掌管校內(nèi)一切設(shè)施場所的鑰匙,輕而易舉的便打開了大門,走向了他自己的儲物柜。 柜中躺著兩個明晃晃的物件:一部手機與閃著妖冶腥光的試劑。 阮云溪猶豫的伸手,撫上了針管,卻猛然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在校期間不允許帶手機,如果此刻有人看見,一定會說學生會主席阮云溪知法犯法,頂風作案。 可現(xiàn)在沒有人,他也毫無畏懼。 手機上有很多條短信。 阮云溪點開了其中一條,“阮少,今晚來嗎?最近來了不少強壯的alpha,都是社會邊緣人士,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份,而且嘴也很緊,不會說出你的秘密?!?/br> 阮云溪猶豫了一下,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強壯的alpha”字眼上。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字跡逐漸的模糊,傅晟譏諷挑釁的眼神與嗤笑的嘴卻愈發(fā)的清晰。 他指尖的熱度、手掌的寬度、臂膀的精壯不斷地在阮云溪的腦海中流轉(zhuǎn)。 “你不會是還在記恨初三那年,我把你按在墻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阮云溪知道傅晟在說什么 光影映在少年的身上,光怪陸離,意識飄忽之間,時空交錯,他仿佛又回到了初三那個熾熱不熄的夏季。 那一年的夏天,嬋格外的吵,灼熱的陽光穿透云層都像是平白拉長了時光。 天氣太熱,大家也懶得出去,傅晟便叫了幾個朋友在家里玩。阮云溪與傅晟從小一起長大,又是鄰居,阮家經(jīng)常沒有人,還有吃不完的冰糕,大家想都沒想便選擇了阮家。 五六個少年沒事干,便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阮云溪沒參與,一直戴著耳機在不遠處看書,直到傅晟向他走過來。 猶記得,那天的傅晟穿著白襯衫,衣袖向上挽起,嶙峋的肌rou線條透著少年獨有的朝氣,像是熾熱不滅的火,遠遠地看一眼,熱浪便已能將人灼燒。 阮云溪意味不明的看著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傅晟,摘下了耳機。 傅晟站在他的面前,陰翳拓在阮云溪的身上,像是將他擁入了影子的懷抱。少年靜靜的看著他,好似有點難以啟齒,卻也不曾遲疑,“云溪,我先和你說聲對不起,你別怪我?!?/br> 阮云溪詫異的看著他,未待做出反應(yīng)。傅晟已將他拉入了懷中,少年灼熱的唇覆了上來,不容拒絕、無有轉(zhuǎn)圜。 傅晟的唇很熱很燙,像烈焰、像屋外悶熱的空氣,也像那年熾熱不息的夏季。 他將自己按在墻上,鉗住了自己推開他的手,手心的灼熱與唇的火熱傾覆而下,如熱浪般一瞬便將阮云溪卷入了其中。 幾分鐘后,傅晟放開了他,唇微紅、眸中的光足已燎原。周遭的打趣聲與口哨聲聒噪的如同蟬鳴。 當天晚上,阮云溪分化了。 分化成了一名omega。 從此以后,傅晟也成為了他的魔障。 他討厭自己總是會想起傅晟的感覺,但是他控制不了體內(nèi)的信息素。 就像不得不承認———在傅晟分化成alpha后,他的信息素便成為了自己唯一的解藥。 回憶結(jié)束。 熱意卻難以止歇。 阮云溪下意識的聞了聞手腕,纖細略薄的腕骨上仍殘存著傅晟信息素的醇香,濃郁的龍舌蘭芬芳四溢,一經(jīng)沾身經(jīng)久不散。 蝕骨的熱意如蟻爬過,一寸寸侵蝕著阮云溪的身體,腐蝕著他的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 幾乎是自虐般,阮云溪狠狠的咬著牙,抵抗著身體中翻涌不歇的熱度,宿命般的掙扎,浮萍般的無力,卻最終還是陷入到了無盡的沉淪中。 片刻后,阮云溪顫抖的回了一個字,“去。” 第3章 :阮主席,你好香 “報告”阮云溪輕輕叩了叩門。 唐獅抬眸看了一眼,微笑道:“原來沒到的是云溪啊,快進來!” 阮云溪:“唐老師,不好意思,我剛?cè)ソo主任送違禁表了?!?/br> 唐獅:“是是是,知道你忙,快去坐吧?!?/br> 坐在最后一排的傅晟哼了一聲,不屑的看了一眼唐獅。 舔狗。 目光又移到了逐漸走近的阮云溪臉上。他的臉好像紅了,額頭也有些細密的汗珠。 是太熱了嗎? 傅晟盯得看了一會兒,直到阮云溪那張風華絕代的臉愈來愈近,才移開了目光。 “既然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那么請大家按學號來講臺上做個簡短的自我介紹?!?/br> 成全走上了講臺,“大家好,我叫成全,成全你我他,何人成全我…” 臺下,傅晟吸了吸鼻子。 很奇怪,他好像聞到一股甜甜的味道,虛無縹緲若有若無。 哪來的?身邊全是alpha和beta,是誰噴香水了么。 傅晟支起身子,聳了聳鼻子,先聞了聞自己,一如往常的亡命之徒龍舌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