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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溪桃花眸里深刻的堅定刺了下傅晟的心。他昨晚確實有過那么一瞬的沖動,想咬破他的腺體注入自己的信息素,想標記他占有他,把他變成自己的。 可是,他最后忍住了。 他沒有那么做,他戰(zhàn)勝了Alpha的**,戰(zhàn)勝了傅家血腥殘暴的基因。 原以為這樣就能讓阮云溪接受自己,最起碼不怕自己了,可是…… “我沒有……” “那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阮云溪截斷了傅晟的話,看著摟著自己的傅晟。 傅晟錯愕的松了手:“我只是怕你摔著?!?/br> 傅晟的襯衣穿在阮云溪的身上寬大,肩膀自然下垂,襯衣下擺正好遮住阮云溪半個大腿,骨rou勻稱的長腿展露無疑。 此時,從傅晟的懷里掙脫,衣服微褶、表情凌亂、臉色微紅,莫名的想讓人欺負占有。 傅晟側過了眼,阮云溪也抓起了已經干洗過的衣褲,干脆利落的穿上,然后冷漠的轉身看著床上坐著的Alpha:“傅晟,我確實是Omega。但這并不代表什么,我絕不會依附于任何一個Alpha茍延殘喘,昨晚謝謝你,但是也只有那一次。我希望從此以后,我們……” “不可能?!备店上胍矝]想的回道。 他知道阮云溪要說什么,他不是沒想過阮云溪一貫剛強,被人發(fā)現(xiàn)了軟弱的一面,一時半會會接受不了。 可是,讓自己以后和他保持距離是絕對不可能的。 傅晟不僅不會遠離阮云溪,還會好好保護他,再也不讓他像昨晚那樣難受。會小心呵護他,不讓他在第二個人面前暴露他的軟弱。 阮云溪嘆了口氣。 他知道傅晟最是頑固,他決定了的事,十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墒窍氲揭院笠废滤粋€又一個的人情,再或者自己忍不住,終是依附于傅晟的信息素,阮云溪就止不住的無力。 他起身走了出去,摸上門把手的時候,淡淡的說道:“隨便你吧,反正都和我無關?!?/br> 北城進入了深秋,下起了蒙蒙的細雨,鋪天蓋地纏綿悱惻,霧煞煞的一片,漫天漫地都是潮濕,未靠近,便已是一片逶迤。 這天晚自習,傅晟正趴在桌子上做題。 他答應了傅老爺子前進五百名,若是做不到一定會被傅老爺子打死的。 題是沒幾道會的,做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便也不做了,傅晟轉著筆看向了一旁的阮云溪。 阮云溪也在做題,脊背挺直線條繃直,規(guī)整清雋一如既往。傅晟將題冊往阮云溪那推了推:“阮主席,有道題我不會做?!?/br> “哪道?”阮云溪轉眸看向了傅晟的練習冊,和鬼畫符似的字歪歪扭扭的爬在空白處,還只寫了那么一點。 “試問,如果老婆不知為何生氣了,讓自己的老公遠離他,老公該如何做?” “不會做?!比钤葡栈亓四抗猓^續(xù)做手里的題。 傅晟趴了過來,用胳膊肘碰了碰阮云溪的胳膊:“這世上還有阮主席不會的題呢?稀奇啊,阮主席你不會是不想告我吧!” 阮云溪頭也沒抬,干巴巴的說:“看看我給你的筆記,如果你再不好好學習,就等著傅爺爺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吧。” “扒就扒咯,反正也沒人心疼?!?/br> 阮云溪點頭:“那挺好,你死了也就不用做題了?!?/br> “……” 兩人正說著,后門畏畏縮縮的踱過來一個人影。 北外晚自習全靠自覺,去留隨意。放到以前傅晟早跑出去野了,可現(xiàn)在阮云溪在哪他就在哪,恨不得寸步不離。 夢嬌嬌扭捏的走了過來,哆哆嗦嗦的將一封粉紅色的信封遞到了傅晟的面前。 傅晟睨了一眼,朝斜對過喊了一聲:“成全,找你的?!?/br> 自從傅晟寸步不離阮云溪后,校霸團體就被逼的從了良。傅老大跟著阮主席,他們跟著傅老大。天天來的最早,走的最晚。 成全正煩悶的啃書本,聽到傅晟這一聲,扭過了頭,待看清是夢嬌嬌后,瞬間將煩悶拋到了九霄云外,歡脫的跑了過來:“嬌嬌,你是來找我的?這個也是給我的?” 夢嬌嬌羞澀的咬著下嘴唇:“不是……我是……來找傅哥的。” 這一聲傅哥把傅晟驚到了,同時也把成全驚到了。 成全抖著肥rou亂顫,委屈的一會兒看看夢嬌嬌,一會兒看看傅晟。 傅晟皺眉,指了指自己:“找我?找我干嘛?” 一旁的沈陽打趣道:“莫不是上回那一抱抱出感情了?來以身相許了?” 前排的吳晴與夏知秋也回過了頭,好奇的望了望。自從上回傅晟與夏知秋談過以后,夏知秋就不像以前那么害怕傅晟了,時不時也敢和傅晟多說幾句話。 傅晟剜了沈陽一眼,看著遞到面前的粉紅信封直犯愁,時不時的偷瞄阮云溪。 阮云溪依舊安安靜靜地做題,視萬事萬物不存在。 徐家洛吹了聲口哨:“夢嬌嬌,我傅哥不喜歡Omega,全北外都知道,我勸你還是轉頭考慮一下你身旁那個已經哭成80斤的胖子吧?!?/br> 傅晟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夢嬌嬌,雖說現(xiàn)在班里只有一半的同學,但她畢竟是個女同學,面子薄,該給的面子還是得給。 “徐家洛好好做題,有你什么事。而且——”傅晟看向了阮云溪:“而且,誰說我不喜歡Omega了,我現(xiàn)在最喜歡Omeg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