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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味不明的盯著傅晟,纖細亮白的手撫上了自己嚴絲合縫的襯衣,眸中的光亮爍爍如星河。 “既然你這么想要,那就如你所愿?!?/br> 傅晟震驚的看著阮云溪一點一點解開了自己的襯衣,仰頭靠在椅背上,喉結(jié)淬著光,肌膚下靛青色的血管無比的魅惑。 他靜靜地注視著傅晟,慢慢的側(cè)過了脖頸,霓虹映在少年如雪的肌膚上,泛起波光粼粼的光。 一瞬間,萬束煙花在傅晟的胸腔炸開,又或者是滾滾巖漿流淌過胸口,火樹銀花般的燦爛,燃起一片火海。 “你以為我不敢是嗎?” 阮云溪扭頭,迎著傅晟的目光,不躲不閃,將側(cè)脖頸與胸膛完全暴.露在了傅晟的面前,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傅晟的問題。 幾乎在瞬間,傅晟禁錮著阮云溪的手,俯在了他的身上,逼近了兩人的距離,唇徘徊在阮云溪清冷冷的嘴角,一雙鳳目灼灼的觀察著他每一個微表情。 可惜,毫無變化。 好似阮云溪篤定了,傅晟不會傷害他,不會做強迫他的事。 片刻后,傅晟終還是松開了阮云溪的手,慢慢的起身,幫他系上了他解開的扣子,一顆接著一顆。 “你贏了!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哪怕是讓我走?!?/br> 傅晟起身,穿上了衣服,將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了阮云溪的身上,走了出去。 關(guān)門的聲音戛然而止,阮云溪繃直的身體一下軟了下來。 信息素噴涌而出,滿室留香。 他的胸膛無力的起伏著,刺痛蔓延,他抱緊了傅晟披在自己身上的校服,無力的呢喃:“對不起,傅晟..” 傅晟出門,無力感早已充斥了全身。 他沒有感情經(jīng)歷,只因為夏知秋救過他,便像個瞎子一樣自以為是的追了夏知秋半年,結(jié)果到后來才知道,那不是喜歡,那是感激。好在上天眷顧,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阮云溪。 可是阮云溪卻不喜歡他。 沒關(guān)系,他不在乎。他會對阮云溪好,無論等多久,無論付出多少,他都愿意,他相信阮云溪終有一天會喜歡上他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動搖了。 他不知道他自以為是的喜歡是不是已經(jīng)成為了阮云溪的困擾,是不是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負擔(dān)。 他喜歡阮云溪,他想讓阮云溪開心快樂。但如果他是阮云溪唯恐避之不及的噩夢,那他是不是真的應(yīng)該遠離,以護他一世平安。 喜歡一個人好難啊。 傅晟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上了林啟明驚訝的眼眸。 林啟明看著衣衫不整的傅晟怔了片刻,立即扭過了頭,看向了窗外的夜景:“啊,陽光好燦爛啊!” “..….” 傅晟回頭看了一眼關(guān)上的大門,摩挲上了冰冷的門壁:“他沒什么事吧?” 林啟明腦袋轉(zhuǎn)了一個彎,才弄明白傅晟問的是什么:“沒...事,或許是..最近勞累過度了?!?/br> 傅晟點了點頭:“林醫(yī)生,麻煩你了。” 林啟明微怔,再回頭時傅晟已經(jīng)走了。 傅晟回到了學(xué)校,不知為何會選擇回到這里,或許這樣就能離阮云溪近一點吧。他站在學(xué)校門口,點了一根煙,煙霧在他面前匯聚飄散,他卻至始至終未抽一口。 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背著雙肩包走了出來。 夏知秋將書包放到了車筐里,準備騎著他的小單車浪到附近的煎餅攤吃個爽,結(jié)果剛踩上腳踏便聽到了一聲熟悉到畏懼的喊聲。 夏知秋在騎著自行車飛速逃離和苦逼扭頭之間,選擇了后者。 他沒吃晚飯,騎自行車是一定騎不快了,還是直面死亡更好一點。夏知秋苦兮兮的扭頭:“傅哥,好巧啊?!?/br> “吃飯了嗎?我請你吃飯吧,我有點事問你。” 夏知秋拿著夾了三根香腸,打了兩顆雞蛋的黑米煎餅,吃的不亦說乎。有了美食,看傅晟也不再那么害怕了,吸了吸鼻子問道:“傅哥,你想問我什么?” 傅晟也買了個煎餅,熱騰騰的冒著香味,可他卻一口都吃不下去:“阮主席為什么喜歡你?” “?。俊?/br> 夏知秋莫名的有一種出軌被抓包的感覺,可是他從沒有想讓傅校霸與阮主席喜歡自己啊。他們兩私下較勁就得了,有必要非要拖他這個小小的Beta下水么。 夏知秋越想越無奈,只能化悲憤為食欲,一口吞下了最后一塊,轉(zhuǎn)而看向了傅晟手里碰都沒碰過的糯米煎餅,咽了一口唾沫。 傅晟將手里的煎餅遞給了夏知秋:“吃這個就夠了?我說讓你選地方,你就選了這個煎餅攤?” 夏知秋歡快的接過了傅晟手里的煎餅,咬了一口。他有時候覺得傅晟除去狂妄的校霸身份以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明明家世顯赫卻沒有大少爺?shù)募茏?,交朋友也不看背景,還會對家里有困難的朋友施以援手。天天和沈陽他們玩在一起,時常為兄弟們兩肋插刀。 不過,是真的插刀。 夏知秋突然想起來初遇傅晟那天他打架時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哆嗦。 傅晟:“冷了?那找個暖和的地方?!?/br> 夏知秋搖了搖頭:“不冷?!?/br> 他好像猜到阮主席為什么會喜歡自己了,正打算和傅晟說,卻聽到傅晟鄭重的說道:“知秋,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了,我覺得我應(yīng)該和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