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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秋手一揮,朝一旁玩手機的吳晴揮了揮手:“吳晴,咱們先給大家演示一遍?!?/br> 吳晴頭都沒抬,無情的回了他一個字:“滾!” 沈陽哈哈大笑:“夏知秋,我看你是想假公濟私吧?!?/br> 夏知秋沒理沈陽,背過身擋住大家的視線,朝吳晴擠眉弄眼,用眼神哀求。 吳晴翻了一個白眼,不情不愿的走了過來,叼起一根餅干,對上了夏知秋懇求的眼神,滿眼都寫著:給你個面子,下不為例。 夏知秋喜不自勝,偷偷給吳晴豎大拇指。歡快的咬上了餅干的另一頭,正準(zhǔn)備往前咬,吳晴已經(jīng)干脆利索的咬了過來,速度之快像是化身為了一只小倉鼠,完全將夏知秋怔在了當(dāng)場。 大家都看著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吳晴離夏知秋越來越近。 傅晟則沒有看夏知秋,而是一直注視著阮云溪。 阮主席沒有多余的表情,還是一貫的矜貴淡然,如仙人下凡一般與萬事萬物都無關(guān)的樣子。 直到吳晴咬完餅干,夏知秋還是傻得,眼睜睜的看著落下的幾毫米餅干。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向了眾人,宣布游戲正式開始。 傅晟叼著餅干站在了阮云溪的對面,含笑的看著他。阮云溪頓了頓,也張嘴叼起了另一半。 兩人都沒有動,傅晟小聲呢喃道:“阮主席,我剛剛看你一瞬不瞬的觀察夏知秋與吳晴玩游戲,怎么,吃醋了?” “沒有,我只是再看怎么玩?!比钤葡卮鸬暮芾涞良诺目粗鴮γ娴母店?。 傅晟仍舊保持著笑意,只是心中悶悶的??粗钪飨瘎倓傄徽2徽5亩⒅闹铮闹芯拖癖蝗巳舆M去一波啞火,明明燥熱的快要冒煙,可是卻無法爆發(fā)。 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其實阮主席喜歡誰不喜歡誰,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這是阮主席自己的事,只是因為他喜歡阮主席,所以才固執(zhí)、偏執(zhí)不想讓阮主席看別人。 他想和阮主席說以后只看他一個人,不要再將目光聚焦在別人身上、不要再對別人笑。 傅晟越想越難受,盯著面前近在咫尺的阮云溪,一點一點的開始咬餅干,不徐不疾的前進,目光灼灼,氣息平穩(wěn)。 可壓迫力以及震撼力,卻隱隱牽動著阮云溪的心弦。 阮云溪看著傅晟一點點的向前移動,那張飽滿自帶上揚的唇逐漸的向自己靠近,灼灼的氣息近在咫尺,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亂。尤其傅晟的表情不知為何有些陰沉,像是瓢潑大雨之前安靜昏暗的天空。 仿佛下一刻沉寂就將化為疾風(fēng)暴雨,無遮無攔的全部傾瀉在他的身上。 莫名的,阮云溪想起了傅晟前幾次吻上自己的感覺,肆虐般的沖勁,伴著撕咬與拉扯,像是要把胸腔內(nèi)所有的氣息全部吞噬干凈,不給自己留下一滴。 阮云溪的性子一貫冷淡,就像一塊萬年不化的堅冰。以前只覺得傅晟像火,他身上的氣息、每一個動作都熾熱撩人。而自從傅晟向他表白了心意之后,這種感覺就更加的強烈,甚至現(xiàn)在阮云溪對著傅晟時心總是會跳的很快,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感覺。 阮云溪正不安著,卻感覺手腕一緊,傅晟猛地鉗住了他,熾熱如火的鳳眸灼灼的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燒干凈。 “阮主席,專心點!” 阮云溪極力控制著自己愈重的呼吸,側(cè)開了一點目光,點了點頭。想把手腕掙脫出來,卻被傅晟鉗的更緊。 “阮主席,你動一動?。∫恢倍际俏以谝?。” “你一個人咬不就行了嘛?” “那怎么行,夏知秋讓咱們玩這個游戲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增進彼此的熟悉度么?,F(xiàn)在只有我在熟悉阮主席,而阮主席卻怔在原地,連動都不動呢?!?/br> 或許是畫面實在過于曖昧、傅晟的氣息過于熾熱,阮云溪后知后覺的問道:“怎么動?” 傅晟沒想到阮云溪會這么問,嗤了一聲鳳眸微挑,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想怎么動?!?/br> 阮云溪微愕,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問的那個問題有多弱智。悄然的握緊了兩側(cè)的手,一點一點學(xué)著傅晟剛剛的樣子欺近他,直到停在兩人鼻尖即將相交的地方。 “動啊,怎么又不動了?”傅晟滿含笑意的看著他,阮云溪卻止不住的發(fā)窘,傅晟眸中的笑意越明顯,他就越窘迫,甚至因為傅晟的微微戲謔而有些生氣。 他將頭往后一撇,準(zhǔn)備松開咬著的餅干:“可以了,就這樣吧?!?/br> 可傅晟卻不依不饒的握緊了他的手腕,笑道:“早著呢,這才哪到哪啊。這么遠(yuǎn)的距離怎么拉近我們的關(guān)系???” “那你也動啊,只讓我一個人動算怎么回事?”阮云溪微惱。 “阮主席,你好不講道理啊。明明是你一直不動,我才停下來等你的,怎么倒怪起我不動了?!?/br> 阮云溪眸子微暗,準(zhǔn)備撤嘴:“隨便你吧。” “不許走。”傅晟忽的將阮云溪往近一拽,驚的阮云溪瞬時看向了周圍。 好在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沈陽那邊正與徐家洛死死地盯著對方,大有你敢動就咬死你的架勢。成全則為了捍衛(wèi)夢姣姣的面子,在夢姣姣咬餅干的時候一直閉著眼,一動不動的像是一塊堅硬的石頭。 剩下等人或許是想到阮云溪與傅晟咬餅干的畫面可能過于殘暴,為了避免嚇到他們脆弱的小小心靈,看都不往他們這里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