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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晟恍惚的回了別墅,耳邊仍舊充斥著七大姑八大姨的嘮叨,可他好似都聽不見了,眼前不斷的閃現(xiàn)阮云溪臨走時冷酷的神情與決絕的背影。 他不會又生氣了吧。 唉。 我剛剛都干了什么啊。 怎么能饑渴到這種程度,怪不得他會討厭我。 天啊。 我太難了。 傅晟用手捂住了臉,無顏見鄉(xiāng)親父老。 筷子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嚇得傅晟一個激靈。 “跟你說話呢!”傅老爺子不知何時坐在了傅晟的面前。 “說啥?” 傅老爺子氣的不行,吹胡子瞪眼,“是不是我說的話你權(quán)當(dāng)放屁,一點(diǎn)兒都聽不進(jìn)去?!?/br> “不是……您在說一遍?!边@能怪我嘛,實(shí)在是我的心太亂?。?/br> “我讓你去樓上叫云溪下來吃飯?!?/br> 傅晟:?。?! 不去不去,打死他也不能去。 誰知道剛剛有沒有惹到阮云溪,而且傅晟還沉浸在之前曖昧的姿勢中,現(xiàn)在去見阮云溪,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爺爺,讓孫姨去叫吧,我就不去了?!?/br> “你是不是又欺負(fù)阮家娃娃了。”傅老爺子伸手夠拐棍,順勢就要打傅晟。 傅晟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三步并兩步的往臥室跑,“我沒欺負(fù)他,誰敢欺負(fù)他??!我去我去,我立刻去?!?/br> 傅晟一個頭兩個大的站在了臥室門口,在敲門與直接開門之間猶豫不決。 敲門的話,如果阮云溪聽到他的聲音或許直接就扔?xùn)|西砸過來了。 不如直接開門,痛快的說完,麻溜的出來。 就這么辦! 傅晟一把推開了門。 阮云溪剛洗完澡,只拿浴巾遮住了下半身,頭發(fā)也沒吹。滴滴水珠順著少年纖長白皙的脖頸流過微微凸起的胸膛,穿過凜冽的肌rou線條,流進(jìn)了浴巾下的隱秘地帶。 顆顆晶瑩的水珠,在人魚線上逶迤蜿蜒。 一閃一閃的映進(jìn)了傅晟狹長撩人的鳳眸中。 啪———— 門關(guān)了。 傅晟的心弦斷了。 第15章 :阮主席,讓我咬一口 門關(guān)上了,傅晟錯愕的站在門口,手中還抓著門把手。 臥槽。 我剛剛看到了什么? 腹???八塊! 阮云溪不是妖孽書生嘛,怎么會有那么深刻的人魚線,還tm是八塊腹?。?/br> 一定是我看錯了,一定是我看錯了。 再看一遍。 傅晟又推開了門。 阮云溪一臉平靜,正在套白色的t恤,棉質(zhì)的短袖從上到下滑了下來。 傅晟進(jìn)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即將被t恤覆蓋住的那段腰。 他抱了四次的那段腰,又軟又韌的腰。 阮云溪將襯衣拉了下來,遮住了那一段好風(fēng)光,詫異的扭頭看著傅晟,“你干嘛?開了又關(guān),關(guān)了又開的。” 傅晟還在愣神,心在狂跳,像剛一口氣跑完三千米,額頭還漫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那個……我是來叫你吃飯的?!?/br>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兒下去?!?/br> 傅晟:“哦” 這是走都不想和我一起走了么。 傅晟很無奈,心里還很不舒服。 特別不舒服。 等阮云溪下樓的時候,傅晟已經(jīng)拼酒拼了快三輪了。 全家坐在十五人的長桌上,筷子一下沒動,就看著傅晟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也不知道是為了啥。 阮云溪詫異的看了傅晟一眼,走向了唯一的空座——傅晟的旁邊。 傅晟見阮云溪來了,也不滿桌亂竄的敬酒了,晃晃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身子不斷的往阮云溪那邊斜。 阮云溪本意是想往一邊躲的。 他現(xiàn)在是真的不想離傅晟這么近,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可傅晟偏偏不如他的愿,也不知是真喝醉了還是假喝醉了,一個勁的往他這邊擠。 這是家庭聚會,阮云溪不能過于明顯的遠(yuǎn)離傅晟,讓傅家人看見很不好。便只好一次次忍受著傅晟靠近所帶來的身心顫動。 全家在傅老爺子說完話以后,便開始動筷子。他們傅家與阮家吃飯沒那么多的規(guī)矩,尤其是傅家,全是北方人,豪爽大方。 而阮家雖祖籍是南方,內(nèi)秀自持。但也在北方生活了很長時間,又和傅家是世交,耳濡目染的便也有點(diǎn)偏向于爽利。 大家好久沒見,話匣子一開便止不住了。沒夾幾筷子,就聊了起來,不時喝酒助助興。 阮云溪是不喝酒的,一直在喝百香果茶。而傅晟則剛敬完身旁的二叔,暈暈乎乎的又往阮云溪身邊偏了點(diǎn)。 或許是身子不穩(wěn),傅晟一閃,寬大的手五指朝下的扣在了阮云溪的大腿上。 驚的阮云溪差點(diǎn)將口中的百香果茶噴出去,“喂,傅晟,你玩我呢吧?你是真喝醉了,還是假的???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嗎?” “你說啥?聽不清!”傅晟往阮云溪面前拱了拱,順手給他夾了一塊鹵水點(diǎn)豆腐,“吃豆腐,補(bǔ)豆腐的?!?/br> “補(bǔ)豆腐?補(bǔ)什么豆腐?!?/br> 傅晟喝的臉有些紅,“補(bǔ)你的豆腐啊,省的都被我吃了?!?/br> 阮云溪:“……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少年猛地扭過了頭,看上去有些著惱,可耳垂卻悄悄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