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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潤的臉、水波的眼、薄粉的唇以及少年淺嘗輒止的味道。 還有略顯錯愕,又因聞到欣喜信息素而勾起的嘴角,旖旎夢幻、清麗悠然,美得像是一場永遠不想醒來的迷夢。 傅晟怔愣的看著眼前眨著水蒙蒙的眸子對他淺笑的阮云溪,無聲的放緩了自己的呼吸,好似生怕破壞了眼前海市蜃樓般的美景。 而沒等他有更多的感觸,被子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掀開了。 傅老爺子震驚的注視著被子下面柔軟/無/骨、臉色紅潤的阮云溪與錯愕連連、鳳目滾圓的傅晟,厲聲高喝道:“傅晟?。?!你這個禽獸!?。 ?/br> 傅晟跪在大堂,背上已經挨了一頓軍棍。 現在渾身都像散架了一樣,骨骼盡痛,肌rou拉傷,哪哪都痛。 傅老爺子坐在他的面前,左手杵著拐杖,右手拿著軍棍,氣的吹胡子瞪眼,滿地都是打碎的瓷杯,在冷白的白熾燈下泛著冷清清的光芒:“不肖子孫!不肖子孫!” 傅晟百般無奈,跪在堅硬的大理石瓷磚上,隱隱咬著牙:“爺爺,我都和你解釋過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給你的云溪娃娃下藥、也沒有強迫他、更沒有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我們兩清清白白,不信等你云溪娃娃醒過來,你親口問他行不行。” “我信你個鬼!云溪何時這般柔弱不堪過,他什么時候都是一副堅強強悍的模樣,單單看著都讓人退避三舍,不可褻玩。現在他卻燒的連意識都快沒了,目光還有點渙散,不是你使了壞還能是什么??!阮云溪是個Alpha啊,還和你從小長大的竹馬,你怎么能...下得去手?!?/br> 傅老爺子越說越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我從小就處處嚴格要求你,就怕你因為A值過高做出什么后悔終生的事,可是處處防、處處教,你今天還是...你難道忘了你爸...” 傅老爺子的話截然而止,傅晟的眸子也沉了下去。 在聽到“你爸”這個詞時,傅老爺子與傅晟都陷入了沉默,前者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后者靜默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攥著拳頭,渾身上下的疼痛好似都淡化了。 過了片刻,傅晟抬起了頭,燈光照進他的眼底,映著化不開的深沉,鄭重的說道:“爺爺,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像他那樣。我會跪在這里反省自己,您早點回屋休息吧。” 傅老爺子深深地看了傅晟一眼,心緒翻涌如潮,又漸漸的平息,起身回屋之時又問道:“云溪身體真的沒事吧?” “沒事,只是發(fā)燒了,已經給他吃了林醫(yī)生開的藥,明早燒就退了?!?/br> 阮云溪沒什么大事,就是發(fā)情之后的后遺癥,怪只怪傅晟一次性注入太多信息素,阮云溪一時半會消化不了。過了今晚,明早應該就可以恢復如初。 若真的有事,傅晟也不會把他從林醫(yī)生那帶回來了。 傅老爺子拄著拐杖,一步三回頭的上了樓。 熄了燈的堂內,昏黃的小夜燈寂寞的守在墻角,斑駁的光影點亮了大理石瓷磚上跪著的少年,淺淺的陰翳難掩少年眸中如夜般的陰戾與痛色。 夜深人靜。 傅晟嘶聲,忍著疼痛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已經跪了兩個多小時了,膝蓋腫疼,像是被人用棒子重擊過。脊背上軍棍的痕跡蜿蜒綿亙,赤紅色與麥色混在一起,映著淋淋赭黛。 傅晟蹣跚了幾步,走上了樓梯。 他還是不放心將阮云溪長時間一個人留在屋內,若他晚上難受,無人照顧就不好了。 門毫無意外的被傅老爺子給鎖了。 真是防自己的親孫子堪比防賊。 傅晟欲哭無淚。 不過傅老爺子真是太小看他了,門不能走就不能翻窗戶了么! 傅晟翻窗戶進了屋,身上因為剛剛攀巖的動作疼的尖銳入骨。 他坐在床頭,摸了摸阮云溪的額頭,燒已經退下去了,床頭還有換下的毛巾與降溫貼。 應該是后來,傅老爺子進屋照顧阮云溪時留下的。 傅晟緩慢的移動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躡手躡腳的上了床,如同以往一樣僅是躺在被子上,離阮云溪一臂的距離。 以前幾次阮云溪睡在被子里,他躺在被子上,還會摟著阮云溪睡。 而今晚傅晟不想冒險,這一晚上的刺激太多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激發(fā)著他體內不安分的信息素,還有那顆深埋在他體內黑暗的種子。 他靜靜的看著阮云溪的睡顏,伸手幫他掖了掖被子,又因為扯到傷口,輕輕地嗮了一聲。 漫漫延伸的疼痛下,傅晟皺了皺眉,無力的點了點阮云溪小巧的鼻尖:“阮主席,你看我為了守著你,付出了多少啊。身上快要痛死了,還翻窗戶進來給你換毛巾,我對你這么好,你打算怎么回報我啊?!?/br> 睡夢中美如畫的少年沒有回答他。 “以身相許好不好啊?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咯?!?/br> 過了很久,未等到只言片語的傅晟深深地看著床上的少年,不知道是在和他說,還是在自言自語。 “快點喜歡我吧,阮主席,快點喜歡我吧..” 靜謐的月光鋪成在屋內,床上兩人的影子被無限的拉長,拉長..終交織在如練般的夜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 吹了燈,讓我擁抱著你. 被審核折磨了一整天,嚶!感謝在20200329 02:46:02~20200331 00:45: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