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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程斐然在阮云溪劃開門鎖的一瞬間說道:“阮云溪,你不是也戴著面具么?明明喜歡,卻不敢承認!” 阮云溪頓了一秒,拉開門走了出去,清冷的聲音回蕩在隔間:“我沒有不敢承認。” 傅晟跟在阮云溪的身后往會場走,他不知道阮主席與程斐然在隔間說了什么,只見兩人進去了一會兒,阮云溪便平淡如水的走了出來,一眼都沒有看他,便走了出去。 傅晟不會猜別人的心思,更看不透阮云溪,不知道他這到底算生氣還是沒有。要說生氣表情又那么的淡然,要說沒有,又不看他。 傅晟心中很慌,加快了步伐,在快進會場的同時,一把拉住了阮云溪的手腕,卻猛然被他掙脫了,“別拿碰過他的手碰我!” 謝朝正好打開了門,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兩人。阮云溪冷冷的掃了謝朝一眼,走進了會場。在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謝朝就被傅晟懟在了墻上:“都特么怪你,出的什么餿主意。” 謝朝含笑的看著傅晟,握著他揪著自己領(lǐng)子的手,說道:“如何了?阮主席吃醋了嗎?我就說我這招管用吧?!?/br> “管個屁個用,我今晚還準(zhǔn)備了禮物,現(xiàn)在這種情形,讓我怎么送!” 謝朝聽見傅晟這么說,不禁也有點慌:“啊,不管用?怎么會不管用呢?難道阮主席真的不喜歡你,連醋都不吃了?白瞎我今晚給你們開的房了?!?/br> 傅晟快被謝朝氣笑了,揪著他的領(lǐng)子拉到了走廊陽臺上:“你滿腦子都是什么黃色廢料,剛成年我可沒你那么野。” 謝朝笑了,給傅晟遞了根煙,勾住了他的肩膀:“行行行,傅正人君子,你就好好裝?!?/br> 傅晟懶得和謝朝廢話,接過了煙,抽了一口。生日宴馬上就結(jié)束了,他現(xiàn)在最好不要一個勁的往阮主席面前湊,省的再惹他生氣。讓他靜一靜,然后再好好給他解釋一下程斐然的事,無論他吃沒吃醋,自己都欠他一個解釋。 生日宴結(jié)束的時候,謝朝攔住了阮云溪,秉著說完話就滾蛋的氣勢,說道:“阮主任...主席...傅晟喝醉了!” 阮云溪微微蹙眉,正巧這時大家舉杯再次慶祝阮云溪與傅晟生日,傅晟已經(jīng)不見人了,阮云溪不能再走,只好和謝朝說道:“你先照顧他一會兒,我一會就過去?!?/br> 說完便走到了會場中央,與大家一起舉杯。謝朝百無聊賴的靠在一邊,等著阮主席結(jié)束,拿出手機給傅晟發(fā)了個短信:“馬上完事,你準(zhǔn)備好?!?/br> 剛發(fā)出去,阮云溪就站到了他的面前,驚的謝朝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阮云溪身上有一種氣勢,人未到,冷氣卻已入骨。這么難搞的冰美人,也就只有傅晟這個烈火能消化了。 謝朝不禁有些佩服傅晟。 “他在哪?”阮云溪跟在謝朝身邊,一道隨他走到了一片陰影中。 “就在附近,阮主席你等我會兒,我先去接個電話。”謝朝舉著手機訕訕地笑了笑,已極快的速度遁走了。 阮云溪有些茫然的看著謝朝消失的背影,扭頭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黑暗暗的一片,沒有一個人影。他怕傅晟喝醉了,一個人倒在草地里沒有人管,毫不猶豫的走進了更黑暗的地方。 深冬的寒風(fēng)肆虐,刮在臉上微微有些疼。阮云溪攏了攏棉襖,這么找下去也不是回事,掏出手機準(zhǔn)備給傅晟打個電話。 剛剛劃開屏幕,卻猛然被人從身后抱住了。驚的阮云溪猛地抬起了胳膊肘,一下?lián)粼诹松砗笕说亩亲由?。身后的人沒有躲,仍舊維持著摟著他的姿勢,硬生生的接下了阮云溪的這個肘擊。 阮云溪有些錯愕,回頭的瞬間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味,淡淡的薄荷香,像是浮著一層薄雪的薄荷葉,涼沁芬芳,沁人心脾。 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云溪,不要怕,是我?!?/br> 是傅晟。 阮云溪停下了準(zhǔn)備繼續(xù)攻擊的動作,想要回頭卻被傅晟摟的更緊。 “我洗過手了,把臉都洗了,身上沒有任何人的味道,甭管是Omega還是Alpha都沒有。” “云溪,解氣了嗎?沒解氣你就繼續(xù)打,我乖乖受著?!备店蓪⑾掳唾N在了阮云溪的肩窩,溫暖的懷抱緊緊地包裹著他,“只要你不生氣,怎么都行。” 阮云溪掙了一下,想要脫身,可傅晟的手臂就像鐵鉗一樣,牢牢地鎖著他,恨不得將自己揉到他的身體里。 溫?zé)崆逅臍庀⒉粩嗟嘏拇蛟谒亩鷤?cè):“云溪,剛剛是誤會,我和程斐然之間什么都沒有。我上廁所的時候,他突然就沖進來了,怪我一時大意,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反鎖上了門。但是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沒有做,即使他釋放了信息素,我也什么都沒有做?!?/br>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阮云溪掙脫開了傅晟的懷抱,扭過了頭,看見他臉上被凍的微微有些紅,長而密的眼睫上沉淀著一些冰碴子,挺立圓潤的鼻尖更是凍得紅紅的,心中隱隱有些心疼。 其實在程斐然悄悄跟在傅晟身后去洗手間的時候,阮云溪就看見了,猶豫了一會便也起身走向了洗手間。 雖然在洗手間發(fā)生的事情不知全貌,但也知道個大概,尤其是后來勸告程斐然的時候觀察了他的脖頸,驗證了自己的觀點。 他知道傅晟確實沒有做任何事,即使程斐然釋放了Omega信息素故意勾引他,傅晟也保持住了理智,沒有被體內(nèi)的獸性占了上風(fēng)。