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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吃吧,我好餓。”傅晟小聲嗚咽,似哀求般的看著鏡子中的阮云溪,“我就咬一小口?!?/br> 阮云溪羞憤的不愿看鏡子,目光游移卻又不知道放哪里,身體也被牢牢地卡在鏡子面前,動一下都是nongnong的顫栗。 要不然就讓他咬一口吧,早點咬完,早點算。 阮云溪認命般的抬起了頭,強制著平復呼吸,對上了傅晟那雙鎖著他的赤紅鳳目,微微點頭:“那快點,一次性解決”。 想了一想又補了一句:“你要再敢說‘你老公快不了’,你就別咬了?!?/br> 傅晟聞言淺笑,克制著身體里的熱意沒有立刻低頭咬上,而是深切注視著鏡子中的阮云溪,扯著他的視線,貼在他的耳側:“阮主席,鏡子里的你,臉好紅啊?!?/br> 阮云溪咬緊腔壁,偏過了頭,卻被傅晟溫熱的手指將下顎扭了回來:“不要動,我想看著你被我咬?!?/br> “傅晟?。。 ?/br> “云溪,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和自己癲狂的意識作斗爭,和身體里傅家的血相互撕扯著理智。每每看見你都想要.你,想把你全部吃下去,甚至...甚至想喝.干你身體里每一滴血...” “你知道每當我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我每天想這么對你的時候,我都會做噩夢。夢中我與傅清正的身影逐漸的重疊,暴雨中我親口咬破了你的腺體,咬碎了你的喉嚨,抱著一點一點失去溫度的你..” 阮云溪頓住了,他能感受到傅晟埋在他脖頸的顫栗,他的呼吸越發(fā)的急切、愈發(fā)的沉重,像是一個被深埋在地下不見天日的活死人,只有不停地喘息、喘息、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還是一個人。 因為太有所謂,所以顯得無畏。 傅晟深情的對視著阮云溪鏡中一層水色的桃花眸,鳳目愈發(fā)的赤紅,盤扎在他的眼底,深埋在他的心里:“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君子,也不紳士,瘋起來什么都做的出來。有時候還很傻,傻到用了這么長時間才看清楚自己的內心這樣的我,配不上你?!?/br> 阮云溪微怔。 “但是,我好不想松開你的手啊,不想讓你走,不想放你離開。我想一輩子睡在你這片玫瑰花叢,想一輩子就這樣抱著你?!?/br> 傅晟摩挲著阮云溪光潔細膩的下顎,盯著鏡中風情的桃花眸??释绾樗僚岸?,他的聲音越發(fā)的沉,“主席哥哥,讓我咬吧?!?/br> 阮云溪錯愕的注視著鏡子中伏在他身后的傅晟,灼灼目光穿透進他的眼眸,流.竄在他的身體中,每一處都似燃起了熾熱不滅的火,燒的他難以理智。 阮云溪咬緊了牙床,偏過了頭羞憤的說道:“你要咬就痛快的咬,問那么多干...啊…嗚....” 話還未說完,傅晟已經含住了他的腺體。 阮云溪眼眸微闔,嗚咽的承受著,不愿看鏡子中自己的慌亂、緋紅、熾熱,可偏偏下顎被傅晟抓在指尖,逼著阮云溪直視著鏡子中他的灼灼鳳目,看著他擁著自己,埋在脖頸,看著他略尖的牙齒刺進腺體,看著他是如何一點一點侵入氣息.. 阮云溪照例從昏迷中醒來,但身體已經不似第一次那么疲軟了,也沒有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或許真的應傅晟所說。 咬咬更健康。 他下意識的扭過了頭,熟悉的床上并沒有熟悉的身影,傅晟沒有躺在他的身側,旁邊的床鋪平整有序,上面還放著一堆包著乳白色糖紙的大白兔奶糖。 阮云溪后知后覺的拿起來一顆,剝開糖紙,放到了嘴里。 很甜。 剛剛坐起來,卻聽到門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他錯愕的扭頭,看見傅晟端著一碗牛奶粥走了進來。 后者看見他醒了,笑了一聲。將粥放到床頭柜上,坐下恬靜的看著他:“醒了?” 阮云溪微微點頭,卻看見了不遠處的書桌上攤開的練習冊,錯愕了一秒看向了傅晟,不明所以的揚了揚下巴:“你看書了?” 傅晟居然會主動學習,阮云溪覺得自己或許還沒有睡醒。 傅晟點了點頭,用勺子攪了攪桌子上的粥。濃郁的奶香味在阮云溪的眼前蔓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吃大白兔奶糖的緣故。他對牛奶也比較喜歡,喜歡那股甜甜的氣息,尤其喜歡喝牛奶粥,牛奶放很多,大米放很少。 眼前這碗恰好如此,奶香濃郁、米粒很少。 “我打算從今天開始好好學習,明面站在一起,私下與你一體。” “....”阮云溪對傅晟這張嘴一點辦法都沒有,一般都選擇直接忽略,只摘取正經信息。 “嗯,你能好好學習,傅爺爺會很開心的,而且你也總不能一直這樣不目正業(yè)。我知道你以前不愛學習是因為不想學,一旦你認真起來,追上來是不成問題的。先定一個小目標,考進年紀前一百?!?/br> 傅晟聞言一個沒坐穩(wěn),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北外高二一共兩千多號人,讓他從常駐的年級倒數第一追到年級前一百,這還是訂的一個小目標?! 傅晟正準備再問一遍阮主席剛剛說了啥,結果扭頭的時候卻看見阮主席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他突然就明白,阮主席在故意拿話堵他。 傅晟佯裝很簡單的表情,點頭欺身拉近了與阮主席的距離,認真的看著他:“阮主席,那如果我追到了年級前一百,你怎么獎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